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端料，光是卖都卖了一千七百多公斤。
即便送的都是小个头的毛料，但估计两千公斤肯定是不止了。
哪怕开业活动只为期七天，周顾原本就进了五十吨的低端毛料，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嗯。”
周顾点头答应下来。
只他却不是这么想的。
开业活动七天，但只要宝玉斋那边不停止免费送毛料的活动，他可不打算比对面先结束。
无非就是烧钱而已。
今天这么火爆的生意，更是让周顾看到做毛料生意的前景。
他也算是明白，为什么何业华非要抢在自己前面开业了。
他非得把宝玉斋给挤垮不可。
哪怕倒贴钱！
以后赚钱的时间还多得是。
而且这种生意，他也不可能亏钱。
在店门口各自散开，周顾带着珠珠去地下车库开车。
别墅那边没有完全弄好，他们还是要回到传媒大学那边去住。
路上，珠珠显得有些沉默。
直到在车库里上车，她才看向周顾，犹豫了下，还是问道：“那个女孩是你的……朋友？”
“是啊，初中好朋友。”
周顾当然知道她说的是窦倩倩。
毕竟他又是和窦倩倩聊天，又是带着窦倩倩去吃饭的，珠珠又不是个瞎子。
珠珠能等到这个时候才问，都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
“哦……”
珠珠轻轻答应了声。
偏过头去看向窗外，眼神难免有些复杂起来。
她心里其实很想知道周顾是不是喜欢窦倩倩，但又知道自己不能问。
周顾说不喜欢，那又如何？
她很清楚自己和周顾之间算是什么关系，在陌生的城市，互相取暖，互相慰藉而已。
在现在这个年代，尤其是在大城市里，以这种关系相处的年轻人并不在少数。
看似热恋，但实则并没有想过要走进婚姻的殿堂。
也说不上谁给谁负责。
相遇了，对眼了，便在一起了。
然后也许有新的人生规划了，或者是工作有变动了，就又自然而然的分开。
她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周顾。
而周顾说喜欢，那更又如何？
难道她说就此离开周顾的身边吗？
她舍不得。
不管是从情感上，还是从收入上，她都舍不得。
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回避这个问题。
她甚至都有点儿后悔，刚刚为什么要忍不住，问周顾和窦倩倩是不是朋友。
她应该装作没有看到的。
而周顾，也是沉默下去。
有些事情，说明白了，就该是分开的时候了。
“饿不饿？咱们去吃点东西吧？”
回到传媒大学对面，珠珠又恢复了开朗的模样，笑着问周顾，边揉着自己的肚子。
周顾晚上的时候吃得饱饱的，并不饿，不过看珠珠这样子，就知道珠珠是饿了，笑道：“有点，你想吃什么？”
“烤鱼吧。”
珠珠说。
刚刚下车，便又挽住了周顾的胳膊，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
……
第二天。
早上八点不到，珠珠的手机闹钟就响了起来。
周顾和珠珠一起爬起床。
珠珠要去摸摸亮上班，而他，要到学校里参加考试。
两天时间的期末考试。
然后就放寒假了。
周顾都已经想好自己这个寒假要怎么度过。
现在摸摸亮已经开业，他有足够的理由留在潭城。除去偶尔去摸摸亮看看以外，他决定把主要精力都放在古玩市场。
看看能不能利用寒假的时间，把自己的灵气开发到极致。
前阵子他实在是没有忙得过来，但现在既然放假，没理由继续放着这座宝山不开发。
当然，翡翠成品店的事情也得加紧。
昨晚上周顾已经仔细考虑过翡翠成品回收的事情，不仅仅只是成品，他觉得就是半明料也可以回收。
顾客在摸摸亮切出来能取件的料子，不想做件，他完全可以把料子给收到手里。
然后再进行加工，售卖出去。
至于在摸摸亮里面售卖半明料，周顾是不做那个想法了。因为绝大部分顾客就是冲着对赌石的新鲜感来的，半明料，他们估计不会有什么兴趣。
“老四，我们的料子做出来没有？”
才刚刚到考试的教室，谭子集他们正在走廊里面唠嗑。
瞧见周顾，谭子集忙走到了周顾的面前。
周顾道：“还没问呢，应该快了吧，我晚上过去的时候帮你问问。”
在公斤料里面开出来大部分毛料，是并不值得用人工雕刻的。
包括品质并不怎么出众的细糯种。
真正值得人工雕刻的料子，还得是特色料，或者是化底，种水、底张都比较好的那种。
谭子集开的那块白底青，还有宇文星他们切出来的糯化，品质都只是普通，用机雕就足够了。
只是哪怕是机雕，在雕刻之前，也得由人工将料子下片，去掉不能用的部分，然后再通过建模等步骤，对翡翠进行雕刻。
昨晚上下班都是十点多了，所以周顾也不能确定，侯家益他们有没有把谭子集他们的料子给做出来。
“你说，我要是送个手镯给徐敏，她会不会要？”
而谭子集真正想问的，无疑是这个问题。
周顾瞥了瞥他，看这家伙黑脸都有些泛红了，笑道：“那我可说不准，不过……应该会要吧，徐敏不是最后和你聊得挺热乎吗？”
谭子集便嘿嘿直笑。
他也觉得徐敏会要，不过就是想从周顾这找点信心而已。
同样的问题，他也问过宇文星和蔡健了。
这整个白天，周顾都在学校里度过。
等下午考试完，便开车去了摸摸亮。
本来他早上的时候是让珠珠开车去的，不过珠珠说早上太堵，还不如坐地铁方便，所以就把车留给了周顾。
到摸摸亮，里面仍然是热闹场面，和昨天差不多。
不过今天门口没有大青蛙了。
周顾站在门口，又往宝玉斋那边瞄了瞄。
比他这边要冷清不少。
也难怪，周顾心里想着，要是自己是顾客，在店铺里面免费切出来的毛料都和石头差不多，也不会有兴趣再购买。
会掏腰包购买毛料的，还是那些从免费送的毛料里面切出来能取件的，或者是差那么一点点能取件，但也能明显看出来是玉石的毛料的顾客。
“嘿！”
周顾得意地咧了咧嘴，走进自己店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