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庄园，她只是随口说了一句那个面好吃而已，季凉之他就记到现在吗？
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能把面做到百分百原味，他是不是暗地里学了很多次？
“季凉之，你……你怎么学的？”乐书瑶有些语无伦次地问他，话说出来才发现自己有些不知所云。
“嗯？”季凉之略有些不解。
“我聪明，一学就会。”很快，季凉之了悟过来，简单两句话带了过去。
聪明是真的，一学就会是假的。
他在其他方面记忆力惊人，但厨艺方面，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愣头青。
据陈辰所说，自己有了配方，应该实验个一两次就成功了。
但他足足实验了十几次，做出来的面才勉强能看下去。
他一度怀疑，陈辰是在说假话骗他。
今天的这两碗面，虽然卖相是一样的，可他的那碗是最先做出来的，不知道是盐多了还是汤少了，味道怪怪的。
这么多次的实验，最成功的一碗就是乐书瑶面前的那份。
乐书瑶笑笑不说话，说假话就说假话吧，你好歹耳朵别红啊。
表面看着正经又严肃，背地里却偷偷红了耳朵，有点萌是怎么回事？
觉得好笑的同时，另一种情绪也在疯狂生长。
她只是随口说的一句好吃而已，季凉之就能记到现在并做到这一步。
她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珍视过。
以前的事也跟突然发了芽一般在心里乱窜。
jason的事，她起先找季凉之，对方是明确拒绝的，可后来帮她的，还是季凉之。
“季凉之，你是不是喜欢我？”乐书瑶慢吞吞地抬头，一双眼睛透彻又清明地看向季凉之。
季凉之动作顿住，抬眸和乐书瑶对视。
“我以为我表现得已经很明显了。”薄唇轻启，季凉之嗓音低哑，跟附在耳边没什么两样。
这话挠得乐书瑶心脏微抖，沉默着低了头。
“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季凉之不放弃地逼问，目光如炬直射向乐书瑶。
既然乐书瑶主动挑明，那他就不会再给乐书瑶退路。
“如果我的答案是否，你会怎么做？”乐书瑶没直接回答，反而又将问题抛给了季凉之。
“那就是我做的还不够，我继续努力。”季凉之眼眸里刚攒起来的光芒蓦地消散不见，但失望的情绪只持续了一秒钟，回答依旧坚持。
“季凉之，谢谢你。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答案是什么，我明天要去鹿城做一个采访，你让我好好想两天，出差回来我就告诉你答案。”
“但是，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思考过后仍旧觉得我们没有关系比较好，那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决定，跟我离婚好不好？”
乐书瑶语气略带了些祈求，离婚这事，非得季凉之同意不可，不然她根本翻不了天。
“乐书瑶，你对我并非是没有感情的，能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后退，我知道你肯定有自己的顾忌。但你不说的话，你怎么我知道我不可以跟你一起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