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看到这些人突然出现,原本还算平静的神色瞬间发生了变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不安。
这些人显然不是普通的过路人,他们身穿着粗糙的兽皮,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野性与不羁的气息,手中紧紧握着寒光闪闪的大刀。
那些大刀刀身上布满了黑色的斑点,仔细辨认之下,可以很清晰地看出那是曾经沾染过鲜血,历经厮杀后留下的痕迹,无疑昭示着他们绝非善类。
“什么人?”房俊沉声问道,一步踏出,毫不犹豫地挡在了李渊的前面,将他护在身后。
他的神情无比的阴沉,眼神中闪烁着坚决与不屈,很显然,他已经意识到,这些人绝不是他们所能轻易招惹的寻常之辈。
为首的一人身材魁梧,手持一柄巨大的斧子,那斧子仿佛有千斤之重,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畏惧。
他的眼神冰冷异常,那是一种对生命毫无怜悯之心的冰冷,仿佛在他的眼中,一切生命都如蝼蚁般渺小,可以任意践踏与漠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仿佛是在享受着这种掌控他人命运的快感。
“留下货物,你们可以滚了……”房俊的声音同样冰冷,没有丝毫的感情色彩,他没想到自己刚出来两天,就如此倒霉地遇上了这伙贼匪。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剑柄,随时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战斗,保护自己和李渊的安全。
这不是关键所在,最关键的是,大唐王朝自建立以来才短短数十年光景,竟然就已经出现了这种公然杀人越货的贼匪,而且他们的数量还如此之多,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房俊的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与震惊地开口问道:“你们是响马?”
他的目光在面前这群贼匪身上扫视,试图从他们的装扮和气质中找出一些端倪。
而在房俊身后的李渊,他的眼神早已经变得冰冷刺骨,仿佛能够冻结一切。
他们一行人走的可是官道,这条路上平日里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又有官军巡逻,按理说应该是安全无虞的。
然而,即便如此,竟然还是有贼匪胆敢在这条路上出现,这岂不是在赤裸裸地打他李渊的脸,挑衅大唐的威严吗?
为首的那名贼匪见状,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丝不耐烦。他早已见惯了这种惊讶和惶恐的表情,对此早已麻木不仁。
“不错,算你小子有点眼力劲,能够认出我们。”他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只可惜,你还是太弱了,根本不够资格与我们为敌。”
说到打劫这种事,程咬金才是真正的专业人士。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句话用来形容他在战场上的神出鬼没和勇猛无敌再贴切不过了。
然而,眼前的这群贼匪显然并不知晓程咬金的大名,更不知道他们此刻的行为有多么的愚蠢和不自量力。
房俊看着面前的这群贼匪,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意。这六人之中,最强的也不过是个六品武者,竟然也敢学人打家劫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缓缓抬起手,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件闪烁着寒光的兵器,那是一件锋利无比的长枪。
这玩意,便是传说中由神秘铁棒精心锻造而成的长枪,枪身之上流转着绚烂夺目的光泽,散发着极为强烈且纯净的真气波动,仿佛蕴含着山河之重,雷霆之威。
房俊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这杆长枪之上,心中已然有了决断,他缓缓抬起手,显然已经决定出手。
就在这时,“总算是逮到你们了……”一道突如其来的轻喝划破空气,虽带着叱喝的意味,但那声音清脆悦耳,宛如春风拂面,极为温柔地钻入众人的耳中。
来人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剑身宛如秋水般澄澈,她身着一身紧身劲装,勾勒出曼妙而矫健的身姿,身材比例堪称完美,尤其是那肌肉线条,彰显出爆炸性的力量感,令人叹为观止。
房俊虽也算是见多识广,在影片场中更是以浪里白条小王子的身份闻名遐迩,可这一刻,他依旧被来人的惊艳表现所震惊。
而最让房俊感到震惊的是,那女子拥有一双修长笔直的大长腿,宛如天地间最完美的艺术品,每一步踏出都似乎带着某种韵律,与那一身紧身劲装相得益彰,更添几分英姿飒爽,简直是骇人听闻的美丽与力量的完美结合。
这女子的出现,仿佛一阵狂风骤雨,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连那手持巨斧、凶神恶煞的贼首,也是不由得一愣,脸上露出茫然无措的神情。
“你竟然阴魂不散?”贼首喃喃自语,语气中既有惊愕也有不甘。
女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不杀了你们这些贼匪,我怎么可能安心离开?”
