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的状态是最好的。他自杀了，不仅摆脱了控制，也保全了自己的名声。至少托尼不会再揪着他不放了。你也可以给他一个体面的葬礼，我想以你的能力从政府那边要一具尸体总能办得到吧？”
史蒂夫无言的点了点头。
也在这个时候，卡特带着律师走了进来。
“韦恩局长，我是来……”
“我知道，交了保释金就带他离开吧，他现在需要人的安慰。”凯没有纠缠，反而摇摇头痛快的说道：“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卡特这一刻都不知道怎么管理自己的表情了。
孩子？
史蒂夫？
凯看到了卡特的表情：“有什么问题？事实上他的确只有二十出头，不是么？”
或许全世界都会认为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可实际上他二十六岁就被冰封了。其实从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暂停了，他缺失了六十多年。
而凯现在的公开年龄都有三十岁了，更别提他的真实年龄，无论怎么算，说史蒂夫是个孩子，没有半点问题。
毕竟人的年龄不是他活了多少年，还需要考虑人生经历。
凯的话让卡特突然有种要坐牢的冲动，没错，她吃了嫩草，而且嫩的不能再嫩了。
想明白这个之后，卡特对史蒂夫更加怜惜了。她的真实年龄做史蒂夫奶奶都够了。
可就在卡特要带走史蒂夫的时候，史蒂夫突然在自己脸上狠狠的搓了一顿之后，恢复了精神。然后对着有点愕然的卡特说道：“不用，我还没那么脆弱！巴基……早在那列火车上就死了！我早就应该接受的。现在……我只想找到那些亵渎巴基的混蛋！告诉我，凯，你知道他们在哪对么？”
“史蒂夫……”卡特担心的看向自己的爱人。
而史蒂夫却非常认真的看向凯，他需要一个答案。
“嗯……有点技术性上的问题。我会以最快速度解决的！”
凯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
凯没有撒谎，的确有点技术性上的问题急需解决。
“所以……你也没办法？”在纽约圣殿，凯失望的对古一说道。
古一带着自己的几个最优秀的学徒，也一脸苦笑的对凯说道：“对不起。我的确无能为力。”
古一有三个最喜欢的学徒，分别是卡西利亚斯、卡尔·莫度以及王。
其中卡西利亚斯被古一认为是最接近自己的学徒，他和古一一样，拥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天赋，以及对知识永无止境的好奇。卡西利亚斯在一次意外中失去了自己的妻儿，当他满身伤痕来到卡玛泰姬的时候，古一收留了他。
失去家人的经历让卡西利亚斯变得忧郁且敏感。这让古一一直担心他会做些傻事。
只不过……正是由于他太像自己了，古一反而非常的犹豫。毕竟古一自己做过什么，她自己最清楚不过。另外卡西利亚斯还非常的年轻，他学习法术只不过才十年，这也让古一有点不确定。
而卡尔·莫度则是所有学徒中，最尊敬古一的。他是古一活着的学徒中年级最大的，他追随了古一一个多世纪。是一个能够绝对让人放心的学徒，他的法术高强，做事认真。很多卡玛泰姬的法师都认为他将是至尊法师的不二继承者。
只不过……他太过于循规蹈矩了，甚至到了古板不知变通的地步。规则自然是至尊法师必须遵守的，但有时候至尊法师必须跨过规则才能达到目的。
对此古一表示担心，因为他的弟子太过于在意自己，并将古一的话奉为圭臬，一丝不苟的执行。
这作为执行者自然是绝对优秀的品质，但作为领导者？这不够！
王，香港人。一直负责香港圣殿。他也是一名优秀的法师，他的家族世代都是卡玛泰姬法师。同样他也极为尽职尽责，王是卡玛泰姬收藏大量神秘图书的图书馆管理员，他不仅要决定谁才值得翻阅古一法师的私人藏书，还要防止神圣的咒语落入邪恶之手。王为人谦逊安静，也从不犯错。如果有人想偷图书馆的藏书，一定要先通过王这道关。
同时他也有自己的问题，他没什么企图心。说白了，就是随遇而安，缺乏野心。他很满意自己的工作，并不喜欢改变。
古一挑选继承人的路还有点长。
这三个学徒被古一召集来，就是为了在纽约圣殿帮助毒蛇夫人解除和冥神恩桑的契约。
“韦恩先生，这不能怪我们。”卡尔·莫度为自己的导师辩解道：“我们卡玛泰姬以前对于这种邪神信徒，一般都是清除了事。毕竟他们已经将灵魂卖给了邪神，他们对人类是巨大的威胁。”
卡玛泰姬被创立就是为了应对外层空间对地球的侵害，对于邪神信徒，他们从不留情。
不要以为清心寡欲的卡玛泰姬就没有雷霆手段。
听到这话，躲在法阵之内的毒蛇夫人，身体打了个摆子。毕竟卡尔·杜莫说的太轻描淡写了。仿佛杀掉邪神信徒是某种理所当然的事情。
“对，而且这位夫人接触的邪神，还是恩桑……根据卡玛泰姬的记载，在几百年前，这个邪神爪牙可在欧洲制造出不知道多少惨案，他是疯子。嗯，应该说所有的邪神都是疯子，他只是特别疯而已。居然真的有人傻乎乎的跑去和他签订契约……要知道哪怕是在最黑暗的年代，愿意投身他的疯子也少之又少。”
毒蛇夫人听到这话，一阵气苦。特娘的，要是可以选，鬼才愿意选择和他签订契约。
她不介意杀人，但被逼着杀人收集灵魂，和自己主动杀人是两码事！
除了变态没人愿意成为杀人狂，哪怕是毒蛇夫人也是如此。
卡西利亚斯没有说话，站在那里扮酷，仿佛这里发生的事情和他无关一样。
“我们卡玛泰姬研究外层空间的恶魔和邪神，都是为了驱逐或消灭他们，对他们的契约研究的真的不多。”古一接过话头。不过她的画风一转：“不过，你也许可以咨询一下专家。”
“专家？”
“我记得你有这方面的朋友。”古一对凯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她的三个学徒立刻好奇的看了过来。
反倒是凯想到了，他的确有这样一个朋友。
洛杉矶，星辰大厦，光之吧，路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