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季凉之极快地答应了，语调都没有任何犹豫的。
乐书瑶感觉头顶一排乌鸦嘎嘎飞过，她就随便说说的而已，她这半吊子的技术，能教谁啊。
看她半天没动作，季凉之蹲身与她平齐对视，似是不解地嗯了一声。
就一个简简单单的字而已，配上季凉之的俊脸和嗓音后，乐书瑶觉得这就是催眠自己的魔咒，急忙脸红心跳地又把棋子拿出来摆上。
季凉之一改平日黑白衬衫的印象，难得一见的穿了浅蓝色衬衫，周身凌厉的气质也随之柔和了不少，暖白的灯光照耀下，竟真给人一种翩翩君子温润如玉的错觉。
可转念一想季凉之那雷厉风行的手段，乐书瑶摇了摇头把自己不切实际的想象都摆出去，温润如玉，乐书瑶你是眼睛瞎了还是心瞎了。
两人面对面坐下，乐书瑶先大体给季凉之讲了基本的规则，随后高深莫测地丢下一句，“象棋这种东西，几十分钟想速成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你一开始败在我手底下很正常，希望你戒骄戒躁，慢慢来，要沉得下心才行。”
季凉之面带笑意地点头，修长的手指动作不停地给棋归位，其间还不忘看一眼乐书瑶的摆放位置，以此来不让自己出糗。
平时总被季凉之的气势压一头，今天终于能大展身手好好虐一虐季凉之这只象棋渣渣了，乐书瑶的兴奋劲瞬间就上来了，走第一步之前就挽好袖子好整以暇地给季凉之敲警钟，“听懂了吗，听懂我可开始了啊。”
季凉之不轻不重地瞥一眼她的得意忘形样，清淡开口，“开始吧。”
先前几步，季凉之棋子走得果然没什么规律性，乐书瑶有心想出气，便故意夸他走得好，实则悄咪咪地吃他的棋，吃了就吃了吧，还故作一脸惊讶，“呀，你怎么又少一颗，这样下去不行啊，你看你的棋都丢得差不多了。我也不是故意要坑你，只是你这个刚好进我的圈套了，我不吃感觉太对不起它了。”
听着乐书瑶一本正经地胡扯，季凉之也没什么太大反应，跟丢棋的人不是他一样。
这局棋，乐书瑶下得可开心了，高兴到完全忽略了季凉之那娴熟的手法，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一个劲地跟他聊天。
“你看这棋盘怎么样，今天从我领导那儿坑过来的。”
“还行。”季凉之给出一个还算给面子的答案，虽然这东西在他眼里可能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也过于便宜了些。
不过念在是乐书瑶用智商换来的份上，他没说太狠的话。
“你不喜欢你现在的领导？”季凉之徐徐诱之，漫不经心地将问题抛出来。
乐书瑶忙着思索下一步棋，没太在意地回答，“他是我们部门的副部长，不算最大的领导。除了人有点油腻爱占便宜以外，工作能力还行。也不讨厌他，只是想整蛊他。只要他以后别老盯着我，我和他还是可以好好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