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卡傻眼了。
自己矫情技能发动，第一次有人能绝对防御下来。而且还直接抛下自己不搭理了。
“喂，蠢卡，那个......你还要多久啊？”
“外面挺冷的，我回去等你？反正你也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不是，你不会真的不在意吧？我，我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要不然我先回去吃饭吧，蠢卡？”
太尴尬了。
蠢卡现在哪有心思搭理王太卡啊？
回屋一照镜子，蠢卡就发现自己的脸色确实非常差。
精神内耗，最是折磨人。这段时间蠢卡消瘦很多，脸色惨白的像白纸，唇色也是极淡，双眼麻木，一脸疲惫，精神萎靡，一点儿朝气也没有。
本来是最好的年华，可这个样子却不见有几分美丽。明明她是最在乎这个的。
这不像是自己了。
蠢卡从来不否认自己其实是一个自私的人，爱人先爱自己，怎么爱都爱不够。可是怎么忽然，好像就不在意了？
后知后觉，蠢卡忍不住哀叹。
“原来这就是爱情啊。”
在此之前，虽然总是听闻，甚至演过爱情，自以为理解，可是实际上完全不理解。
但爱上一个人之后，才能懂。爱会让人迷失自己，漠视自己。
只因为遇见一个人，爱上一个人，自己就变的很小很小，小到要跌入尘埃里。别人就变的很大很大，大到遮天蔽日，竟然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见。
像是折磨，却无法自拔。
蠢卡忽然想到很久之前，那位前任跟自己说过的话。她说，王太卡身上是有一种魔力的，姑且称之为魔性的魅力。会让人一点点的吸引，一点点的迷失。当年的分离，有其中一方面的原因，是害怕失去自己。
可自己真的失去自己了吗？其实也没有，只不过脑回路奇怪了点吧。
蠢卡给自己做了一整套的皮肤保养，最后贴上了一个面膜。最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精神状态似乎终于好了一些。
这一刻，算是有些明悟了。与其精神内耗，不如做个漂亮的坏人得了。
王太卡真的等了好久。
直到确实是犯困了，王太卡想睡觉了，蠢卡才把自己的面部市政工程弄完。
但变化很大，由内而外。
等蠢卡再出现的时候，脸上已经敷了面膜。她好像忽然换了一个人，似乎是因为自己现在的状态让她不满，所以她马上进行了调整。
“精神内耗太可怕了，我可不能陪你这么玩下去了。你丑丑的没关系，我可是要漂亮的。”蠢卡语气一变，有一种大彻大悟的通透感，开口说道：“我算是明白了！离开你，我伤心难过，所以内耗。靠近你，我患得患失，还是内耗。只有真正抓紧你，就不会内耗，我就不会变老变丑了。”
很有道理，但也有可能是蠢卡在给自己找理由。只不过王太卡没有等蠢卡继续说话，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是自己主动了。
王太卡走上去，这一次主动抱住了蠢卡，说道：“我其实一直都是被时代抛弃的人。读着好几年前流行的小说，听着很复古的老歌。但是穿着很现代的衣服，却谈论很过时的话题。那没关系，我再迂腐一次，再封建一次。姐姐妹妹我都要！”
蠢卡以为这货要说什么至理名言呢，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屁话。简直和随地大小便没区别了。
但，蠢卡还是给了王太卡一个很紧很紧的拥抱。
只不过这个拥抱，和因为王太卡痴心妄想，所以想一拳打爆他狗头的心情并不矛盾。
蠢卡拥抱着王太卡，问道：“其实我好奇的是，那个人呢？我们的共同前任。这个答案，你要认真点。对我来说，一样很重要。”
王太卡想了想，说道：“过去了。”
“这话很难相信。”蠢卡松开王太卡，又死死的盯着眼睛。四目相对，让人没有任何躲避的空间。
王太卡本来也不躲，坦坦荡荡的说道：“像开罐太久的可乐，味道还在，可是那种让人鼻子犯冲的感觉，却再也回不来了。”
该死的，这个王八蛋总能在关键时刻，用一种莫名其妙的形容，让人能完全得到共情。
“那我妹妹呢？”蠢卡问道：“一种可乐喝的太多，想换一个牌子吗？”
百分百的送命题，甚至蠢卡问完都后悔了，生怕王太卡直接被堵住嘴，自己要面临更尴尬的情况。
王太卡沉默了一下，说道：“我能提出一个要求吗？”
蠢卡的心猛然提起来，叹了口气，说道：“你说吧。”
“把你脸上面膜先摘下来，这个时候煽情，实在是有点出戏。”王太卡忍不住说道。
“你个帕布！”蠢卡推开王太卡，转身离开。实际上，是两个人都回避了这个问题。
不管如何，现在的彼此其实没必要考虑这个问题。人为的制造这么多困难，但最后都不能阻挡一个结局。
毕竟如果真的不情愿，两个人都不会一起跑到冰岛，跑到这个世界上堪称地外的偏远之地。
而且说句更难听的，如果王太卡是个专情的也就罢了，偏偏他那情况自己就是个废墟。
反倒是蠢卡这边的心理压力更大。只不过此时看着手里的面膜，想着刚刚照镜子，里面因为长久的精神内耗，导致整个人变得萎靡不振的自己，是如此的丑陋难看，无法接受。
如果这就是精神焕发的代价，那蠢卡宁愿和囧晶直接说清楚。
当然，这可能也只是一个蠢卡的借口，给自己找的借口。但如此的思路清奇，为了美而改变的转折，似乎又很符合蠢卡的精神状态。
这就是蠢卡独有的精神状态，怎么想都觉得合适。
于是因为这近乎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不对不对，应该说是以拒绝精神内耗的名义，心里最后一个坎还是迈过去了。
最坏打算，无非是没有名分。可蠢卡又不是什么古板的人，名分这东西别说你给不给，还得看看蠢卡爱不爱要呢！
甚至说句更真实的，蠢卡给不给你名分，那都是两说，你还想给她？惯的你毛病！
蠢卡头脑风暴想明白这些，马上就不内耗了。
是是是，爱情固然重要，要死要活的。
但我这张脸，可比爱情还精贵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