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端上来两个饼，季家明吃了一个，就不愿再动碗里的另一个，表情似乎不太满意。
乐书瑶鄙视地看他一眼，认命地拿起另一个饼吃掉。
刚喝了一瓶水，肚子现在其实很撑，并没有什么饥饿感。但乐书瑶见不得这货当着自己的面浪费粮食，所以秉承着能吃一点是一点的原则，帮着季家明解决了很多他不吃的东西。
季家明把一切收尽眼底，抽出纸巾擦了擦手，“你这性子，跟我哥可不太一样。”
乐书瑶漫不经心地睨他一眼，不太捧场地配合，“是吗？”
季家明看她居然是这样的一个态度，明显来了兴趣，身子前倾看向乐书瑶，“我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哥啊？”
乐书瑶看他，脸上笑容极温和，“怎么，季少爷也喜欢八卦？”这答案没明回答季家明的话，季家明是三叔伯的儿子，谁知道他是个什么人。
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乐书瑶深谙这个道理，所以不轻不重地用别的回答代替了。
季家明也不蠢，当即就听出了她的意思。轻笑一声靠向后背，姿态极为放松地看向乐书瑶，“你不用这么防备我，我爸是我爸，我是我，我没有要来打探情报的意思。只是觉得好奇而已，乐小姐你的性格，跟季家格格不入，跟我哥似乎也不太搭。”
“为什么？”乐书瑶眯笑，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想听听看季家明是怎么说的。
季家明故作高深地挑了挑眉，笑容吊儿郎当又邪恶，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有正行的人。
“季家规矩太多，乐小姐你不是喜欢被条条框框钉住的人。我哥心思太深沉，乐小姐你却崇尚简单。”季家明一语戳中乐书瑶的要害，乐书瑶隐藏在桌下的手指轻微地僵住了，看来这季家明，也不像自己看到的那么单纯。季家出来的人，果然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季家明仔细观察着乐书瑶的反应，知道自己猜对了大半，不放弃地继续说。
“其实，我哥十岁以前还挺正常的，会跟我们一起玩一起闹，也不像现在这样喜怒不形于色。伯父伯母的离开给了他很大的打击，也让他变得越来越不爱笑，心思越来越复杂，别说我爸了，就连季爷爷，也很难猜透他到底在想什么。从那以后，我也没再见过他发自内心的笑，好像不管什么事，都激不起他半点的情绪变化。”说到这儿，季家明是惋惜的，也替季凉之难过。
原本，他们应该是很好的兄弟，可因为父亲的关系，两人之间不得不避嫌，渐渐地，也彼此疏远开了。
要是没有那次意外，或许季凉之不会变成今天这样。或许父亲，也不敢生出其他心思。
“说起来，伯父伯母的祭日也就是这几天了，4月10号，一个对季家来说足以翻了天的日子。”季家明恍然记起了日期便随口提了一句，语气颇为感慨，不似之前那么悠闲顽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