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将整个桶都倒了过来。
这里是神圣的实验室，对于科研人员来说就是神殿，但此时却没有人觉得小方做的事情不对。
甚至所有人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地上那些“废物”上。
小方已经那些没有彻底成型的丹药给摆好。
这些丹药有一些比较黏糊，像是嚼碎的巧克力。有一些又像是石头一样干枯和坚硬。还有一些则是形成了一种古怪的形状。
“这些都是刚刚秦先生实验的失败品。秦先生在不断改良。虽然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秦先生是怎么知道的，但我却能够确定秦先生早就知道自己会成功。”
“甚至乎，我感觉秦先生在第一次的时候就能够成功，他只是在测试，或者说为了寻找某种东西。”
小方很是认真地对着众人解释着。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凯奇一张脸上依旧充满了不可思议，他依旧不愿意这是真的。
但是事实摆在了面前，他根本没有办法反驳。
“虽然这东西看起来和我们的成品是一样的，但是就这样简单用一个炉子制造出来的东西，又怎么可能具备同样的药效。对！这只是外形像是我们成品的废品而已！”
凯奇立即又找到了一个思路，一双眼睛再次看向了秦牧。
所有人的视线也都落在了已经站在实验室门前的秦牧身上。
秦牧没有开口，只是这样静静看着凯奇。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无话可说了！是不是已经承认了！”凯奇的音量变得很大，他的情绪变得很是激动。
“我说不说话，你们不是也一样会去检查这枚丹药的效果？难道说我指着一颗石头说是金子，你们也会相信。”
“还有，我一直在等待。”
“你在等什么？”凯奇下意识地问道。
“我在等着打你脸。我要让自己保持足够的清醒，看着你狼狈的模样，这样我感受才更加深刻一点，装十三成功的成就感也会更强一点。”
秦牧很是认真地看着凯奇，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凯奇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现在还能够说什么？
从来就没有遇到过秦牧这样的人，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他却从来都只会直来直往，一点艺术感都没有！
“那就走着瞧吧！”凯奇不想要和秦牧废话了，他要用事实来打击秦牧！
此时，实验室里面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很快，众人就转移了地方，到了另外一个实验室。
这里有专门检查药物效用的仪器。
当药物被放入一个封闭的机器里面，检测就已经正式开始了。
那几台电脑屏幕上，不断有花花绿绿的数字出现，是对药物成分的分析，还有一些特定的参数。
秦牧不知道这些数字是什么意思，但却一点都不担心。
“这……这药品的效果好像……好像比我们的成品还要好！里面没有任何杂质，一点点不应该有的成分都没有！”
“我记得之前我们的成品氯化钠的成分始终没有办法去除。虽然这并不影响药物的效果，但终究还是一点瑕疵。现在却是一个完美的状态了！”
小方忍不住惊呼出声。
所有人的视线都盯住了屏幕，他们的神情一样充满震惊。
虽然只是一点点的变化，却代表了太多了！
作为科研人员的他们太清楚，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道理，这道理在科研里面特别适用！
“不！不可能！”凯奇忍不住大叫了起来，跑到了电脑面前，手指不断敲动键盘，调整出了更加细微的数据。
凯奇用力拍打自己的脑袋，死命搓着自己的眼睛，但是眼前的画面却没有变化。
“不……”凯奇连连后退，一双眼睛里面已经满是恐惧，他全身都在颤抖。
凯奇突然倒在了地上，他全身都像是失去了力气。
“怎么样？现在能够确定了？”秦牧的声音响了起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移动到了秦牧身上，他们此时的眼神很复杂，在最开始的时候没有人相信秦牧。
但是现在……秦牧不仅用一个小炉子制造出了成品，而且这成品比他们的成品更加的完美！
这已经不是能够用奇迹来形容的事情了。
“你……你就算炼制出了药品，但是你依旧没有解决我们生产线上的问题。”凯奇做出了最后的挣扎。
所有人再次看向了秦牧。
弗兰奇此时就显得很激动，他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期待。
“很简单，将温度提升一度。”秦牧伸出了一根手指。
“提高温度？这温度是我们经过无数次测验才确定下来的。再提高温度，药材会有失去所有药效的危险。”弗兰奇眉头不由微微皱起。
“我们现在就可以测试一下，我相信秦牧先生的判断。”小方现在已经将秦牧当成了神，他没有任何犹豫，立即行动了起来。
众人虽然也有疑惑，但也都各自回到自己岗位行动了起来。
十分钟只有，流水线完全开启。
又是两分钟之后。
“成了！出来的成品并不是粉末状的！”有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充满了兴奋之意。
然后有科研人员立即拿着成品向着这边跑了过来。
经过一番检查，药品的成分和药效就和刚刚秦牧的那可药丸一般，没有丝毫瑕疵！
这一次却没有人欢呼出声了，他们都愣住了。
“太好了，我们终于成功了。多少个日夜的努力，终于收到了回报。不！这成功和我们无关，这一切都是因为秦先生。”
有人打破了沉默，他说着话眼睛里面竟然有了泪水流出。
然后也不知道谁第一个转过了身面向了秦牧，他对着秦牧深深鞠躬。
更多的人转过了身，对着秦牧鞠躬。
他们将腰杆弯成了九十度，他们久久没有抬起脑袋。
“谢谢，谢谢你秦先生。”
所有人一起对着秦牧说道，全部人都是诚心诚意。
秦牧没有躲开，就这样站在那里，接受了所有人的感谢。
秦牧有这个资格接受这一份感谢！
凯瑟琳看着这一幕，不由又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