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眨眼来到九月底。
在剧组的时间过去三分之一,后面的拍摄任务不算太紧张,温北鹿能请假一周去完成十月份的综艺直播拍摄。
此时的天气已经凉了下来,温北鹿等人在剧组,早晚都需要穿外套。
结束一场戏后,助理丽丽迅速拿着手机找到温北鹿。
“鹿姐,刚刚有人给你打电话。”
“好……”温北鹿接过手机,发现是沈知行打过来的,于是给对方回了过去。
“小鹿!你现在在哪儿,出事了!”
沈知行在电话那边大呼小叫。
温北鹿掏掏耳朵,懒洋洋的问:“你们家又有谁遇到麻烦了。”
说实话,温北鹿还是很喜欢沈知行这个客户的,因为对方介绍来的人都不差钱。
“是鹤年,他的魂魄找不到了。”沈知行语气急切:“你在哪,我去接你。”
“我在剧组呢,离京城很远。”
“谁的剧?”
“何问云。”
“……我找人和何导联系,你现在订机票吧,我在首都机场等着你。”似乎是担心温北鹿不肯来,沈知行强调:“陆家给的报酬十分丰厚,比你拍戏赚得多了。”
沈知行那边有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和混乱嘈杂的讨论声,想必是在场的人不少。
温北鹿还想说什么,那边已经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
温北鹿掐手算了一下,居然没算出陆鹤年的方位。
她皱着眉,陆鹤年到底是个什么体质啊,她不是给对方的护身法器加强了吗。
算算时间,一个月过去,居然就不管用了。
何问云找到温北鹿,压低语气问:“你要去找沈导试镜?”
“啊……”温北鹿迷茫。
“沈娇云啊,她刚刚给我打电话帮你请假。”何问云本人更迷惑,温北鹿认识沈娇云的话,不至于火不起来啊。
不过他也翻看了对方以前的几部剧,演得狗屎似的,可能这就是不火的原因吧。
温北鹿听到沈娇云的名字,心想这位应该就是沈知行拜托帮忙请假的人,于是点点头。
“那你就去吧,不过得拍完咱们这部戏才能进她的组。”何问云叮嘱道。
“知道了知道了。”
就让这个美丽的误会保持下去吧。
……
温北鹿当即收拾东西,前往机场。
“鹿姐,真的不用我陪你吗?”
丽丽觉得她家老板实在是太独立了,让她这个助理很有挫败感。
“不用,你待在酒店就行,当成旅游就好。”
温北鹿自己接过行李上车,无视了丽丽幽怨的目光。
飞机越过万米高空,在首都机场降落。
温北鹿一出大厅就看见了沈知行。
他这次总算没有开着他小电驴,而是靠在一辆黑色越野车旁。
看见温北鹿后,立刻走过来接过行李,催促道:“快走快走。”
“陆家应该认识很多能人异士吧,上次雕刻法器的事情你不是很不相信我吗。”
哼!
温北鹿可是很记仇的。
沈知行熟练的倒车开车,并解释道:“那时候和你还不熟,而且就算是现在也是张天师的名气比较大吧……至于陆家认识的能人异士,已经都在景园等着了。”
“景园?”
“就是陆鹤年住的地方,他很小的时候就不和我姐姐姐夫住在一起了。”
温北鹿摸着下巴:“你刚刚的意思是陆家现在有很多人,那到时候钱怎么分。”
“姑奶奶,只要陆鹤年能醒过来,钱肯定是少不了你的。”
沈知行没见过这么见钱眼开的,都是修道之人,能不能含蓄点儿。
“那就先去看看吧。”
温北鹿感觉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离魂太久,真的会变成傻子!
沈知行一路开车,行驶到半山别墅。
一直神色恹恹的温北鹿看见山间景色,忽然坐直了身体。
“京城还有这样秀丽的小山!居然没有被开发成楼盘?”
“这地盘早就被陆鹤年买下来了,是他的私人领地,哪有去别人家院子里盖房的。”
沈知行见温北鹿对这里挺感兴趣的,便多说了几句。
“哦……”
温北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车子顺着山路一直开到景园,经过电子系统识别后,两扇大门缓缓打开。
庄园的待客厅内已经坐满了人,其中一半的人都穿着道袍,佩戴法器。
另一半也是各有风姿,气度不凡。
陆家不至于请来一些骗子,但其中未免就没有想要滥竽充数混赏金的。
故而温北鹿走进来后,许多人都是带着敌意打量。
在见到温北鹿没有穿道袍,也没有佩戴法器后,一些人收回目光。
估计是把她当做了陆家的亲戚。
“带我去看看陆鹤年。”
温北鹿冷着俏脸,瞪了沈知行一眼。
这家伙之前没说清楚,之所以请这么多人过来,恐怕陆鹤年离魂不是一天两天了。
陆家请来的顶级大师没有办法,这才又广招贤士,死马当作活马医。
沈知行心虚的点点头,带着温北鹿去陆鹤年卧室。
卧室与待客厅并不在一处,穿过花园,来到后面的别墅里,温北鹿在这里看见了陆鹤年的母亲,和一位穿着玄青色道服的道长。
“本来鹤年离魂的事情还在隐瞒中,陆家的许多亲友都不知道,不过现在赏金已经发布了出去,恐怕很快就有大批打听消息的人上门。”沈知行此话意在解释为何这里如此清净。
然后带着温北鹿来到那两人面前,给双方做了介绍,
“这位是我姐姐沈娇云。这位是张天师的大弟子张鼎之道长。”
“这位是温北鹿,之前就和鹤年认识的。”
“温小姐,你好。”沈娇云虽然面带忧愁,却还是优雅的起身握手,浑身透着贵气。
温北鹿和对方握手后开门见山的说道:“我要去看一看陆鹤年。”
“我带你去吧。”
沈娇云打起精神带路。
沈知行和张鼎之则一同前往。
温北鹿到房间后,第一感觉就是……好大的卧室!
又因为卧室里的摆设简约,颜色暗沉,显得空旷而压抑。
此刻陆鹤年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胸口几乎看不见起伏。
美还是美的,就是缺少些生机。
温北鹿直接走上前,将其左手抬起来,手腕的翡翠手串略显黯淡,上面覆盖的功德果然已经没有了。
沈娇云疑惑的看着对方举动,面露不解。
“温小姐,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