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
秦牧这一身服饰虽然得体整洁，但既不是高端品牌，又无名表傍身。
丝毫不见成功人士的标配，从外到内无不透露出“寒酸”二字。
尽管是初次见面，但楚晖已经大致肯定秦牧的来头。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呵呵，小屌丝而已。”
想到这点，楚晖眼里闪过一丝轻蔑，但面上还是和气的笑道，“既然是打赌，那自然有个彩头。”
不等秦牧开口，早已看他不爽的古先生，当即呼应道，“楚少说的对。”
说完，又对着秦牧挑眉道，“年轻人，你口口声声说这枚古币不值钱，何不来赌上一场？总不能随随便便的空口白话吧。”
话音落下，店老板当即配合的发出嗤笑声，他对搅黄自己生意的秦牧，可没有丝毫好感。
见秦牧不答话，古先生摇头晃脑的唏嘘，“现在的年轻人啊……”
看着老头摆出一副世风日下的老脸，秦牧淡淡的说道，“怎么个赌法？”
楚晖嘴角闪过一丝阴笑，“很简单。就以这枚古币的价格为彩头。谁输了就拿出这三十万。”
楚晖打的好主意，三十万对一个屌丝青年，无疑是一笔巨款。
当然！看在姚梦澜的面子上，若这小子识趣，楚大少不介意开恩，展示自己慷慨的一面。
三十万而已，对他来说，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想到这小子等会面红耳赤、抱头鼠窜的狼狈，楚晖眼神的嘲讽愈来愈浓。
至于会不会输？
抱歉！他楚大少的字典里还没有这个字眼。
“不行。”
姚梦澜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
术业有专攻。
秦牧身手虽好，但在文物鉴定方面，古先生才是专家，她可不希望秦牧在这里栽跟头。
“秦牧，我们走。”
见姚梦澜牵着秦牧的手，楚晖瞳孔一缩，阴毒的眼神不禁瞟向古先生。
后者当即心领神会的嗤笑道，“年轻人，下次可别把话说的这么满。”
“赌约很公平，我接受。”
听到这句话，姚梦澜诧异的看向秦牧，急忙说道，“秦牧，你不知道这位古先生，他可是……”
秦牧晒然一笑，打断道，“无非是什么砖家叫兽。这年头见的还少吗？”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话语中的调侃意思，在场人哪还不明白。
古先生面红耳赤的急呼道，“小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够了。”
楚晖摆摆手，淡淡的说道，“既然秦先生答应，那赌局就正式开始吧。”
此时古玩店前，已经有不少人好奇围观。
舞台、演员、剧本已经就位，楚晖已经迫不及待，见到接下来的一幕。
正在这时，秦牧却说道，“等会。”
话音落下，在场顿时响起长短不一的嘲笑声，均以为秦牧是怂了。
毕竟古玩这一行，吃的就是眼力。
而眼力来自哪里？
当然是日积月累，长时间的鉴定经验。
相比面白无须的秦牧，在场人更愿意相信老学究模样的古先生。
楚晖故作大方的笑道，“既然不敢，那就算了吧。”
反正他只想让秦牧丢丑，此时效果虽然不理想，但目的达到就行。
“谁说我不敢。”
秦牧无语道，“我发现你这人好奇怪。就这么喜欢自嗨吗？”
“那还等什么？”
楚晖咬着牙吐出一句话，但仍旧保持风度翩翩。
“我想改赌注。”
“怎么改……”
不等秦牧说话，楚晖又说道，“我也不占你便宜。若是我输了，就拿出三百万，你仍旧只需三十万。这样总可以了吧？”
秦牧怪异的看了楚晖一眼，随后一脸正经的说道，“你确实有歇斯底里自嗨症。诊断完毕。”
本处于紧张的姚梦澜，听到这句话，顿时噗嗤出声，娇笑道，“你这人就喜欢搞怪。”
“我可没开玩笑。”
秦牧摇摇头，认真的说道，“本着医者父母心。我好心忠告一句，楚先生你这是病。得治啊！”
“真有这种病吗？”
“当然了。这可是近些年的高发症。”
……
看着“打情骂俏”的两人，楚晖面色铁青的说道，“你要怎么改？”
他已经决定了，等这件事过后，非整死这个屌丝不可。
“很简单。若是我赢了，你将店里的古币全都买下来，然后撒进河里。”
“我撒币就行了？”
楚晖狐疑道，“你确定不要钱？”
秦牧抿着嘴皮嗡声道，“我确定，只要你撒币就行。”
“好。那就一言为定，我输了，我撒币。我赢了……”
正说着，楚晖面色一僵硬，他突然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可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他却不得而知。
看着面色绯红、极力抿嘴的姚梦澜，以及鼓着腮帮子，将头扭向一旁的古先生。
正当楚晖寻思，这其中怪异的原因时。
现场吃瓜群众中，不知是谁忍不住大笑道，
“我受不了了。真是笑死爹了。居然有人承认自己是傻比。”
这一声过后，顿时传来山崩海啸的嘲笑声。
“这小子真是太损了。三言两语就将人忽悠瘸了，好端端的正常人变成了傻比。”
“呵呵！这么容易就上套，不是傻比是什么？”
“今天真是大开眼界。”
……
听到这些话，楚晖哪还不明白，自己被眼前的小子阴了。
一张面如冠玉的帅气面孔，迅速由白变红，然后红转青，直至最后黑如锅底。
“小子。你给我等着。不扒了你的皮，难泄我心头之恨。”
面色铁青的楚晖，一言不发的离开这里。
事到如今，赌注的输赢一点都不重要，就算是赢也等于输。
已经沦为众人笑柄的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可偏偏却有人不识趣。
见楚晖快步离开，古先生边追边喊道，“楚少，别走啊。这小子输定了。”
回答他的却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滚！”
怨毒的眼神再次看了秦牧一眼，楚晖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满脸懵逼的古先生，秦牧摇头晃脑的说道，“这就是猪队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姚梦澜拍着胸口，心有余悸道，“好险！还好你机灵，将他激走了。”
看着那尺度惊人的摇摆幅度，秦牧吞了吞口水，艰难的说道，“你就这么确定我会输？”
“要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