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逊正躺在硬板床上无法入睡,他实在是想不通一些事情,一切都显得过于巧合了,阿瑟给了自己请柬,然后就被撞死了,从审讯中得到的信息是,城主乔治-迈卡顿并没有受到信件,或者说,塔斯克庄园的聚会根本就没有请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等等,似乎有什么事情,对了,那个管事,那个管事既然来这里报案,那么肯定是不再爆炸现场的。
他一下子坐起来,跳到栅栏边,开始用力的拍着栅栏,
“喂!有人吗?,我说有人吗?”
夜深人静之地,除了对面的犯人在打呼噜,看守们毫无动静,约翰逊在单间里捡了个短木棍,开始在铁栏杆上用力的敲打,叮叮当当的声响,在牢房中回荡,
让对面的犯人,翻来覆去,终于是眉头一皱睁开了眼睛,那人是个壮汉,满脸络腮胡子,加上胸口的浓密毛,一看就是个蛮力的角色,他一股脑的坐了起来,叫骂道:
“特奶奶的,你大晚上鬼叫个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约翰逊带着歉意说道:
“抱歉,我有急事,”
大汉怒吼道:
“你瞎了啊?,尿桶不久在你旁边?”
“我不是。。。”约翰逊还想争辩,却听到外面似乎有什么动静,好像有人在喊:
“你什么人!!啊!!!!!”
声音不是很大,可约翰逊确信是惨叫,想要听个仔细,对面的壮汉,见他话只说道了一半,就开始神神叨叨的,心中很是不爽,于是问道:
“咋了?你妈喊你回家吃饭了?”
约翰逊小声叫道:
“别出声,赶紧回去睡觉。”
壮汉不屑一顾,
“你这人怕不是有毛病吧?”
约翰逊赶忙做出一个嘘的手势,然后自己爬上了简易板床。
“切,神神叨叨的,”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壮汉也上了床,毕竟身在牢房里,没其他事情可做,只有睡觉了。
他也回到了床上,只不过,跟刚才不一样,他将头朝外侧卧在板床上,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伴随着牢房大门发出清脆的开锁声,牢门被缓慢的打开了一条缝,然而并没有人走进来,但是这壮汉可以肯定,那里有人站在门口,因为,门口就有一道影子映射在地上。
过了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壮汉有些不耐烦了,对方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站在门口不进来,他转移视线看向了对面牢房的约翰逊,发现他正面对着墙壁,侧卧在床上,他的呼吸均匀,身体自然而有规律的微微起伏,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他又看向门口,奇怪,刚才门口的影子现在居然不见了,因为他一直眯着眼睛,视线范围很小,于是便稍稍的睁大了一点,果然门口的影子已经消失,忽然发现他的视野边缘有什么东西,那东西一动不动,但是他可以确信,自己的单间里之前绝对没有那东西,
下一刻,他睁大的双眼,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东西,他想要大喊,可是嘴巴却发不出声音,他想要挣扎,却发现四肢就像是灌了铅一样,他想要呼吸,却发现自己的肺里憋着的那口气怎么也呼不出去,
他惊恐的瞪着双眼,看着眼前背对着他的人,穿着黑色礼物的,血液中的氧气不断的减少,视线开始模糊,他的脸从红色变成了紫色,接着血色慢慢褪去,紧绷的肌肉松弛了下去,眼中象征生命的光已然消失的一干二净,渐渐显出的灰色,
约翰逊依旧面向墙壁,均匀的呼吸着,然而,他的思想在飞速的转动,在激烈的斗争,虽然他没有看到壮汉的结局,可就是有那么一种称作感觉的东西,他能明显的感到,牢房里的生气少了,整个牢房里现在只剩下他一个活人了,
这就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了,尽管他的双眼是闭着的,可是却依旧不敢转动一下眼珠,生怕这样的动作都能被他所不知道的东西发掘,从而引来杀身之祸。
时间犹如停止了一样,让他一刻也不能忍耐了,他睁开了双眼,他长舒了一口气,坐起来,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入牢房的人。他有些意外,却又不是太感以外:
“你怎么来了?”
“恩?怎么?我来救你还犯了什么忌讳了吗??”
约翰逊有叹了口气说道:
“不,还是要谢谢你来救我。”他看向对面的单间,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了人,于是问道:
“情况怎样?”
雷斯特沉默片刻说道:
“我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没其他人,只有你还在这里”
约翰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怎么会这样?”他想要问雷斯特,对面单间里面的那个壮汉去那里了,然而终究还是没开口,
“我们出去把,说说看这段时间,你都查到了什么?”
两人走出了牢房,边走边说:
雷斯特将烟囱街的事情说了一遍,又把自己来到治安所,看到的景象说了一遍:
“我来的时候这里的人已经都不在了,桌上点着拉住,还有墙上的油灯,就好像上一刻他们还都在这里一样。你不会真的在睡觉,一点也没察觉吧?”
说道这,约翰逊不禁心里一凉:
“我有感觉到,我牢房里有东西。”
雷斯特差异的看着他,后者又说道:
“我指的不是你,我是说在你来之前有个东西,就在我起床之前他还一直在那里,那种感觉,非常令人深刻,我肯定在哪里遇到过它。。”
“它?”雷斯特开始沉思,他在前往烟囱街仓库的路上,面具偶然间捕捉到了某个东西,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是雷斯特可以确定有个什么东西从雷斯特身边擦身而过了,隐约的觉得存在着联系,于是问道:
“你知道卡滋蔓这个人吗?”
“卡滋蔓?”约翰逊思索着脑海里的记忆,这个名字好像是在哪里听过,却十分的模糊,猛然间他停下了脚步:
“卡滋蔓,子爵,”
“什么?”雷斯特反问,
“这个名字我想起来了,好像在某本书上看到过,对了,卡滋蔓子爵,快乐草的发明人。”
雷斯特来了兴致,跟随老师学习,还有梅里亚的陪伴他对于草药知识倒是知道一二,
“快乐草?”
“恩,根据书记,快乐草是以前一种风靡一时的饮料,据说喝过之后能让人感到快乐,而且还有治病的功效,但是,那东西可是在两百年前就已经失传了,配方没能传下来。记载中说那东西具有强烈的副作用,有的人因此下巴都烂掉了,”
“啊?”雷斯特感到不可思议:
“那东西能喝吗?”
“我也觉得不能喝,有传言,喝死的人,即便是到了下葬的时候,身体都还在发热,就像是发高烧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