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书瑶失笑，她就蹭个票而已，怎么被黄牛这样一说，就跟卖身求荣似的。
“哎，你怎么说话的，我哪儿不是好人了，我长成这样怎么招你惹你了，见不得帅哥是吧？”季家明第一次被人怼，一张脸臭得跟什么似的，气哄哄地质问黄牛，一副你不给个说法我跟你没完的模样。
黄牛小眼睛扫他一眼，随后心颤着别说头不敢再说什么。刚才还好好的，可这英俊男人一皱起眉头来，倒还真有几分吓人的气势。
“行了，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乐书瑶站出来替黄牛解围，顺手抽过季家明手上的门票，仔细瞄了一眼上面的位置，确实是第一排。
“走吧，给你赔罪的机会。”乐书瑶动身往前走，对黄牛笑着挥了挥手，有免费票，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眼睁睁看着大客户跑走，黄牛慌了，“小姑娘，我三千卖你行不行，再多送你几张亲笔签名的海报，你回来看看啊。”
“小姑娘，两千！两千了！你快回来看看啊。”
乐书瑶走出很远，还能听到身后黄牛歇斯底里的声音，大概也知道多说无用，所以黄牛这次并未追上来，只是在身后一直远远地呼唤乐书瑶。
走到门口，乐书瑶突然停住，“等我买点东西。”丢下一句让季家明摸不着头脑的话，乐书瑶便自顾自地跑开了。
季家明无语地看向乐书瑶离开的方向，有些后悔跟乐书瑶来看演唱会了，女人事多又麻烦，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不一会儿，乐书瑶兴冲冲地拿着两个牛角跑过来，将其中一个扔季家明怀里，“喏，你请我看演唱会，我请你戴牛角，扯平了。”
季家明捏捏手里这丑丑的小玩意儿，嘴角无奈地撇了撇。
季家明的票果然不是盖的，位置绝佳，第一排正中的位置，VIP中的VIP，不管是视觉效果，还是现场声音，全都是顶级的。
乐书瑶完全放开自己，每一首歌都全程跟着合唱，荧光棒挥得异常起劲，整个人完全投入其中。
室外的场馆夏季格外闷热，身旁灯光忽明忽暗，季家明也听过这个乐队的歌，但并不太热衷，所以听了前几首后就兴致蔫蔫地靠在椅背上看乐书瑶嗨。
透过斑驳的光影，季家明能看清乐书瑶鼻尖上冒出的细小汗珠，在灯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
唱到高潮处，全场起立挥舞荧光棒，每个人身子都跟着不自觉地跳跃扭动。
乐书瑶见季家明没反应，急忙伸手拽他，为了让他听得清一些，凑近了些大声喊道，“起来一起嗨啊，演唱会不合唱有什么意思。”
其实，乐书瑶心里想的是，你这厮坐第一排，台上的人一眼就能看到你，你要是死气沉沉地坐这儿，偶像肯定会有些失落，认为自己没有感染力。这好好的气氛，可不能让你这颗搅屎棍给破坏了。
为了全场歌迷着想，怎么着也得把你给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