她的语气平淡无奇,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霸气,完全没有将眼前的贼人放在眼中。
这一幕,倒是让房俊有些无奈了。
他本打算借此机会大展身手,也好让李渊对自己的能力更加放心,可没想到,这女子的突然出现和强大实力,竟然让他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房俊只能暗暗感叹,这世界真是藏龙卧虎,高手如云啊。
“喂喂喂……你谁啊?”房俊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悦,他可是堂堂武王,距离踏入那至高无上的武圣境界,也仅仅只是一步之遥。
然而,此刻的他,竟然面临着被人抢夺功劳的荒谬局面。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连我紫衣女侠都不认识?”一个清脆悦耳却带着几分傲娇的声音响起。
房俊闻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紫色劲装的女子正站在不远处,那身装扮确实颇有几分女侠的风范,紫色劲装紧贴着她的身形,勾勒出完美的曲线,英姿飒爽。
“女侠?我真没有看出来。”房俊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虽然她或许有着不俗的实力,但房俊却并不认为她就是那种传说中的超级厉害的侠士。
在他看来,这女子大概率是哪家叛逆的娃子偷偷跑了出来,想要在这江湖中闯出一番名堂。
“这世界上哪有女侠穿成这样的?”房俊不屑地撇了撇嘴,“而且,你手中的长剑一看就不是凡品,这种人行走江湖,简直就是一个活靶子。这江湖,哪有那么多的侠义可言?”
秦子怡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她瞪大了眼睛,怒视着房俊:“你说什么?我这么明显一个女侠站在这里,你竟然没有看出来?”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仿佛房俊的质疑是对她身份的最大侮辱。
房俊看着秦子怡那愤怒的模样,嘴角不禁微微抽搐。他心中暗自嘀咕,也不知道那些贼人为什么会害怕这个看似嚣张跋扈的女子。
难道,她真的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厉害之处?然而,无论房俊心中如何疑惑,他都不愿在秦子怡面前表露出丝毫的怯意。
但在她看来,这个突然闯入他们视线中的紫衣女子,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涉世未深的叛逆与不羁。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挑战,仿佛是一个尚未被世俗磨平棱角的少女,以她自己的方式诠释着“侠”的定义。
“紫衣女侠,你想要做什么?”房俊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玩味的笑容,眼前的这个紫衣女子,的确为他原本平淡无奇的生活增添了几分乐趣与色彩。
一般而言,即便是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之人,也不会如此轻率地出手干预他人的事务。江湖中人,往往有着自己的一套行事作风,他们讲究的是恩怨分明,轻易不插手与自己无关的闲事。
秦子怡一身侠士装扮,紧绷着脸庞,努力维持着那份属于侠者的威严与冷峻。
然而,那张因激动而略显涨红的脸颊,却似乎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一丝与她的侠士形象不符的纯真与稚气。
她那双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坚定与执着,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她就是那位即将在江湖中留下传奇的女侠。
“你没有看出来吗?”秦子怡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满与急切,“我自然是要帮助你们了,本女侠行侠仗义,自然是……”
房俊的嘴角不禁微微抽搐,他有些无奈地打断了她的话:“是什么?人都跑了……”
秦子怡的话音未落,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猛地转头,只见原本应该被她们围困的贼人已经趁机逃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跑了……”秦子怡一脸愕然,她这才发现自己光顾着逞口舌之快,竟然忘记了眼前最重要的任务。
她急忙转身,想要去追捕那些贼人,却只见房俊一脸苦笑地站在原地,眼神中既有无奈也有几分好笑。
房俊心中暗自感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遇上这样一个既可爱又有些天真的“二傻子”。
在这个充满算计与欺骗的江湖中,秦子怡的出现,无疑为他的生活带来了一抹不同寻常的色彩。
“这女子,从她出手的凌厉与果断来看,应该已经修炼了不俗的剑术,只是她举手投足间的那份生涩与不顾后果的冲劲,透露出她应该是初出茅庐,刚踏入江湖不久的新手,不然不可能在面对复杂局势时还如此轻率行事,毫无江湖老手的沉稳与狡黠。”
李渊眯着眼睛,一脸的好奇与不解,按常理而言,这种情况极为不现实。
毕竟,习武之人大多师承有名,从小便接受严格的教导与磨砺,性格中那份刁蛮任性的丫头,按理说在家族的严格管教下,是不应该轻易跑出来闯荡江湖的,更别提像这样毫无顾忌地显露身手了。
“太上皇,难道在这浩瀚无垠的江湖之中,就真的找不到一个真正秉持侠义之道的人吗?”
