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在里面吧？”
这句话成功引起了杨秘书的重视，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不过这没有逃掉何智得到眼睛。杨秘书既然是这样的反应，这无疑便证明了杨清就在里面。
何智笑着看向杨秘书，这笑容很有礼貌，却又带着浓烈的疏离感跟距离感。她此刻跟杨秘书只有几步路的距离，但是她却做了让杨秘书跟辰东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她往前走了两步，直逼杨秘书。
“让开。”
“何总，不要让我为难。老爷子正在里面见很重要的客人，您这样闯进去，实在太不像话了。”
这说辞跟下面前台一模一样，何智心里腹诽，原来秘书部都是他给交的。杨秘书说话很客气，但是身子却没有挪动，依然杵在何智面前。
何智的笑容愈加深了，被她胸口上的金色胸针衬托的尤为好看。她毫不顾及的往前垮了一大步，眼看就要撞上去了，辰东眼疾手快的利索走到了两人的中间。虽然他还摸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这剑拔弩张的感觉十分的不友好。
“何总也是贵客，杨叔您就让一下，我爸应该不会说什么的。”
“我只听老爷子的吩咐，少爷还麻烦您将何总带出去，免得我叫保安伤了她。”这话说的便是连基本的情面都给撕破了。
“呵。杨秘书，我敬重你年纪大，经不起折腾，所以才会跟你好言相说。今天我到这儿来，是来找我们智尔的广告部部长杨清。只要你们给人，我就走。”
“何总，我跟您说过许多遍，这儿没有叫杨清的人，您怕是搞错地方了。”
何智反唇相讥，“杨秘书年纪比我大，应该更关心自己是不是老眼昏花看错了人。”她看着眼前的辰东，意外的觉得很刺眼，伸手把他往旁边推了去。径自往前走，杨秘书没办法只能往后退，但是始终跟她保持着五步的距离。
何智则借着自己性别的优势一步步往前逼着杨秘书，他虽然有心挡，但是无奈何智今天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至于保安，他是叫不了了，谁让她是智尔的老总呢？
辰东见状，也没有过去拉她，他深知如果他今天上前拉开了，今后就别想再见何智一面。
门还是在何智的逼迫下打开了，杨清就坐在里面。许是辰启阳办公室的门隔音太好，外面这么大的动静，他们却什么都不知道。
“何总？”杨清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脸上的惊讶转瞬即逝，几乎是立刻惊讶就换成了往日的那种平和。
何智扬起嘴角笑了笑，“是我，真巧。”说着便忽略身后侧的杨秘书，假装没看到他对辰启阳的示意，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在杨清的右侧，与辰启阳正好对面，“辰老，不好意思，今天没打个招呼就上来了，杨秘书说您见贵客，我还好奇您见的是什么贵客呢，原来是我们智尔的广告部部长哇。这客可贵啊，智尔的老总还要贵。”
辰启阳没说话，只是盯着门口看。何智也知道他在找什么，于是说，“辰老您别看了，今天来的就我一人。”
辰东趁大家不注意，悄无声息的溜了进来，坐在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地方。
“何总，这人要守规矩，你这样闯进来我很为难，你让这下面办事的也很为难。”
辰启阳说完这话，便示意杨秘书出去。
“辰老也让我们这些晚辈很为难啊，连砸两个场子，这不是存心不让我们活吗？”
话既然说到这儿，有些事就不用藏着掖着了，何智索性一股脑子全都说出来。反正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比玩一些暗语要来的痛快。
“杨部长，”杨清不知道为什么何智说的好好的，突然叫上了自己的名字，“你到我们智尔也有三年了吧。”
“三年零两个月。”
何智低着头点了点，“难为你记得这么清楚，这三年的卧薪藏胆，真是委屈你了。”
“何总的话，杨某听不大明白。”
何智终于抬起头，直视杨清的目光，然后又看向辰启阳，问道，“辰老，您听得懂吗？”
辰启阳默不作声，他现在还摸不清何智的路数，但是听她的话，似乎是已经知道了杨清的身份，却又像是知道而不确定，说这话似乎是来炸他们的。
缓了缓，他终于开口，“杨部长在智尔任职三年，确实是勤勤恳恳。”
“是啊，所以不是领了两份工资么？”何智脸上的笑容笑着笑着就消失了，她的气场在老谋深算的辰启阳面前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但是她的戾气是足够的，她的话字字锥心，听在杨清耳里，一阵寒意。
“何总，我在智尔从来没有过二心，你这样说抹杀了我这三年的努力，公平吗？”
什么是戏精本精？这就是！
睁眼说瞎说，而且还是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模式，能不是戏精吗？
何智一副很明显的“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装”的表情同情的看着杨清。她往深处想想，其实杨清这话说的也没错，他在智尔为的就是辰氏，可不是没有二心吗？
“杨部长，在座心里都有一杆秤，是黑是白，是忠是奸，大家心知肚明，无需在我这里演这出戏。”
“辰老，您帮忙说说，我今天来就是找您来叙旧的，怎么到何总这里，见个面就成了叛逆有二心了呢？”
开始打感情牌寻求帮助了。
辰启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小何，这搞公司跟不比做硬研究，带团队得跟手里握一把沙子一样，不能太紧，不过也不能太松。小杨今天过来，就是来找我喝个茶，还真就没别的意思，你误会他了。”
“你跟辰老居然有这层亲密的关系，我倒是没听过。”
“辰氏毕竟是智尔的竞争对手，我担心如果大家都知道了，会误会我是辰氏派过来的间谍。”
“难道不是吗？”何智死死的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一的表情，“你到智尔三年，难道不是给辰氏当了三年的暗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