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能问许同学一个问题吗?”
楠楠看向许毅文,认真的说道,小丫头也不玩水了,疑惑的看着两人,不明白两人在打什么主意。
“你说~”
许毅文波澜不惊,楠楠能问的问题无非就是那一些,就是自己回答可能会伤人。
“你有为自己活过吗?”
楠楠这个问题估计想问了很久,说出来的时候,她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许毅文愣住了,没想到楠楠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自己有没有为了自己而活过?换个说法,自己活着到底是为什么。许毅文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缓缓的坐了下来,整个动作很慢,如同一名老人一样。他的目光看向了远方,远方是金黄金黄的麦田,在看向远方则是他们那天去的那座山。只不过他的脸色变幻着,似乎在思考着事情。
“坏人,岁岁不要和你玩”
看到许毅文这个样子,最先生气的就是岁岁。小丫头看到自家爷爷神色不对,就离开楠楠这边了,气呼呼的对着楠楠说道,一边说,一边去向了许毅文那边,过去就抱住了许毅文的大腿,担忧的看着许毅文。
而许毅文似乎没有感受到岁岁的出现一样,依旧呆呆的坐在那,呆呆的看着远方、这下小丫头对于楠楠更加生气了,估计要有几天不理睬楠楠了。
“那个,没事吧,许毅文?我就是随口问一下,这个世界上,活着的意义有很多的,不一定就是为了自己,也可能是为了守护着自己重要的东西,比如自己的家人。”
楠楠看到许毅文这个样子,也不由得担心了起来,她担心许毅文出现什么心魔什么的,因为很多这样的高人就会出现这一点心魔,这些纯属就是那些高人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想不通。所以才会如此的,对于许毅文的身份,她是知道一些的,这样的人,其实很容易钻牛角尖的,自己刚才那么一个问题,要是触发了许毅文的心魔,那自己就罪过大了。
其实自己原本想说的是,过去的就过去了,自己要为自己,为了未来而活。主要是想让许毅文注意身边的人,谁能想到,似乎自己的用意起了不一样的作用。要是许毅文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自己真的是罪人的,许家也好,宋家也罢。可是离不开的。
“爷爷没事,爷爷就是想一些事情,爷爷只是觉得这里有些熟悉而已,至于你问的那个问题,其实活着不都是为了某些而活吗?为自己,为别人,”
许毅文浅浅一笑,把岁岁抱了起来。这个问题其实他内心自己也有想过,只不过想不出个所以然而已,所以许毅文就暂时没有想了,楠楠问出来这个问题,他一下子就陷入了纠结中,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自己再次求学是为了什么?
“你觉得这里熟悉?你不是没有来过这边吗?”
楠楠问道,见到许毅文恢复了神色,她就没有继续再这个事情上纠结了,她有些害怕,如果说眼前的许毅文,真的是那位帝都第一次女诸葛的丈夫,那么许毅文现在也应该是70多岁了,那跟自家爷爷应该是差不多的年纪,是个老人家了。当然这些她都知道,因为奶奶就叫许毅文叫老同步,总不可能是自家奶奶逗自己玩的吧。
“感觉而已,没事,刚才你的话,其实我以前也想过,我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了,我没有那么的脆弱,我经历的事情也很多了,这两年来,所以你放心。”
“还有你个小家伙,爷爷很感动,但是没有必要,现在是爷爷保护你,你个小丫头就好好的快快长大,小小年纪,操那么多的心干嘛,你是安安啊”
许毅文知道家里的这些孩子一个个的都想快速的长大,想着保护自己,孝顺自己。现在也就是两个小曾孙,自己没有怎么接触,有爸爸妈妈,有爷爷奶奶,自己去了,要是赖上自己,那自己不就真的去开幼儿园算了。
“嗯啊,爷爷,渴了”
许毅文出门都背着一个包包,里面是孩子的东西,小丫头看到爷爷没有事,脸上的笑容又出现了。笑眯眯的,不知怎么的,许毅文感觉,自家的小孙女,像个小猫咪一样。拿出了水,给小丫头喝上,小丫头喝着水,还一边看着楠楠,估计小丫头还在记仇呢。
“话说,你为什么会问我,我是真的想学医吗?难道我学的不够好吗?我的成绩可是比那个一班的那些所谓的出身名门的都要高的,你是不知道,那个班还有挂科的,真是笑死了人”
中西医临床这个专业是不允许挂科的,挂科的那很可能是要留级的,两次就可能退学或者换专业。所以这个专业出去的学生,在各大医院都是很抢手的。
而楠楠对于自己的成绩可是很骄傲的,至于她说的那些出身名门,因为整个一班的学生是特招的,就是可以不用参加高考就招进来的,这些里面基本都是医学世家的那些,或者家里人都是医生的。有些是特招考试,有些则是没有考试就进来了。有时候俗称后门班,但是他们自称自己的是专业班,而称呼二班而业余班。就是这样的一个班,今年的情况则是,考不过业余班,业余班没有一个挂科的,也就是说大二的时候,是没有人退学留级的。
“这个不是看成绩的,只是我的个人感觉。”
许毅文的理解中,其实楠楠可以去从军从政基本都可以的,隐姓埋名,那样一般人真的差不到。
“之前我也说了,我不去学医,那就是教书。你是不是会说,我还可以去从政从军,甚至开公司,哪怕我不做事,就会有人给钱给我。可是这样的生活我不愿意,也不想。”
“我不想给爷爷奶奶他们添麻烦了,我本身就成为了他们的麻烦,我不想再因为我的未来,给他们带来麻烦。学医其实是因为琪琪,我是陪着琪琪来的,救死扶伤,我觉得很神圣,只不过,医药系统内部有敌人,好在现在都向着好的方向而去,未来,一切都好”
楠楠不去看许毅文爷孙两人,而是看向了河面,像是在自言自语,也像是在向人倾诉。她的身份,注定了,很多事情是不能她去做的。能有那样的爷爷奶奶,是她的幸运,也是她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