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乐书瑶精心打扮过，季凉之眼神随之亮了亮。
想起自己之前上网找的攻略，季凉之不大自然地开口夸赞，“你今天真好看。”
但他不常夸人，所以这话说得有些别扭。
“难道我平时不好看吗？”乐书瑶故意板了脸质问，却藏不住想撒娇的心思。
这么一问，季凉之果然被难住了，纠结半响，也没给出一个令乐书瑶满意的答案。
想想这人平时多机灵，没人能在他手底下讨到半分好。
但一面对自己，他又常常不知所措，傻子。
餐厅是专门针对情侣的主题餐厅，菜品名字一个比一个面红耳赤。
本来耳熟能详的一道菜，被冠上这些名字后，乐书瑶都变得不认识他们了。
为了迎合餐厅的基调，正中央搭了个小舞台，有小提琴演奏或钢琴演奏，环境简直优雅浪漫到不行。
这特喵的，都不用她说，季凉之就完全知道她今晚的目的了呀，一点惊喜都没有。
乐书瑶环视了一圈，笑容渐渐蔫了下去。
早知道，就定一个普通的餐厅了。
这下可好，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神秘感全被破坏了。
这还不是最气人的。
饭吃到一半，眼瞅着氛围正好，乐书瑶喜滋滋地看过去，季凉之也心有灵犀地抬眸跟他对视。
两人之间明显火花乱窜，就差再加把火了。
“季凉之，我……”
乐书瑶紧张了几秒，拿着刀叉的手随之篡紧，正想一鼓作气说我喜欢你，我要做你女朋友。
音乐突兀地换了风格，全场灯光也暗了下来，只留下一束白晃晃的光照向……他们旁边那一桌。
服务生适时递上玫瑰花和礼物，旁桌男孩眼疾手快接过，“玲玲，我喜欢你很久了，当我女朋友好不好？”
乐书瑶笑容僵住了。
What？搞这么大的阵仗来告白，还抢她台词？
旁桌女生手捂住嘴，惊讶还含羞带怯地答应了。
这阵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求婚。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撮合，乐书瑶却彻底蔫了下来。
看看别人的表白，多么丰满有灵魂懂浪漫，再瞅瞅她的，干瘪瘪的，完全没有可比性啊。
有璞玉在前，她这块烂石头还是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所以，乐书瑶怂包地缩回了自己的龟壳。
“你怎么了？”偏偏季凉之还要继续追问。
乐书瑶蔫吧地答了句没什么，匆匆忙忙转移了话题。
黑夜里，季凉之眸色颇深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了一道极小的弧度。
被旁桌一搅和，接下来的用餐时间，乐书瑶都没再找到机会。
吃完饭时间还早，乐书瑶不想这么快回去，所以央着季凉之陪她走一走。
季凉之自是顺从她的想法，心甘情愿作陪。
餐厅处在市中心的位置，旁边就有个颇为热闹的广场，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两人本就生得万里挑一，加之各方面气质相符，一路走来，俊男美女组合很是吸引人。
“季凉之，那个穿短裙的姑娘已经第三次从我们身边经过并且朝你抛了无数个媚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