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掌柜的一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如果他现在找到神女，打算怎么做？先让她救人再杀了她，还是直接要她命？”绯惜冷唇轻启，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心寒。
原来一个人可以弱到这种地步，弱到自己的人生随意被篡改，弱到无力只能默默接受这一切。
更让她感到寒心的是帝君黎尧，他竟然可以面不改色地去插手改变别人的命。
看来……弱肉强食在哪个世界都是存在的。
绯惜的问题谁也不能给她答案，她也突然想明白为什么邵华让她先去天启国，而不是最近的平昭国。
因为平昭国的人与黎司的关系都是最直接的，那这里的改变必然也是最大的。
绯惜的问题除了未子瑜本人，谁也回答不了。
掌柜的好歹活了那么久，她身边的孩子碰巧也差不多三岁，又见绯惜这样，多多少少猜到了些什么。
“姑娘仔细收拾，老朽先告退了。”掌柜的对着绯惜鞠了一躬，再三道谢后才出去，只是这房门刚关上，就听见大厅一阵哄闹声。
“哟，这不是刘牙吗？你这伤好的这么快？”王霸踩在刘牙的背上，脚底下还暗使着狠劲儿，“快说，那个女人在哪里！”
刘牙咬紧牙关，闭目不言。
王霸抬起脚狠狠地踩下去，“我倒看你有多大骨气。”
狠狠踩了几脚以后，他觉得还不过瘾，蹲在地上一把扯住刘牙的头发，对着地上“哐哐”就是几声，刘牙原本清秀的脸瞬间变得鼻青脸肿，血肉模糊，牙齿也掉出了好几颗。
那模样，看得许多人别过脸去，不忍再看。
“玄士大人，这小子向来不识抬举，就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王王霸带来的人中有一个人，终是忍不住站了出来，劝道。
此人正是吴曲。
王霸斜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狠狠地将刘牙摔到地上，看着自己手上缠绕的几根头发，淡淡道，“吴曲，这地牢里怎么不见那个臭乞丐呢？”
吴曲的身子一僵，很快恢复正常道，“回玄士大人，那老乞丐身子骨弱，五十大板打完已经咽了气，属下便擅作主张将他丢入了北葬岗。”
“是吗？”王霸嗤笑道，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上面还带着晃眼血迹，在手里慢慢地掂量着。
齐一见了心里咯噔一下，那是吴曲的钱袋！
不能让吴曲被罚，要不是他拦着，现在被发现的就是他的钱袋，齐一想着赶紧向前走了几步，却在半路被吴曲拦下，狠狠地瞪了一眼。
他的眼睛里尽是警告，齐一不敢违抗，不自禁握紧了拳头退到后面。
“不知道前玄士大人，看这钱袋可眼熟？”王霸伸出食指将钱袋转个不停，“这是凉仔从一个瘸腿的乞丐那搜出来的，听说他当时正拿着钱袋去买东西，被巡卫的凉仔发现了异样。”
吴曲看了一眼身后的凉仔，凉仔一脸惊慌地将自己缩在了后面。
“这钱袋上，可是印着前玄士大人的印记呢，我就在想这钱袋怎么会到一个乞丐身上？”王霸转头问道，吴曲却一如平常，没有丝毫的慌张。
王霸的眼底泛过一丝精光，“想来，是这乞丐狗胆包天偷了去吧？你说这乞丐敢偷玄士的东西，该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