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果然已经暴露的差不多了
但是去LLc那边……
挂掉今野的电话，冯唐又给高存福打了电话。
电话里，他跟高存福说了“自己”刚刚生气失控的事情，但理由肯定不能用“第一次制作节目，很珍惜脚本”这种，因为很明显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尝试这种工作了。
但那么没城府的发火，今野那边可能觉得年轻人很正常，高存福这边却绝不会那么想，一个会提前多年就把妻子安插到东京，埋下暗线等待发展，甚至以亿万富翁身份潜入目标公司的家伙，会是那种没城府的人吗？高存福绝不会那么想。
所以这边，冯唐必须给出足够理由。
在成熟了事情经过后，冯唐道：“这是一次试探，因为我发现，不论今野还是秋元康，应该都意识到我们的存在了。”
高存福那边在听到冯唐的话后并未表现出惊讶，而这同样并不出乎冯唐的意料。
今野跟秋元二人都不是傻子而且是非常聪明的，而冯唐跟高存福同样如此，对聪明人的推测通常比对笨蛋的推测要容易的多，因为你很清楚对方是通过怎样的信息跟智慧，去推测出什么样的答案，但如果面对的是和田玛雅这种“存在”，她会做什么想什么，除非你能把之上拉到跟她相同的水平，否则你真的很难想象她会做什么。
既然秋元跟今野都是聪明人，那么在冯唐这边并未十分严格隐藏自己身份的情况下，二人意识到他的特殊也就显得颇为理所当然了。
但问题就是，二人对他身份的认知，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是已经完全清楚他的冰糖公司背后掌控者身份，还是只把他看作冰糖公司一个普通高层，又或者仍然把他看作高存福掌控的一颗棋子傀儡？
“冯唐先生，恕我直言，您对身份的保护其实并不严密，所以……我觉得如果有心调查的话，他们应该已经知道您的真实身份了。”高存福很现实的说道。
是的，他对身份保密并不特别严密，而且到了东京这边后，还用真实身份参加过不少活动，接触过不少高层，这些高层的身份今野跟秋元康也不是完全无法触及的，尤其秋元康他虽然掌握的资源远小于冯唐那个等级的人士，但在艺术这方面，他有着相当的号召力，他是靠这个而非对资源的掌握跻身上流阶层的。
“那我这次去，他们会摊牌喽？”
“摊牌……我觉得咱们或许可以先按兵不动，成年人之间的交流，应该不会那么直接吧……”高存福推测道。
是的，这也是冯唐现在跟高存福的共识，今野跟秋元康现在可能已经知道冯唐的身份了，而冯唐可能也知道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但在双方捅破这种身份之间，却可以默契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至于为什么对面明明知道却要装不知道，这也很好理解，冰糖公司可不是小公司，发展到现在已经颇有影响力，尤其在日娱问话传播，企划制作，新人发掘等方面都不可小觑，背靠索尼的今野跟秋元康或许不怕冰糖公司，却也肯定不愿意撕破脸，更何况高存福的手里掌握着股份。
并且……冯唐跟高存福对视一眼道：“并且，他们两个之间，还是需要我们的。”
是的，这是另一个非常重要的关键。
秋元康跟今野是坂道系的两大“势力”，在公司有着最大的话语权，高存福的话语权远低于他们两个，但即便再怎么低，高存福还是有自己股份，有自己影响力的，所以一旦他决定倒向某个人，都会导致权力失衡，他是秋元跟今野之间的润滑剂，是那根维持着平衡的杠杆，如果这两个人能齐心协力，要把高存福赶走完全没问题，但他们绝对会怕在那之前，高存福倒向对方。
这是己方最大的，能同归于尽的杀手锏。
“走吧，去会会今野先生，看看他是什么想法！”跟高存福沟通完毕，冯唐出去安抚了假名坂成员后起身前往LLc。
“说说吧，为什么会突然发那么大的火？”见到冯唐后，今野没有让他坐下，而是直接问道。
冯唐见此也不客气，直接就找沙发坐了下来，甚至还把脚搭在了茶几上：“没什么，我的确是有些失控了，因为那期节目我做的很用心，为了补上NhK那边的失误都没睡觉，所以才会这样，我觉得您应该也会体谅我的是吧？”
见此，今野竟然并不生气而是带着莫名的笑容问道：“哦？是吗？可是伱理论上应该还是我的下属吧？对待上司就这么不客气的吗？”
今野的这个态度，让冯唐愈发肯定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就算知道的不是全部，至少也是大部分。
果然，今野接着又问道：“所以，我是应该叫你种子花的冯唐，还是冰糖企划的冯唐呢？你和高存福，到底是谁在领导着谁啊？你们到底算是什么？跟我们合作吗？还是商业间谍？”
这话一出，冯唐心中一跳。
“谁在领导着谁？”这话……不像是知道一切后会问出的话啊，如果他知道自己的最终身份，那根本就不应该有这种疑问，现在会问出这种问题，无疑对他的身份还是有怀疑的，可能今野知道的，就只是他跟高存福都来自冰糖公司而已，并不知道冯唐的真实身份。
而今野后面的疑问，可能也是他一直以来最奇怪的地方。
说高存福是商业间谍吗？可高存福打从乃木坂建立之初就加入公司了，那时候真没什么他能探听的内容，当时的乃木坂又不是akb，而且高存福还是带着投资进入的公司，更关键的是，这几年以来，高存福一直兢兢业业，给乃木坂带来了巨大的帮助与动力，哪有间谍不探听消息搞破坏，反而帮着公司运转发展，获得成功的？
现在的冯唐也是如此，说他也是安插进来的间谍吗？可刚刚冯唐跟高存福打电话的时候，今野其实也跟NhK那边有过初步联络，同样确定了冯唐的确是尽心尽力的帮着乃木坂熬夜做节目并且第二天上午做完工作就马不停蹄的离开了，他完全没有跟NhK这边寻求报酬，就仿佛做了一件最普通的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