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愣着干嘛！爷快喘不过气了！”
锦鲤涨红着一张小脸，恨不得把玄衣揍一顿。
玄衣走上前蹲在她面前，复杂的眼神把锦鲤看得直炸毛！
“还不赶紧把他扶开！”
玄衣被吼的一个激灵，在锦鲤幽怨的眼神中，将昏迷的黎司拉开，就这样坐在地上给他把脉。
锦鲤半撑着手臂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没死在僵尸脸的手里，差点没被黎司压死。
看起来瘦弱怎么昏迷过后就那么重了？
“他怎么了？”
锦鲤将手臂搭在腿上，见玄衣给他把脉，问道。
可是……
玄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还保持那个动作，凝重地看着锦鲤，就是不说话。
锦鲤心中升起一缕不好的预感，慌忙拿起他的手注入妖力查看。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脉络怎么碎裂成这样？
锦鲤下意识往他的心脏处探去，原本那一丝飘渺的黑气，却是消失了！
消失了？去哪了？怎么会消失？
锦鲤耗尽妖力寻找那一丝黑气，却怎么也找不到。
“丫头，你疯了吗？”玄衣一把拽开她的手，冷着一张脸看着她。
“不过是心脉出现了裂纹，修补好便是了，你在这浪费妖力做什么！”
“不不……”锦鲤挣扎着想抽出手，却被玄衣死死钳住，无法挣脱。
锦鲤突然有些崩溃，“师父……”
那一声无助委屈的称呼让玄衣一愣，手上的劲儿渐渐送了些。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之前在他心脉处发现了一丝黑气，可是它现在不见了，它怎么会不见了……”
锦鲤越来越失控，玄衣甚至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
“丫头，”玄衣脸色沉重，两指合并点在她的眉心处，终是开了口，“你看看他的灵海。”
“灵海？”锦鲤一愣，随着玄衣指尖微泛的红光，只一瞬间，关于灵魂的一切就成为了她记忆的一部分。
灵海是指凡人的意识深处。
但对他们而言，便是神识所在之处。
灵海温养着神识，神识越强大的人，灵海也会越纯粹干净。
锦鲤慌忙拿过黎司的手，探上他的手腕，却发现并不能看到什么灵海。
她都快急哭了，求助地看向玄衣。
后者叹了口气，这丫头，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黎司了。
玄衣一手点着锦鲤眉心，另一手点着黎司眉心。
忽地，锦鲤就发现自己半浮在空中，往下便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海洋。
只是这海，有些暗沉，隐约可见丝丝黑气。
“没想到这小子灵海如此辽阔。”
耳边忽地响起玄衣的声音，锦鲤四下观望，却没有看到人。
“别找了，我不在里面，把你送进去已经是极限了。”玄衣的声音带着些疲惫。
“对不起……”锦鲤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她怎么就耍起性子了。
耳边没有回应，良久才响起一句，“谁让你是我徒弟。”
锦鲤这心里忽地就热了起来，玄衣是第二个只因为她是他徒弟就拼尽全力保护她的人，第一个便是她上一世没有血缘关系的大哥。
“看这程度，应该是多年形成的，上次你看见的，应该是最后一缕，如今都已经汇聚到他的灵海了。”
“那怎么办？”
锦鲤知道，一旦灵海被毁，神识也将无处可去，没了滋润保护，神识很快就会消失。
那也意味着，这个人就要消失了。
“师父，黎司是仙君转世，后果应该不严重吧？”锦鲤带着一丝侥幸问道。
“什么？”玄衣明显震惊的传来，再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