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与不看，又有什么区别。
这，就是姜阳洲的回答。
而琉璃净土曾经还指望仙罡天域的这些大人物，能对墟穹伸出援手。
实际上呢？
在他们眼中，墟穹大宇宙亿万生灵的生死，于他们而言甚至连看，都不值得一看。
“墟穹大宇宙的生灵可悲。”
“仙宗那几个想要突破不朽永恒来到仙罡天域的家伙，可笑。”
“走了！”
暝夜不朽也没有要勉强的意思，只是自顾自的留下了两句话，便准备离去了。
至于将六十多万年的时间，耗费在这件事上有没有意义。
这个问题，压根就没有一个标准的答案。
对于他们这种有着无限寿元的存在而言，用六十万年的时间看个乐子，或许还有助于心身放松。
然而。
就在这时。
“还是看一看吧。”
此话一出。
原本准备离去的人，目光全都看向了不远处的一道身影。
这道身影的身上，散发着纯粹的金光，宛若是与天地并肩的意志存在于那里。
他开口，天地万物宛若被一瞬间冻结。
不仅如此。
人们还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剑道之意，充斥在虚空中。
此人。
便是仙罡天域十二大势力之一，星河剑宗的宗主。
尊号——无间不朽。
这位不朽永恒，将自身掌控的万千大道，悉数融入到了自己的剑意之中，在整个仙罡天域，也是站在顶尖的那一撮存在。
姜阳洲还没说话，万法山的道人便呵呵笑道：“既然无间不朽开口了，那就看一看吧。”
姜阳洲对着无间不朽行了一礼，然后再次走到了衍天镜前。
对于墟穹大宇宙，他们的关注其实不多，只知道在大约一百万年前，墟穹大宇宙再次出了永恒境修士。
也正是因为如此，仙宗才再次对墟穹大宇宙起了心思。
六十多万年前。
琉璃净土的人在恒沙天域为墟穹大宇宙发声，这才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晚辈觉得既然要看，就不能稀里糊涂的看。”
“墟穹是如何恢复生机，如何再次繁荣，墟穹那个唯一的永恒境修士，在仙宗面前又是如何应对的。”
“只有了解这些，我们才能更身临其境的感受其中。”
“诸位前辈觉得如何？”
姜阳洲突然提议道。
万法山的道人笑道：“就照你说的办吧。”
姜阳洲点了点头，然后再次启动了衍天镜。
在衍天镜之下，墟穹的过往几乎没有什么秘密可藏。
而随着衍天镜的运行，仙罡天域的大人物，也终于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了一个更为详细的了解。
“原来是这样！”
“因为仙宗还想继续对墟穹进行收割，所以他们掩盖了在上宗他们存在的事情。”
“只是仙宗也没有想到，五大宗在覆灭之前，居然有能力布下了这么大一个局。”
“叶纵横……”
“在五大古老宗留下的传承帮助下，此人一举从化道境迈入了永恒境，倒是颇有几分气运在身。”
说到这里。
姜阳洲难得的涌现了一些情绪，“就是可惜了。”
衍天镜之下，叶纵横的成长过程可谓是一目了然，包括他之后是如何与仙宗，黑煞宗，琉璃净土周旋的。
然而。
衍天镜也有无法显现出来的东西。
比如叶纵横在墟穹的边界宇宙遇到那个神秘旅者的事情，就没有出现在衍天镜的回溯中。
再比如叶纵横和御云闲的交谈。
另外还有。
衍天镜无法将一个修士的具体境界给照出来，它只能通过被记录到的画面，进行推衍和分析。
简单来说，衍天镜之下生灵没说，或者是没有表现出来的东西，都不会自主显现，而是需要通过因果的蛛丝马迹去分析。
“这个叫叶纵横的小家伙，还是挺有意思的嘛。”
“一边忽悠黑煞宗，一边忽悠仙宗，实际上他从来都没有跟任何一方合作的打算，只是为了让他们打起来。”
“如此一来，墟穹大宇宙便有了更多可以发展的时间。”
“等到仙宗和黑煞宗两败俱伤之后，再联手琉璃净土，保全墟穹。”
“以他当时的处境，能做到这些已经是极限了。”
“可惜。”
“他不会想到黑煞宗会在败北后，还瞒着所有人留下了一个后手。”
“一位筑界期的永恒境修士，本座倒是非常期待，他会如何应对。”
暝夜不朽呵呵笑道。
这时。
星河剑宗的弟子李代柔说道：“墟穹这六十万年，出现了不少永恒境的修士。”
“且那叶纵横本身，突破永恒境已经将近百万年了。”
“一位筑界境的永恒境修士，想对他们构成威胁可不容易。”
然而。
现场却有人持有不同的意见。
“李道友，不知道你当初突破永恒境后，用了多长时间才将体内宇宙演化到筑界期的？”姜阳洲问道。
李代柔脸色微变，一时却是没有反驳。
永恒境修士突破后，想要筑造出体内宇宙，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寻常天才，能够在五百万年内成功开辟出体内宇宙，就已经算是佼佼者了。
而想要将体内宇宙演化到第二阶段，更是困难。
她身为星河剑宗天资最好的弟子，也足足耗费了八百万年，才将体内宇宙演化到第二阶段。
所以。
叶纵横虽然突破永恒境已经近百万年了，但有没有开辟出体内宇宙还是个未知数，更别说，达到筑界期了。
“任何事都不能一概而论，墟穹的这个小家伙天赋还是不错的，用衍天镜推演一下，看看他如今是何境界。”
这时，万法山的道人开口道。
姜阳洲照办。
最终。
在衍天镜的推演，以及综合分析之下，叶纵横现在的修为，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还停留在永恒境起始阶段。
达到融道期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二十。
至于筑界期，更是百分之零的可能！
衍天镜的推演和分析虽然也不是绝对的，但出错的概率非常之小。
所以。
哪怕他们高看叶纵横几分，他也最多处在融道期这一阶段，也就是刚刚开辟出体内宇宙。
李代柔没有再说话。
墟穹。
或许真的是要走向末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