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跟吃了苍蝇一样？”绯惜撑着下巴，嫌弃道。
仇蒙差点没把魔晶石扔她脸上，这都是么时候了，还好意思开玩笑。
但是，看她的样子，好像是真的不知道。
“你当真不知？”
“知道什么？”绯惜一脸莫名其妙，怎么小豹子都学会卖关子了。
让她更意外的是，仇蒙居然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真是要疯了，绯惜怎么都想不到有一天，“欲言又止”这四个字会用在向来心直口快的仇蒙身上。
难道是学会吊人胃口了？
绯惜皱了皱眉，不耐地催促道，“有话就说，有……”
“不能婚配。”
“啥？”绯惜一头雾水。
仇蒙叹了口气，把玩着手里的魔晶石，试图让自己不去看她的眼睛。
“灵鎏天的帝君，注定孤身一人，不能婚配，这不是什么秘密。”
绯惜呆滞了半天，才故作轻松地笑道，“为什么？帝君也是人，这样岂不是对他很不公平？”
“你说的不无道理，这其中缘由我也不清楚，只听说当今帝君曾因为一女子犯下弥天大错，后来为了弥补天下，便斩去了情根，还立下天律，灵鎏天的继任帝君，都必须如此。”
绯惜一愣，她还真不知道。
怪不得黎尧总是一副清冷的模样，给人无比沉稳智谋的感觉。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
绯惜直接趴在桌子上，喃喃道，“就算如此，他也不该因为自己的问题，去否认后来继位者的……”
“他也知道不该，但他必须如此。”
“师……父。”绯惜瞬间站了起来，有些心虚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玄衣。
刚才仇蒙告诉她原因之后，她才明白玄衣究竟气在哪里了。
气在明明前路无望，她仍旧不惜飞蛾扑火地往前走。
玄衣将她的情绪收在眼底，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道，“为师不该冲你发火……”
“哎没事，我向来厚颜，师父不用放在心上，况且你也都是为了我好。”
绯惜大大方方地笑道，一脸没心没肺的模样。
反倒让玄衣这心里更愧疚了。
“老乌龟，不藏了？”仇蒙挑眉道，满眼的揶揄。
玄衣还没说话，绯惜就伸出手一把打掉他撑在石桌上的胳膊，顺道瞪了他一眼，“对小爷的师父放尊重点。”
仇蒙脸上的表情都僵了半天，想发作又不敢多言，他知道，跟绯惜闹别扭，他决定讨不了好处。
末了才一扭头，不看他们师徒情深的戏码。
仇蒙转着手里的魔晶石，刚才还觉得不错魔晶石，现在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师父方才说，他必须如此，是什么意思？”绯惜乖乖地将玄衣请坐下，替他捏着肩膀，一边不忘开口问道。
对此，玄衣很是受用，让这丫头心甘情愿地伺候人可不容易。
“情虽无错，但当一个人力量强大到不知所以，又爱而不得，总会头昏脑涨犯下错误。为了避免再一次的浩劫，他必须这样做，才能保持着身为帝君的理智。”玄衣娓娓道来。
“浩劫？他这是做了什么，才会用此词来形容？”绯惜微微讶然，怎么感觉好像很不得了的样子。
玄衣顿了顿，才道，“一念为魔，生灵涂炭。”
这就是最大的原因，能力越强者，执念越深，心魔越大，当控制不住心魔之时，便是天下生灵涂炭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