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眼中闪过道厉色，冷笑道：“这回确认了。”
张晗问：“确认什么？”
“李富达和黄芽也掺合进来了。”赵阳回答完，一跃而下。
底下的林筱筱下意识地抬起手臂，等到赵阳平稳落地，才猛地回神收回手。
但是赵阳已经看到了，不由得朝她露出个感激的笑容。
林筱筱顿时羞红了脸。
张晗见状，抚额叹道：“我在说正事，你能不能认真些？”
“我哪有不认真。”赵阳说着朝林筱筱伸出手：“直播视频呢？”
林筱筱赶紧将手机交到赵阳手里。
一旁同样伸手的张晗又是一声叹。
但赵阳现在顾不上她的情绪，打开视频看到这次直播的原因，赞叹道：“想法不错。”
“什么想法？”张晗凑上前问。
赵阳一转头，差点怼上嘴，若无其事地往旁边挪了半步，将手机推到张晗面前。
张晗脸上微烫，幸好借着夜色别人也看不出来。
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到直播视频上，看完后了然一笑：“李富达这是想给黄芽面膜洗白？”
赵阳指着评价区说：“吴颖用芳语面膜过敏了，现在马上试用黄芽面膜，如果有效果的话，还可能会暗示黄芽面膜有治疗相关疾病的功能。”
张晗感叹道：“方法简单，就怕有效。”
利用韩如玉的宣传，踩着芳语面膜上位，黄芽面膜还能再火一波。
从一开始，黄芽面膜就没死心。
这件事，还真是多方联手做起来的。
蔡文文听两个人说得云淡风轻，急忙问：“现在怎么办？如玉已经受到暂时封号的处理了。”
张晗不在意的说：“封号也好，免得受骚扰。”
蔡文文还要说什么，林筱筱拉了她一把，提醒道：“张总和赵师傅有打算。”
蔡文文还想说什么，赵阳突然说道：“手机留下，你们先去睡觉。”
蔡文文不假思索的拒绝道：“不！我也想看看，那黄芽面膜到底有多神奇！”
赵阳神情古怪的说：“你可能会后悔。”
三人只当他说看不到黄芽面膜的疗效会后悔，对此也没放在心上。
吴颖这回直播做足了功夫。
直播前一个小时，借着芳语面膜和打假韩如玉的口号吸引注意力，还上了站内大头条推送。
所以，等到直播开始时，哪怕已经是深夜十二点，观看人数也达到了五万，并且还在增加。
张晗笃定道：“一定有人特意做了宣传。”
赵阳笑道：“想放手一搏快速翻盘，用什么筹码都正常。”
所以，接下来的，才是正戏。
四个人全部盯着手机屏幕，等着吴颖亮相。
距离约定时间还剩五分钟时，吴颖的脸终于出现在屏幕上。
赵阳此时才注意到，吴颖呆的不是宿舍楼，而是在酒店内。
吴颖一出场，就直奔主题：“刚才过敏之后，还是用了黄芽的修复膏才复原的。”
说着，她手上拿起黄芽的修复膏开始做宣传。
她刚才皮肤过敏的模样大家都看到了，短时间里能够恢复得几乎看不到痕迹，评论区都是清一色求链接要购买的留言。
吴颖认真的手打回复完，将黄芽面膜展示出来后，开始往脸上拍护肤水等物。
看到这里，赵阳露出个阴险的笑容。
张晗眼角余光扫到这一幕，心里突突乱跳。
隔着屏幕看直播敷面膜而已，她怎么有种即将面对腥风血雨的错觉？
接下来的时间就十分无聊。
吴颖一脸享受的敷面膜并给黄芽面膜做各种洗白，并声称黄芽面膜是她用过最好用的面膜，而下面评论区也是十分捧场，氛围和谐。
然而，没过十分钟，吴颖突然手摸着脸惨叫出声。
就在看客以为她是要玩什么整盅游戏时，吴颖惊惶失措地撕下脸上的白色面膜。
这一撕，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赫然出现在屏幕里。
“啊！”
蔡文文和林筱筱惊呼一声捂住脸。
张晗握着手机的手微抖，不敢置信地望向赵阳。
赵阳泰然自若，语气平静的说：“果然烂了。”
张晗不敢置信的问：“你早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赵阳反问：“你是说多早？”
张晗哑然。
赵阳继续说道：“她用修复膏的时候，我就知道会烂，看她用护肤水，我就确定会面目全非。”
张晗扫了眼在屏幕前惊叫着“李总、黄总”，捧着脸不停呼救的吴颖，心里不是滋味。
这真的是面目全非啊！
吴颖那边很快有人出现挡住了摄像头。
林筱筱捂着心口颤声道：“这不是过敏，是烂了啊！”
蔡文文哑声道：“黄芽面膜这次黑得够彻底了！”
赵阳沉声道：“并不会，这种事没有证据，全凭一张嘴说。”
果不其然。
当评论区一边倒开始黑黄芽面膜时，屏幕出现光亮。
紧跟着，黄总露出脸来。
“吴颖的脸之前就有溃烂的迹象，我劝过她不要进行这次直播，但她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表明打假的决心。”
“我们黄芽以品质保证，绝对不会出现这种过敏现象。”
说完，那边不仅连屏幕黑了，吴颖的惨叫声也消失了，显然是关闭了麦克风。
张晗关闭了手机递给林筱筱，冷笑道：“这是想把烂脸的责任推到芳语面膜身上？”
“不是想，已经做了。”赵阳说着掏出手机。
张晗急忙问：“你要给谁林芳语打电话？”
赵阳点头拨号。
那头传来占线的提示音。
“看来得等会儿。”赵阳刚挂断，对方打了过来。
“赵师傅，大事不妙啊！”林芳语一接通就喊道：“有人黑我们的面膜有毒！”
赵阳提醒她：“说话别这么浮夸。”
“呵呵，我这不是着急嘛。本来宣传做得顺风顺水，谁知道被黑了一把。”
赵阳听到她磨牙的动静，知道她气得不轻，安抚道：“别着急，白的黑不了。你现在在哪？”
“京郊，正往衡市赶呢。”
赵阳沉吟两秒，问：“吴颖在衡市吗？”
“我管她干嘛，我要和黄芽对峙！甩锅甩到我头上，真把我当软柿子捏啊。”
赵阳没理会她，看向张晗。
张晗迅速掏出手机看直播间内容。
尽管吴颖人不在了，但还是有人发她的动态。
就在大家担心吴颖的情况时，有人说吴颖已经送去了石市“护丽美容医院”，并将吴颖包着脸上车的视频发放出来。
张晗点开看到李富达和黄总也在其中，确认了情况。
林芳语闻声质问：“黄芽的人也在那里吗？”
赵阳答道：“那个黄总一定在。”
“我就要找她！赵师傅，你放心，我们的面膜绝对没事！我这就找她算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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