李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轻哼一声道:“侠义?哼,你也是军中久经沙场的将领,见过的生死搏杀无数,可曾真正亲眼目睹过那些所谓的侠义之人?他们是否真的如同话本中描绘的那般,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段鹏闻言,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这的确是一个直击心灵的问题。他细细回想自己军旅生涯中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们,虽然不乏英勇善战之士,但真正能做到心怀大义、舍己为人的侠义之士,却是寥寥无几。
即便是军中也有来自江湖的好汉,但真正能配得上“侠义”二字的,也是屈指可数。
就连那位在军中素有山东小孟尝之称的秦将军,虽然为人仗义疏财,广结英雄好汉,但其行事作风更多偏向于智谋与策略,而非那种快意恩仇、一腔热血的江湖豪侠。
“看来,这位姑娘八成是哪家大户人家培养的刁蛮丫头,因不服家中的严厉管教,或是心中怀揣着对江湖的无尽憧憬,便不顾一切地偷偷跑出来,想要独自在这波诡云谲的江湖中闯荡出一番名堂。”
李渊摇头晃脑,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与无奈,仿佛已经看透了这世间的种种荒诞与不羁。
这种崇尚侠义的风气在大唐王朝是极为盛行的,它不仅渗透于民间,更深深植根于文人墨客的心中,不然也不会孕育出如李白《侠客行》那般激情澎湃、充满豪情壮志的诗篇。
当然,行侠仗义之举,更多时候只是那些心怀浪漫主义情怀的文人们笔下的戏码,他们以此为题材,抒发着对自由与正义的无尽向往。
而在真正的江湖之中,这样的行为却是鲜见的,因为江湖虽大,却也自有其一套不成文的规矩与秩序,少有真正的江湖人会轻易打破这份平衡。
朝廷,作为世间最大的权力机构,更不会坐视这些可能扰乱社会秩序的行为发生。毕竟,朝廷有着一套森严的法度,用以维护国家的稳定与安宁,它绝对不会允许那些自诩为侠者的人随意出手,除非是一些头脑简单、不知江湖险恶深浅的愣头青,才会不顾一切地卷入纷争之中。
“跟上去……”房俊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激动,毕竟,作为一个来自后世的灵魂,谁又能没有一个热血沸腾的武侠梦呢?然而,身为房府的二公子,他深知自己肩上的责任与束缚,不能如那些江湖儿女般为所欲为。
但这一次,随着父亲派遣他下江南处理事务,他心中暗自窃喜,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可以暂时抛开身份的枷锁,扮作一名普通的江湖儿郎,亲身体验一次快意恩仇、行侠仗义的江湖生活。
一行人匆匆追了出去,没走出多远,就隐约听到了前方传来的打斗之声,那声音中夹杂着兵器交击的清脆与急促的脚步声,很显然,那是秦子怡已经追上了那些贼人。
房俊的心跳不禁加速,他期待着能亲眼见证这场侠女与贼寇之间的较量。
“二郎,你看,那小娘子被人围住了。”身旁的段鹏指着前方紧张地说道。
而那些贼人,显然不是第一次与秦子怡交锋,这一次他们显然有了充分的准备,不仅人数众多,而且攻势凌厉,显然是要一举将这位侠女拿下。
“那就毫不犹豫地上去救人,然后我们也来潇洒地走一回,做一次行侠仗义的侠客!”房俊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闯荡江湖,路见不平一声吼,行侠仗义,这是多少年来埋藏在他心底最深处的梦想,仿佛一幅波澜壮阔的画卷,在他的脑海中缓缓展开。
“这小子,看他这副模样,估摸着心里面也藏着一个热血沸腾的武侠梦啊。”李渊望着房俊,嘴角勾起一抹嘿嘿的笑意,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与怀念。
房俊闻言,爽朗地大笑了一声,拍了拍李渊的肩膀说道:“老爷子,难道你年轻时候心里就没有过这样的念头?我可是听老一辈的人说起过,就连那威名赫赫的李靖大将军,当年也是个意气风发的游侠儿,在江湖上留下了一段段传奇佳话呢。想必他也曾在江湖中混迹,体验过那份快意恩仇吧。”
李渊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眼神变得深邃而悠远:“梦想嘛,谁没有过呢?只是我以往身为唐国公,肩上扛着家族的兴衰荣辱,哪里有机会去追逐那些江湖梦?后来成了皇帝,更是身不由己,忙于国事,就更加没有机会去圆这个梦了。”
说到此处,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遗憾。
房俊听后,脸上露出了几分古怪而又带着几分顽皮的神情,他眨了眨眼,提议道:“既然如此,要不然这一次我们就破例一次,做一次真正的游侠如何?也让老爷子您体验一把年轻时的梦想。”
