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强听到钟紫琪也这样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何强顺口问她国庆期间是否能确保成行。钟紫琪调侃道:“老公,急什么?你身边又不缺女人。”
何强顿时大窘,尴尬道:“你从哪里听到这些谣言的?”
钟紫琪并没有回答何强的问题,说:“我虽然没有跟郑颖和王嫣然接触,但是听说她俩真的很优秀,不知你为什么没有看上她们?”
何强摇头,说:“郑颖现在到河东任书记,王嫣然调到省纪委,都不在我身边。”
钟紫琪叹了一口气,说:“这是多好的恋爱机会,硬生生被你放弃了。我都替你感到可惜。”
何强说:“郑颖很快也会调到燕京,所以,我跟她之间也不合适。”
钟紫琪说:“现在宋妍调回黄埔,你们经常见面吗?”
何强苦笑道:“我跟她主要是电话沟通,想要见面,很麻烦的。”
钟紫琪说:“我觉得宋妍也是很好的,你就没想过进一步发展?”
何强心虚道:“她跟我明确表态过,近几年不会考虑婚姻问题。”
钟紫琪疑惑道:“她想干什么?是不是想一个人孤独终老?”
何强撇了一下嘴,说:“你俩是妈妈的姨娘,差不多。”
钟紫琪不以为然道:“她怎么能跟我比?我可是有儿子的。”
何强心说:你有儿子,宋妍也有女儿,都是单亲妈妈带孩子,有什么不同?不过,何强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得出她并不知道宋妍生了女儿的事,犹豫了一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觉得这个秘密,还是由宋妍亲自宣布为好。
转眼间又到了周末。就在这天上午的海西市委常委会上,通过了宁港港区区划调整的决定。调整后的港区不再叫宁港港区,码头也不再说宁港码头,而是直接命名为海西港区、海西码头。如此一来,港区虽然还在宁港辖区之内,但是已经成了一块飞地,跟宁港没有什么关系了。
何强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得知这个消息后,心里还是一阵冰凉。这个周末,何强本来还打算回老家,跟老朋友们聚一聚,现在完全没了这份心情,也就决定留下来。
何强这个礼拜不回老家,陆子怡却要回江州看望孩子。本来以为这个周末冷冷清清,他却接到楚楚电话,约他一起到影城看电影。
何强想到自己反正无事,便答应下来。两人先是到小店吃了晚餐,然后才去看电影。
看好电影后,何强把楚楚送回家,约定第二天一起到郊区玩。何强到家后。突然接到义父罗向东的电话,问何强人在哪里,何强如实说了。
罗向东对何强说,港区的事他知道了,他安慰何强,说:“港区交给市里建设,比留在县里好,县财政毕竟紧张,想快速发展,困难重重。”
何强只得承认,说:“干爹,这事我想通了。”
罗向东微微一笑,说:“不管是谁,碰到这样的事,总会有所不快。还好,港区项目非但没有下马,反而会迎来大发展。”
何强心里有些发酸,他强忍住内心不满,向罗向东保证,肯定不会为这事闹情绪。罗向东说:“港口项目是一个百年大计,需要几代人的努力,最终才可能成为东方大港。你能开一个头,也算立了一功,将来港口建成后,老百姓肯定还记得你。”
何强摇了摇头,说:“这事我不去想了。”
罗向东慈祥地说:“小强,你要是觉得海西的政治环境不好,可以跟我提出来,到时我们商量一下。”
何强连忙说:“多谢干爹关心,这个问题还是再等等,最好等我回去上班后再考虑。”
罗向东说:“这事你看着办。有什么问题,你多跟姐姐沟通,她比你有经验。”
接好电话后,何强心里暖暖的。想来,一定是罗洁英把这事告诉了罗向东,否则,他一个日理万机的省委书记,哪有闲工夫关注一个还未建成的港口?
何强当即给罗洁英打电话,果然,是她把海西的情况跟她叔叔说了。何强心想,这事让干爹知道也好,否则自己就是吃了哑巴亏。
第二天,周六。何强开车带着楚楚在燕京城四处兜风,差不多把燕京跑下了一大半。此时的何强,心情愉快,已经把港区的事置之脑后。
两人逛到日落西山,这时楚楚突发奇想,说:“哥,今晚我们不回去,就住山区宾馆吧?早上可以看日出。”
何强吓了一跳,连忙摇头说:“我俩四处闲逛倒无所谓,可是开房绝对不行。”
楚楚的脸瞬时变得通红,说:“你想哪里去了?我只想开两个房间,这样晚上不用急着赶回去。”
何强松了一口气,说:“这样啊……也不行!我们还是回去的好。”
楚楚的嘴唇顿时撅起来能挂油瓶。
何强伸手拍了一下楚楚脑袋,说:“反正是我开车,你要是觉得疲劳,可以闭目养神。”
楚楚看到何强不愿到宾馆开房,只得听从安排。
礼拜天,何强借口要休息,拒绝跟楚楚上街。
这天下午,陆子怡从江州老家赶回。何强给她接风,她则一路上说着儿子的事,浓浓的母爱,让何强听了很有感触。
晚餐后,因为旅途劳累,陆子怡没有精力逛街,直接回去休息。
临睡前,何强接到宁港县委副书记计乃成的电话。何强不在家,则由计乃成主持县委工作。
计乃成跟何强汇报了港区调整的事。此时,何强早已知道结果,因此,他只是淡淡地说:“这是市委的决定,我们也没办法。你在家,一定要做好港区干群的工作,不要闹出群众上访的事。”
计乃成连忙表态。“请何书记放心,这段时间,我们会密切关注港区群众动态,力争把所有不安定因素排除掉。”
两人除聊了这次港区区划调整,也说了宁港一些干部人事上的变动。何强虽然感觉对方有先斩后奏的嫌疑,但也没有明着指出,只是随口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