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竞猜
“这阶梯好生强大的压迫感啊。”
被扔出来的修士后怕不已,得亏自己放弃得早,这才攀登一个阶梯,便有这样的压迫感,别说攀登到后面了,哪怕是再上一个阶梯,都得要他半条老命不可。
“这走到后面,该有多可怕,别说登上半山腰,能上五阶者,又有多少?”
“真有这么可怕么?”
可他们面前,这位天元商会的掌柜的,马上要攀登第六重阶梯了啊。
有修士嘲弄道:“肯定是你小子贪生怕死的,一点点的压迫就承受不住了。”
被弹出来那修士一脸涨红,怒道:“不服你去试试?”
“试试就试试。”
骨龄二十三,斗牛境,可入之!
伴随光屏上的字幕出现,逞强之人也一把踏入这光幕之中,来到了阶梯面前。
他上前一步,一把跨出。
但很快,随之而来的便是滔天般的压力,他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得涨红,浑身的真元更是不由自主地运转了起来,想要抵御外界的压力。
可是,这份抵御好像并未有多好的效果,他只是才踏出一步,就好像被半座大山压住一般痛苦不堪。
“龙象功!”
大喝一声,施展起浑身神通,让自己的气息暴涨许多,肉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了一圈。
龙象功,修士最基础的炼体法门之一,主打的就是搬运血气,达到龙象之力,从而使得肉体强横。
果不其然,在施展了这龙象功之后,肉体果真是抗住了第一重阶梯的压迫。
两阶,三阶……
直到第四阶。
这修士彻底坚持不住,但也咬着牙并未叫喊一声,直到身子彻底顺着阶梯倒飞而下。
毫无疑问,又是以失败告终。
看到这里,众人这才看出了这阶梯的不一般。
寻常修士,能攀登几阶就不错了,还想登上那半山腰……
更何况,那山脊和山顶之上。
“你们看,那天元商会的掌柜。”
“马上攀登第六阶梯了啊。”
虽是气喘吁吁,但他并未多退却,而是稍作喘息之后,便又恢复了些许的元气,继续提着大步,缓缓向上面走。
最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甚至连皮肉之上都被压力崩碎出丝丝血痕来,才得以上去。
但他身上,也沾满了些许的血迹,将原本光洁的衣物染得有些红。
“好恐怖的压力,上这第六阶梯竟会如此严重。”
“莫非到了后面,岂不会皮开肉绽,浑身只剩下一具骨架?”
“可能连骨头都给压碎了哦。”
要想成为这帝阙宫的弟子,看来并不是那么容易啊。
但毕竟这条路是开一个月,而不是短短的一日两日。
久而久之之下,这条路之上,越来越多的修士在进行攀登,只要是三十以下,没有加入其它宗门的散修皆可参与。
哪怕这路再难,那些没有实力拜入其它宗门的弟子,都想来这里碰碰运气。
短短几日,入口之处便被围得水泄不通。
而这观看攀登之人进度,也成了天元城内的修士乐事之一。
在天元城内的散修,有些超了年龄的,每日闲来无事便来观看。
甚至,在林易的安排下,天元商会还编纂了一个簿子,上面给想要攀登阶梯的人编上号,来开个竞猜,看能攀登到哪一个台阶。
按照赔率不等,灵活波动。
“这天元商会还真会做生意,这都能猜。”
“我压一下那天元商会的掌柜的,能爬到半山腰,好吧。”
“那我压他后面那个,这小子刚来一口气就登了三个台阶,我猜能到山脊。”
人群议论纷纷,皆拿出灵石来,进行下注。
管事的商会杂役笑个不停,道:“好好好,诸位不要急,慢慢来。我们掌柜的上山去,商会由我们这些人打理,大家尽管下注,都知道我天元商会的背后,乃是天元山那位前辈高人。”
这些杂役大多都是些无所事事的散修,先前风秀在时,将其招募进了商会之中,加以培养,便成了行商的好手。
哪怕风秀上山去,在林易的震慑之下,天元商会依旧能正常运行,没有不长眼的来触霉头。
而天元城内,因为林易之前运作的缘故,哪怕寻宝之热过去,这天元城依旧人来人往,不少散修定居于此,来此交易。
有不少大宗派的分舵也开在此处,各种稀奇古怪的赶路法宝,比如飞舟,飞船之类,层出不穷,就连林易看了也有些咂舌。
闭关三万年,除了修士的修行道路没变之外,怕是改天换地了。
尤其是那些堆叠而成的建筑,原本平直的天元城,在这些大宗门的加装门面之下,也变得恢弘,数层高的建筑鳞次栉比,比比皆是。
不过林易对于贸易却没多大限制,无论什么法宝啊,还是神通之类,皆可安然由天元商会担保,只要交由一成的净利润就好。
毕竟,这天元城现场,不亚于一座天品灵脉啊。
有天元商会作保,还是在这天元城,天帝传人庇佑,还不用担心被人给抢了,或者交易的时候黑吃黑。
在这弱肉强食的大荒地界,这种事情可再常见不过了。
散修的命是最不值钱的,人不杀你,只是因为你没有值得出手的必要,或者说,价值!
身怀重宝而不敢张扬,因为这天元城有林易立下的规矩,任何人不得闹事和找麻烦,一切明码标价,人货两清。
什么意思呢,只要是正儿八经的交易,被坑活该,捡便宜也算你赚,只要交一成利润,便会得到庇佑。
那这天元城,岂不成了无依散修最好的避风港?
单是这幻阵的滋味,谁试谁知道。
所以,接连扩建之下,这天元城的规模如今大得惊人。
林易也加以了限制,表明了这天元城只能多大。
总不能将这天元山脉都给占得满满的吧?
这一来二去的,拍卖会结束,天元城不但没有因此衰弱,反而还愈发繁荣。
天元山上,林易注视着走在最前面,努力爬山的风秀。
虽是气喘吁吁,但他并未多退却,而是继续坚持,身上的血痕也越来越多,头上的汗水浸没在那些浅浅的血痕之中,那滋味谁试谁知道。
还有身后,不断有撑不住的散修的才叫,才是最惹得人心惊。
正当准备一鼓作气爬上下一个台阶时,身后的一声绝望呼喊,才差点让风秀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