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智捂着脖子，睁大了眼睛瞪着张遥，“这里不行碰，一碰就痒。”
她的自然反应让张遥危险的眯起了眼。
何智在张遥面前打了一个响指，“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为什么以前没发觉，其实你脑子里偶尔也会有一堆的黄色废料呢？”
“黄色废料？”张遥重新帮何智按摩，问道，“就你跟cherry两人去波士顿？”
额，这个话题转的有些迅速。
“嗯。”
“要不要多带几个人？”
张遥当时听到何智要去美国，心中隐隐生出不安，随着时间的临近，这种不安的情绪越来越剧烈。
“我们是去合作，又不是去砸场子，带那么多人做什么。”何智拍了拍张遥的手，“放心，他们的人见过cherry，很相信她的业务能力，所以有我们两就够了。”
“哦，我想起来一件事。”何智说，“前段时间你不是有调查过智尔吗？”
这都是很早之前的事情，张遥不知道为什么何智要旧事重提。
“你知道智尔在研究什么，我的意思是，如果真的到了走投无路的那一天，你不要顾及我，从而想要放智尔一条路。”
张遥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不解的看着何智，“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何智却很轻松的说道，“不想你为难嘛。”
为难？
“你是不是在默默的策划什么？为什么我听起来，好像事态很严重？你究竟想干什么。”
何智在心中默默叹气，果然张遥这个人就是心思太过敏感，你只要说出一句话，他就可以联想出后面的99句，且句句精准，丝毫不差。
何智转过身来，跟张遥对视。
“智尔是什么样的公司，我比你更清楚，所以对于它未来的规划，我心里有数。你别担心我，更不用担心智尔。我想请你做的，就是公正无私。张长官，你得清楚，智尔不干净，但是你是干净的，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得是干净的。这对我对智尔都是最好的保障。”何智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说，“方回今天找你好像有事，明天你要是方便的话，给他回个电话。”
这个节骨眼上，张遥也没力分析方回找他的目的。他只想弄清楚何智的话里有话指的什么。然而，何智就是这种人，她不想说的，你怎么逼她都没用。
第二天应何智提醒，他上午特意给方回打了电话。后者提议找个地方见面聊，张遥合计手上也没有特别紧急的事情，于是说好。算了算两人的方位，于是选了一个距离比较折中的咖啡店。
他们约好十点见面，两个人倒是默契的提前了十五分钟到地方。张遥前脚刚进店，方回后脚便跟上来。两人随意点了两杯喝的，待店员走后，方回不好意思的说道，“真是抱歉，在你工作的时间还麻烦你出来一趟。”
方回上来就道歉，让张遥有点不好意思。在他印象里，方回是那种顾及全面的人，他今天找自己，肯定事出有因。于是连忙说，“没有，你找我应该也是有紧急的事情。”
“谈不上紧急，我是觉得这件事对你来说比较重要？”
“什么事？”
“在对辰氏的调查上，是遇到了瓶颈吗？”
张遥莫名的看着方回，苏锦何智知道他在调查辰氏，这很正常。但是方回为什么会知道，就算是前两者告诉他的，那他找自己为什么问的是跟辰氏相关的问题。于情于理，这都不太合适。
“调查不应该对外透露任何的相关信息，我明白。”方回说，“小智给你的U盘，你应该收到了。”
“U盘？”张遥不确定的问了句，“是你给她的？”
方回点头随即又摇头，“算是又不算是，我只是个传话的人，真正给你这份资料的是nix。”
“为什么？”
张遥的为什么包括好几个问题。
其一，nix为什么会给自己这份资料；
其二，nix为什么会拖方回，将资料转交给自己；
其三，方回这一次找自己来跟U盘又有什么关系，他知道辰氏多少事情？
“我不知道为什么nix要将这份资料留给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不直接给你，而要假借人手。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希望你能解开辰氏的问题，说的准确一点，是可以解开辰氏跟洪门之间的问题。”
洪门？
“你也知道洪门？”
方回点头，“不管是美国的洪门还是J市的洪门，都只是听过，说不上熟悉。”
“等等。”方回的话让他有点蒙圈，“什么是美国的洪门，什么是J市的洪门，有两个洪门？”
“我以为你知道。”
方回的反问不像是装的，只能说他演技好，他此次来的目的就是要告诉张遥关于两个洪门之间的事情。如果没有理清它们之间的关系，那U盘中的资料，张遥多半看不太明白。
在听完方回的详细解读之后，张遥选择了一个比较容易回答的问题，问方回，“也就是辰氏与洪门之间的交易，只限于J市的这个洪门？”
“是。”方回说，“你通过资金往来，大概也清楚，资金的方向多是从辰氏转出，洪门接收。”
张遥点点头。
方回喝了一口早就被端上来的冰咖啡，冰块融进咖啡里，让它的味道变得淡了许多。他想接下去就不用多说什么，张遥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怎么做。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事？”
“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爱管闲事。”
方回打了个太极，总不能说自己实在看不惯他们的办事效率吧。
“不管怎么样，谢谢。”张遥说的诚恳，“有了你的分析，我想很快就能解释那个所谓的洪门与辰氏之间的关系。如果不介意，我希望能请你吃个饭。”
“你这样的说辞，怎么感觉有点奇怪。”方回笑道，“吃饭就免了，我想我们还是有机会再见面。”
“再见面？”
“哦，我这周末回法国，在J市继续待下去，恐怕就成无业游民了，小智应该会有意见的吧。”
“不会。”张遥的突然出声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我的意思是...是，我们都很欢迎你。”
当然也包括我。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