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鹿和陆鹤年顺利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天刚亮时,温北鹿的房间门就被敲响了。打开一看,果然是陆鹤年。
“你准备怎么查?”
陆鹤年直接问道,应该是想帮忙。
温北鹿摇摇头:“这件事情不用你插手,不过你帮我盯着孟星河那边,这件事情和他脱不开干系。”
“好。”陆鹤年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下来。
“这次莫名其妙上了勾魂册,应该是中了一种叫做钉头七箭的降头术。这种术法极难察觉,七天一过,中招之人三魂七魄消散,回天乏术。
不过对方用的生辰八字不太准,所以只能让我的名字出现在阴册里,借助无常之手勾魂。”
温北鹿坐在凳子上,双手环胸:“对方现在以为我死了,我出现肯定能打他个出其不意。”
陆鹤年知道如果找到和孟星河合谋的人,今天会非常重要,因为孟星河肯定也在等温北鹿去世的消息。
他说道:“今天帮你请病假,休息一天。”
温北鹿点头,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笑。
大概中午的时候,陆鹤年那边查到了一笔孟星河私人账户的资金流动,应该是付给某些人的尾款,数额大的吓人。
顺着这一线索顺藤摸瓜,温北鹿找到了一位真人的住处。
再通过方位掐算,确定了是此人无疑。
为了打对方个措手不及,温北鹿准备偷偷的摸到对方老巢看看。
因为距离沪市不是很远,走高速到隔壁省也就两个小时,陆鹤年安排武羽开车送她。
这次陆鹤年没有跟着一起去,看着他眉眼冷峻的模样,应该是准备干些大事。
武羽在车上简单的了解一些事情的经过,得知温小姐昨天晚上又和自家少爷干了件大事,有些莫名其妙的激动。
到了地方,温北鹿找到那位南亭真人的宅院。
一看便看出这宅院是难得的风水宝地,其门庭布局也是大有讲究。
可惜有真本事,居然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武羽上前敲门,正门旁边打开一道侧门,从里面冒出个梳着道髻的童子。
“敢问二位可有名帖?”
武羽一愣,心想这家人活在封建社会吗?上门还要递贴子,这是哪个年代的规矩。
而温北鹿已经淡定的递上一道早就准备好的名帖。
“请稍等。”
童子接过后,转身跑回去。
“温小姐,您早有准备啊!”武羽诧异道。
“他看见名帖肯定会见我的,因为我用的是天师府的身份。”
温北鹿摸着下巴,这回就算不是友好交流道术,应该也算是踢馆了。
就是不知道这位南亭真人是哪派弟子。
很快院子的侧门再次打开,那小童恭敬的说道:“两位贵客请进。”
温北鹿和武羽对视一眼走了进去。
院子里面是典型的当地园林设计,假山流水,花卉乔木,美不胜收。
就算是在冬天,院中也绿意不减。
温北鹿再次感叹老天不开眼,这种作恶多端的人居然尽享人间富贵。
很快两人就来到正厅堂前。
里面坐着一位穿着藏青道袍的老头,面容精瘦,留着胡须,瞧着有些仙风道骨。
“两位是龙虎宗弟子?”
道士开口问道。
龙虎宗也就是天师道一派弟子。
温北鹿点头。
“不知两位来此有何要事?”南亭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桀骜,显然是不把面前两个晚辈看在眼里。
就算是搬出天师府,也不能让其正视三分。
温北鹿往前走了几步,这道士毫无防备。
“日前阳间动荡,老天师派弟子前来给诸位玄门前辈递个话。”
听到温北鹿这样说,那道士终于正色几分看了过来。
温北鹿手捏流火金铃,骤然出手,轰向对方面门,一道金光闪耀,直接将那道人从座椅上打倒在地。
她本来脾气就不好,放在前世,遇见这样不开眼的,肯定通通杀了。
这一世她要积攒功德,不想大开杀戒,没想到被人当成泥人算计。
这老道士的命是留不得了,她今天就送对方去阴司报到。
南亭显然没想到一个年轻晚辈居然有如此实力,仓皇起身,扶着自己摇摇欲坠的玉冠,厉声质问道:“你到底是何人,居然敢冒充龙虎宗弟子。”
温北鹿冷笑:“我是你姑奶奶。”
南亭真人知道今天的事不能善了,站起身后立刻向对方甩出几张符箓。
温北鹿空手接了。
“原来是南宫宗弟子,看来你修习的本事不到家,居然没算到自己今天要倒霉。”
南亭真人见对方一交手就看出自己来历,心中大骇,意识到对方修为远在自己之上,顿时想要逃跑。
温北鹿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对方,随手甩出一道雷符,“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符箓!”
紫光之气轰然在堂前炸开,将四周的空气都烤的炙热。
武羽不仅没能帮上忙,还被那光芒刺得睁不开眼睛。
这张符蕴藏五行雷法之威,打在肉体凡胎上一击必死,可南亭道人是南宫宗弟子,这一派的修行秘法有假形盾术,他当即运起术法,躲过这一击,往后院逃去。
温北鹿留给武羽一张符。
“你在这等着,看好前院的童子。”
交代完后便向后院追去,这后院摆放着许多假山怪石,看着杂乱无章,其实是阵法。
温北鹿走进去后,虽然能看出正确的路,但是四周立刻围上来许多双目无神的怪人。
走近了看,方能发现这些都是木头人。
正是南宫宗擅长的傀儡术。
傀儡人力大无穷,当即和温北鹿缠斗在一起。
“东甲乾元亨,正炁速流行。吾受长生命,天地掌中横……”
温北鹿掌发五雷,一声清喝,将十几位傀儡木人全都逼退。
“巽上天丁立,斩汝七祖形……急急如律令!”
砰砰砰!
巨响在傀儡木人的胸膛炸开。
傀儡和主人之间的联系密切,这些木偶被毁,躲在暗处的南亭真人一口血喷出。
“你到底是谁?”
南亭敢说,他绝对没有得罪过如此厉害的同行。
而且对方道法高深,不似无名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