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瑟缩了一下。
炙热的手掌覆上了身前的柔软。
他的吻也越来越用力，撕咬碾压着她的唇。
缱绻缠绵的厮磨当中，逐渐席卷起霸道的发泄。
江司越的反常让叶清感到无措。他向来是个情绪稳定的人。
却在此刻情绪有了极大的波动……
“唔——”
缺氧使得她连呜咽声也变弱了。
江司越惩罚似的不肯放开她。
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压得她胸口越发喘不了气，整个人从冰凉逐渐升温。
似乎就是要这样让她溺死在吻里。
可她偏偏又死不了。就在她刚刚生出这样的念头时，他便松开了。
眩晕的虚软感，让她自然而然地将头微微抵在了他的胸口。
急促的喘息着。
他平复了浅褐色双眸里汹涌的情欲，和占有欲，任由她依偎着自己，慢慢平复呼吸。
半晌，他抽开手，轻嗤了一声，似乎又把他们原本亲昵暧昧的距离瞬间拉开了。
说出的话，更是像换了一个人，冷漠而轻薄。
他喑哑着嗓子，讥诮地说：“这种程度就承受不了，我还怎么玩儿？”
叶清伏着他的胸膛，小口小口地呼吸着。
原本毫无血色的嘴唇变得有些红肿，多了一层晶莹。
她的心，一边跳动着，一边流着血，他的决然，疏离，淡薄，绝不是像她一样的任性才会产生的情感。
而是失望，反复被伤害过，便只剩失望了……
她探身又要去吻他，却被江司越轻轻捏着后颈拉开。
叶清踉跄一下，偏过了身，双手撑在床上，狼狈地低着头，双目黯淡无神。
从衣料里露出来的手腕，有还未痊愈的刀痕，还有很多道已经痊愈却留下的疤痕。
错开眼神之后，谁也看不到谁的情绪。只有无声的沉默充斥着整个病房，比消毒水的味道更令人压抑。
“那我是不是应该死在火场？”她麻木地问着，更像是绕在她心里的魔咒。她自己都厌恶她自己，更何况是他。他怎么可能不讨厌她。
“死？”他掀起晦暗不明的眸子，静静地望着她，“会不会太便宜你了？你说你是我的，难不成也是叶小姐勾引人的幌子？”
她摇摇头，否定：“不是幌子……我说话算数……”
叶清的身体很虚弱，说话也是气若游丝：“那你想怎么样……”
“既然你是我的，生还是死，决定权应该在我而不是你。”他提出条件，“出院之后，搬回来住。你想偿还，我有的是办法。”
“不行……”
“不愿意？”
叶清心如死水：“我身上牵扯的事太多，我不能——”
江司越眼神冰冷：“我只问你，愿不愿意？”
叶清呼吸还是没有平复，微微咳嗽了两声。
江司越就静静地等着，攥紧了手。
叶清自嘲地想到，叶家还有回去的必要么……今日之后，很多原本沉在水面下的事情都会浮现出来，也许不久之后她就该在牢里了，或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病死了。她都已经是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状态，还能偿还他多少时日……
也好，多一日，便算一日。
“好，我答应你。”
他语调放缓，字字霸道：“回去输液，养好你这副身子，因为这副身子也是我的。”
与从前温和的他，全然不同。
她像是得到了指令，从病床下来，虚弱地伏着墙往门外走。
江司越咬紧了牙关，注视着她的每一步。
下一秒，她便靠着墙倒在了地上。
江司越瞳孔骤缩，撑着身体起来，由于腿不方面，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
“叶清！”
他试着爬起来，却又重新摔倒了。
腿伤，比想象得要严重。
“叶总！”
“姐姐！”
刚刚推门的沈希茗和倪月震惊地看到叶清躺在了地上，慌忙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