一旁的段鹏听到这番话,嘴角不禁微微抽搐,心中暗自嘀咕:忽悠太上皇李渊去做游侠?这人可真是胆大包天啊!要换做是寻常人,恐怕早就被他以欺君之罪大卸八块了。
就算是李承乾那种尊贵的龙子龙孙,恐怕也会被当场教训得打成白痴。也就只有房俊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提出如此离经叛道的想法。
“哈哈哈哈!好啊!”李渊竟然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答应了,他的脸上洋溢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似乎对做游侠这件事情充满了浓厚的兴趣与向往。
段鹏和血手阉人一时间都愣住了,他们的表情变得极为错愕,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他们万万没想到,身份尊贵的李渊,竟然也有着做游侠的梦想,这简直就像是从天而降的惊雷,让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太上……阿郎!这……这怎么行啊!”段鹏焦急万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颤抖,毕竟这可是太上皇啊!
要是他真的抛下一切去做游侠,那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候,皇帝李二恐怕会雷霆震怒,毕竟他的父亲,前任皇帝,竟然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要去做什么游侠,这让李二的脸面往哪搁啊!他想象着那个场景,就觉得一阵头疼。
李渊见状,却是淡淡一笑,他仿佛看穿了段鹏的担忧:“别担心,要是陛下知道了,只会更加放心。”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莫名的笃定。毕竟,他被囚禁在大安宫多年,李二之所以这么做,无非就是有所担心,生怕他做出什么不利于大唐稳定的事情来。而现在,他要去做游侠,远离权力中心,这对于李二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会吗?”段鹏满脸怀疑,他可不这么认为。在他看来,这关乎皇家颜面,丝毫大意不得。
万一李渊真的去做游侠,闹出了什么笑话或者麻烦,那整个皇室都会跟着丢脸。他试图说服李渊,但话到嘴边却又觉得毫无份量。
此时,血手阉人一直沉默不语,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
对于段鹏的话,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反应。在他看来,段鹏的话实在没有份量,根本无法改变李渊的决定。而且,他深知李渊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情,就很难再改变。
四人之中,也就他的地位是最低的,仿佛一颗微不足道的尘埃,在众人的光芒下黯然失色。
不远处,战斗已经进行得如火如荼,秦子怡一身劲装,身姿矫健,却被六人紧紧围攻,那六人竟人手一面大盾,如同移动的壁垒,死死地顶住了秦子怡凌厉的攻击,让她的每一式每一划都如同打在了棉花上,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武者之中,最为忌讳的便是这等战术,空有一身武力,却如同被束缚的猛虎,难以施展,只能徒增无奈与愤怒。秦子怡手中的长剑,即便锋利无比,寒光闪烁,但若攻击无法触及敌人,那也不过是空中楼阁,虚有其表。
“看来,这伙贼人在军中待过,否则他们绝不会如此精通这种战阵。”李渊目光如炬,第一时间便有所发现,对于这战阵,他再熟悉不过。
这是军中搏杀时常用的战术,士兵们几人一组,形成一个小型的战阵,彼此间配合默契,以集体的力量发挥出超乎寻常的战力,在战场上所向披靡。
而这种战阵,对于单打独斗的武者来说,更是构成了极大的威胁,一旦陷入其中,往往难以脱身。
“那女子,怕是撑不住了。”李渊眯着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秦子怡虽然实力不俗,但终究还是血肉之躯,没有源源不断的真气支撑,面对这等严密的防守和持续的消耗,她的体力与真气正在迅速流逝。
每一次攻击,都像是她在用尽全力,想要打破这铜墙铁壁,但每一次,又都只能无力地垂下剑尖,看着那六人如同磐石一般稳固的阵型,心中充满了无奈与绝望。
在六名对手的猛烈围攻之下,秦子怡的动作已经渐渐迟缓,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几分力不从心的沉重,她呼吸急促,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显然已经开始出现力竭的迹象。
