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久算得上是个美人，然然因为九尾狐传承的关系，身材相貌高一个级别。
尤其是眉宇间无尽魅惑的气质，值得再加一分。
她们两个见过世面，不是土包子，琴岛内城美人多的是。
有夺舍的上古异兽，有化形的鬼魅灵妖，甚至还有几位真正的古神仙子。
尤其是宵明、烛光、子献和庚辰，她们的精致普通人根本无法比拟。
眼前的美人，比神女还要精致。
身材曼妙，轻纱衣裙仿佛云雾缭绕，肌肤晶莹如白玉，透出淡淡的神辉。
双眸似星辰，深邃而灵动，流转间仿佛能看透人心。
长发如瀑，披散于肩头。
女孩没有唤神，体内能量强度已经远超甜久和然然，碾压级别的远超。
如此强悍的实力，怕是应龙庚辰也未必能达到。
甜久再次拉满长弓，然然伸手拦住，小狐狸不着痕迹的对她轻轻摇头。
“我来。”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不要送人头。”
然然说完，不等甜久回答，径直走出队伍，来到女孩面前。
五米外停下，微微屈身行礼。
“姐姐好，我叫然然。”
“我们是幽...由、由琴岛过来的商队，去往喜都交易异兽皮毛。”
“只是路过，没有恶意。”
女孩没有拆穿，只是笑了笑，视线自始至终落在甜久身上，不曾转移。
“我叫凤牺。”
“它们不是凶兽，没做过恶事，我欠碣石山神一个人情，必须要还。”
“他不在了，我总要庇护他的子民。”
呃——
什么跟什么啊？
然然本来就不怎么聪明，直接被凤栖搞得大脑宕机，用不了一点。
碣石山神？
哪来的山神？
子民？
哪来的子民？
这群猴子？
然然大脑纠错再纠错，终于提取完成信息，只听懂了半句。
“你欠了他什么人情？”
“如果是物资或者晶核，我可以帮你还，大家就当交个朋友。”
“你不用客气。”
美人、实力爆炸、孤身一人、有负债，简直buff叠满。
万一能骗回去...
然然想到这嘴角压不住，她都不敢想主人会给自己多么夸张的奖励，绝对超出想象。
凤牺摇头，只看了然然一眼，注意力再次落在甜久身上，表情疑惑。
“都不是。”
“为了阻止洪水，我抽走了碣石山的精魄，毁了整座山的根基灵脉。”
“很久之前的事了，还不清。”
啊？
然然大脑再次宕机，这次连关键词都无法提取，直接死机。
退回队伍，拉着甜久衣角。
“小甜甜，还是你来吧，这货脑子好像不太正常，我怀疑她受过刺激。”
“你小心点。”
甜久点头，收起长弓向着女孩走去，同样五米外停下。
还未想好怎么说，对方先开了口。
“我认识你。”
“嗯——”
“准确说，我认识你的主人，他是一个很厉害的战士。”
嗯？
甜久眼中闪过一丝惊诧，认识主人，不知道认识的哪种程度。
放开感知，没有在女孩身上发现控心符的气息，看来小色坯还没得手。
“主人的朋友有很多，我没听他提起过你，我只是他的追随者，知道的不多。”
“你们是怎么相识的？”
凤牺抬起头看向西南方，轻轻叹了口气，眉宇间是不符合她年龄的沧桑。
答非所问。
“碣石山原本在此处，方圆数百里，高万丈，我亲手把它毁了。”
“救下了族人，却剥夺了亿万生灵的性命。”
“我觉得自己错了，少黧也说我错了，他却说只要我问心无愧便好。”
“可是...可是...”
“可是我问心有愧...”
嗯，甜久鉴定完毕，这货就是个疯子，脑子绝对受过刺激。
末世求生，强者可怕，脑子不正常的强者更可怕。
她能怎么办，先好好哄着，然后尽快想办法脱身，此地不宜久留。
幸运的是，女孩是主人的朋友，不是仇敌。
“主人说你做的对，那就是对，他很聪明，知识渊博，从来不会说错。”
“我完成交易后就会回琴岛，需不需要我帮你给主人带个话。”
“主人一定很期待你的消息。”
甜久实话实说，以小色坯的个性，美人来访，不期待才有鬼。
凤牺犹豫了，表情定格下来，喃喃低语。
“他还在？”
“也是，他吃过不死药，神力有那么强，连我这种人都能熬过来。”
“他在，西王母肯定也在，三青鸟不知道有没有事...”
凤牺的低语只有自己能听到，在外人眼中，就是一个标准的疯子。
自说自话，自言自语。
脸上的表情一会开心，一会难过，宛如一个程序错乱的机器。
“等你们回程的时候，我能跟你们一起去琴...”
“琴...”
“琴岛。”甜久赶紧补充道，心里松了口气，这些小家伙们不用死了。
她和然然有传送石，随时能逃走，队员可没有。
万一这货发疯，谁也拦不住。
然然见甜久还在犹豫，插嘴道：“当然可以。”
“有姐姐保护，我们这次交易一定会很顺利，主人见到你一定也会很开心。”
甜久使了个眼色，然然直接无视。
“干嘛？”
“喜都出产的异兽皮毛在整个九州都是一等一的货色，尤其是雪狐和紫貂。”
“那色泽，那手感..”
甜久伸手拽住然然的大尾巴，明白了她的心思，顺着她演戏。
“别忘了，你也是小狐狸。”
然然对着甜久撇撇嘴，一副看蠢货的表情。
“我是人。”
“做狐狸只是我的工作，一码归一码，小甜甜你真的好蠢啊！”
“上次玩游戏你选的精灵，难道你真就是精灵。”
“主人是不是玩太狠，把你脑袋撞坏了，我还记得你那天...”
“......”
啊——
甜久快疯了，当着外人的面，死丫头说话能不能有点分寸。
看着凤牺微红的脸颊，甜久尴尬的恨不得把某人弄死，再找个地缝钻进去。
主人上次怎么就没把你的嘴捣烂。
草！
然然的话凤牺听得清晰，一个字没漏，她听得懂，甚至脑海里有了画面。
突然想起一件事，随口问道。
“恒我在不在琴岛？”
“她身上的封印还没有解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