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阿莫斯认真的听取了众人的讨论,见差不多了,他这才说道:“很好,将这些应对方案整理成详细的作战计划,下发到各部队,让他们熟悉并做好准备。”
“另外,通知工兵部队,在山谷周围埋设地雷,重点布置在敌人可能进攻的路线上,给敌人制造更多障碍。”阿莫斯紧接着说道,这一次对方损失不小,他们损失也不少。
众人们迅速记录下阿莫斯的命令,开始忙碌的整理作战计划。
随着各项防御准备工作的有序进行,山谷内弥漫着一种既紧张又充满斗志的氛围。
队员们深知,敌人的下一轮进攻随时可能到来,但他们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无论是坚固的防御工事、充足的弹药储备,还是饱满的精神状态,都让他们有信心迎接挑战,保卫这片洒满热血的山谷。
而医疗室里,医生们持续不断的努力,也为受伤的队员们带来了康复的希望,让他们能够在伤痛中感受到温暖和力量,期待着早日重返战场,与战友们并肩作战。
而支持他们的,自然是提前存储的那大量的药品。
在他们有条不紊的为下一场战斗厉兵秣马,医疗室里医生们全力救治伤员,弥漫着紧张却充满希望的气息中。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沙利叶所处指挥部这边的野战医院,宛如一座被绝望笼罩的孤岛,野战医院源源不断的伤员被担架抬来,士兵们脚步匆匆,神色焦急。
因为距离山谷有一定距离的原因,因此虽然战斗结束了,其接下来还有源源不断的伤员会被送来,随着这些源源不断的伤员送来,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和消毒水味的混合气味。
大部分伤员就这样静静的躺着,眼神空洞,或因伤痛而紧闭双眼,发出微弱的呻吟。
“快,这边又有重伤员!”一名担架兵大声的呼喊着,他冲了进来,医生们闻声赶来,却只能无奈的看着这新送来的伤员。
他们不管是医疗物资,还是医生的实力都不如山谷内的那些医生。
一位军医面对刚抬进来的伤员,他眉头紧皱,伤员的腹部被炸伤,鲜血染红了裹在伤口上的简易绷带,医生迅速解开绷带查看,伤口处血肉模糊,甚至还有几块弹片深深嵌入肉中。
然而,军医犹豫了一下,最终只是简单的清理了一下伤口表面的血迹,将弹片取出之后,撒上一些消炎粉,便重新包扎起来。
“医生,我.......,我还能活下去吗?”伤员虚弱的问道,他的眼神中满是对生命的渴望。
军医咬了咬牙,强忍着内心的痛苦说道:“你要坚强,一定能挺过去的。”
但他心里清楚,以目前的医疗条件,这名伤员的情况不容乐观,还是有机会活下来的。
处理完伤口,军医无奈的挥了挥手,示意将伤员送去后面拥挤的房间,那里已经挤满了伤员,一张张病床上躺满了人,甚至地上也铺着简易的床垫,躺着伤势较轻的伤员。
在这个拥挤的房间里,空气浑浊不堪,伤员们的呻吟声此起彼伏,一名腿部被炸断的伤员,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他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他紧紧抓住身旁士兵的手,声音颤抖的说:“伙计,我是不是要死了......,我还不想死.......”
士兵的眼中含泪,安慰道:“别瞎说,你一定能好起来的,咱们一起回家......!”
但他的声音也带着一丝绝望,这些人,或许一部分能活,或许........。
在房间的一角,有个头部受伤的士兵,伤口只是简单地包扎了一下,血水已经渗透出来。
他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嘴里喃喃自语:“我想回家......,我想要回去........!”
而在另一头,是药品存放处,然而架子上的药品剩下了不少,负责药品管理的士兵无奈的看着寥寥无几的药瓶和药盒,叹着气,不是所有药品都是可以随便用的。
“这可怎么办?”他焦急的对身旁的军医说道。
军医无奈的摇摇头,说:“先将能用的药品。紧着用吧,能救一个是一个。”
此时,又有一批伤员被送进来,军医们忙碌的穿梭其中,却显得如此力不从心。
很多时候,他们只能给伤员简单地止血、包扎,将那些能直接取出的弹片取出,像是那些嵌入身体很深,或者不好取出的弹片或者子弹则是根本来不及去取,或者是真不敢取出。
“医生,求求你,救救我........!”一名士兵的声音响起,他躺在一副担架之上,他的眼中满是哀求,整个人的脸上也是写满了痛苦。
军医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在这简陋的野战医院里,很多伤员只能依靠自己的意志力去对抗伤痛,扛过去就能活,扛不过去就只能无奈的等待死亡。
至于那些药品,不是不想给他们用,而是不能给他们用。
“放心吧,我们会尽力的.......!”军医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走上前,对士兵说道。
但他明白,自己的承诺在这残酷的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野战医院的情况愈发艰难,伤员越来越多,而可用的药品却越来越少。
一些重伤员的伤势开始恶化,他们的生命之火在这绝望的环境中渐渐微弱。
“我好冷......!”一名伤员颤抖着说道,他的嘴唇已经发紫,他的身体因失血过多而变得冰冷,军医们围在他身边,却无能为力。
最终,那名伤员的手缓缓垂下,他的眼神中的光芒逐渐消失。
军医们默默地为他盖上白布,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无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