这六人的配合默契无间,攻势如潮水般连绵不绝,只要战斗继续下去,恐怕不用多时,秦子怡就要在这密集的攻势中被彻底围杀。
“出手吗?”段鹏站在一旁,一脸的好奇与焦急交织。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秦子怡在围攻中苦苦支撑,心中不禁暗自嘀咕:这人都快撑不住了,难道还不该出手相助吗?
然而,房俊和李渊却并未如他所想那般立刻采取行动,他们只是微微眯起眼睛,神色凝重地注视着眼前这场激烈的厮杀。
他们的身份太过特殊,每一个举动都可能牵动无数的利益纠葛。万一这些围攻秦子怡的人只是在演戏,他们贸然上前,岂不是自寻死路?
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武者虽然拥有强大的战力,但并不意味着就能高枕无忧。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着许多更为阴险毒辣的手段,比如毒药。
一旦这些围攻者并非真心相斗,而是设下圈套,那么他们一旦靠近,后果将不堪设想。
“房小子,你去!”李渊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他深知房俊的机智与谨慎,认为他是执行这一任务的最佳人选。
“好!我来……”房俊闻言,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应声而动。
他深知自己此行的重要性,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实力足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因此,他独自一人缓缓靠近战场,眼神中闪烁着冷静与果决。
就算这是一场针对他们的算计,单凭他一个人靠近,也能将风险降到最低。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不过是纸老虎。
没有绝对的把握,这些人绝对是按兵不动的。只见其中一人缓缓从背后取出一杆长枪,动作小心翼翼,仿佛那长枪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他小心翼翼地取掉覆盖在长枪上的黑布,随着黑布的滑落,长枪的全貌渐渐显露出来,枪身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就是你小子此次外出历练得到的东西?”李渊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杆长枪上,满脸的好奇与惊讶,“这莫不是由天外陨石锻造而成?”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探寻的意味,毕竟兵器对于男人来说,总是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尤其是这种看起来就非同凡响的兵器。
房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老爷子,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材质,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现在已经是我的了,您老人家可别想着打它的主意哦。”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几分认真。
李渊一听,嘴角不禁微微抽搐了一下。刚才他还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出手抢夺呢,可没想到房俊这小子如此精明,直接就把话说开了,这让他反而有些不好动手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呼救声,打破了现场的平静。
“赶紧出手吧,不然那位女侠可就要毙命了!”李渊嘿嘿一笑,似乎对眼前的局势并不着急,反而有些乐见其成的样子。
房俊听到呼救声,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微微一愣,显然没料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变故。
“情况不对啊!”他低声自语了一句,随即目光如炬地看向李渊,“贼子,放开那女孩,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与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