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被这冰冷的眼神吓清醒了，突然反应过来季凉之是在问乐书瑶。
连忙有些结巴地开口，“她，她走了。”
“为什么？”季凉之再度开口，语气依旧冰冷。
说这句话时，他的目光依次扫过沐清和王与欢。
还未找她们两算账，气息却先压了一头。
林妙知道刚才的事有些过分，所以任由季凉之问，低着头不敢开口。
旁边有刚才和乐书瑶结识的名媛上前不畏惧地回答道，“因为王与欢说乐小姐嫉妒她有定制的蛋糕，刚才故意想撞坏她的蛋糕，还骂乐小姐是有娘生没娘养的。”
最后一句话说完，大厅的气息蓦地变得冰冷，季凉之看向王与欢的眼神可以用寒冰来形容。
陪在季凉之身边的王爷爷摸了摸头顶的虚汗，一股不详的预感从心底升起，在季凉之开口之前连忙呵斥，“王与欢，向季总道歉。你一个名门千金怎么如此口无遮拦没有教养，你爸妈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王爷爷年岁已长，但声音的威力依旧不减，中气十足极其有威慑力。
王与欢被吓得身子抖了抖，下意识想躲去沐清身后寻求庇护。
表姐一向很得爷爷的宠爱，只有她肯帮自己说话，爷爷肯定不会怪罪她的。
但沐清不动声色地避开，和王与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态度却显而易见地透露出一个讯息：你自己做的事自己当，与我无关，别连累我。
沐清不是傻的，这时候替王与欢求情，外公谁的面子都不会给。这得罪的是季凉之，可不是什么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哪怕外公平时再疼爱她，关键时刻，也不可能一直纵容她。
所以，为什么要让自己当众丢脸。
况且，她现在帮王与欢，季凉之会怎么看待她。
王与欢察觉到沐清的态度，心里蓦地一冷，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大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之中，所有人都屏息等着王与欢的反应以及季凉之下一步的动作。
“欢欢，向季总道歉。”宋玉玲生怕自己女儿想不开，连忙在身后出身提醒，眼里的着急根本掩饰不住。
得到母亲的建议，王与欢这才颤着声音开口，“季，季先生，对不起。”
季凉之脸色依旧冰冷沉黑，丝毫没有因为王与欢的害怕而收敛身上迫人的气息，“王小姐该道歉的人不是我。”
王家人心底再次沉了下去，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现在乐书瑶已经走了，他们总不能现在把人找回来当面道歉吧。
“季总您放心，是我们没有教育好欢欢，今天回去一定会惩罚她。乐小姐那边，欢欢和她母亲明天会亲自登门道歉请求乐小姐的原谅，今天的事给季总您造成困扰了，是我们王家的失职。”王爷爷混迹商场多年，当场便向季凉之作揖提解决办法。
但季凉之面色依旧没有冰冷没有任何转变，良久之后，才移动视线冷漠地看向王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