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两位对国外的大集团有过多少了解，听说过惠而浦集团吗？”陈锋另引了个话题，问道。
“当然知道，惠而浦是早早便闻名国际的龙头集团，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常安宁皱了皱眉头。
这种问题就好像是在问一个小学生一加一等于几一样，不仅不会令回答问题的人觉得舒服，反而会令人觉得自己被当成傻子了。
“知道就好。”
陈锋淡淡地道：“惠而浦集团，在十五年前至十年前这五年里，创造出了惊人的营收比曲线，涨幅一度超过百分之两百二十，这是什么概念？”
“这就意味着，譬如今天威尔逊的资产有一百亿的美刀，明天，他的资产就会直接翻倍，以此类推，这是恐怖的速度，也是几乎不可能复刻的。”陈锋道。
“可是，这和咱们今天的话题有关系吗？”郑军反问道。
“当然有关。”
陈锋微微一笑：“咱没什么文化，早前吃过亏，现在就喜欢学习，学什么呢？肯定不能学一加一呀，咱就学国外的管理模式，学他们成功和失败的经验。”
没文化，不过是陈锋自谦的说辞罢了，要是真有人和他谈合作时，觉得这是个没文化的家伙，那么这人一定会吃大亏。
眼下，常安宁心里颇有些不屑，她只认为，陈锋是故意在卖弄本事，净扯一些没用的东西。
“关于惠而浦集团的经营模式，我了解不少，在我先前提到的那五年里，威尔逊掌握着整个集团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话语权。”
陈锋道：“也就在那五年的时间中，惠而浦集团完成了从底层小集团跃居龙头巨鳄的逆转，他们的工厂遍及漂亮国的各大城市，合作商遍及全球，直至近几年才开始收缩产业，压低成本。”
眼见着郑军皱眉要开腔，陈锋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也就在这五年之后，惠而浦集团经历了一波内部的大爆炸，这个爆炸，指的是他们的结构，规模以及人员数量和合作伙伴数量的爆炸。”
陈锋道：“惠而浦的想法，或者说威尔逊的想法，最初也是如各位一样的，引进大量的合作商，将代理销售权变现出去，交给他们经营惠而浦的产品，起初成效的确显着。”
“不过，短暂的爆发收益期之后，问题接踵而至，不少的二级，甚至是三级合作商出现了种种问题，譬如产品质量把关，公关以及营销问题等等，太多的麻烦，令惠而浦总部根本无法处理。”
陈锋看着面前的二人说道：“原因就出在了全权放管这件事上，所有的代理权都移交给了一级合作商，一级合作商又会再度向下分层，转售给二级三级的小代理商，层层加码之下，问题愈发积压，终究会有爆发的一天。”
听着陈锋这一席话，郑军和常安宁的脸色也是一阵地变化着。
“陈总是担心，我们长俊集团也会和惠而浦一样，出现再度分售代理权的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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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安宁淡淡地道：“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绝不会出现，我们就以长俊集团的名义进行单对单合作，不搞那些东西。”
“没错，陈锋，长俊集团代表的可是江北省啊，你不能把它和惠而浦那种国外的集团混为一谈嘛！”
郑军也立即帮腔，二人显然都对陈锋用惠而浦暗示长俊集团这种做法很是不满。
“我并非暗指长俊集团会步惠而浦的后尘。”
陈锋淡淡地道：“今天常总能在这里跟我保证，那是因为我们双方还没有展开合作，一旦合作开始之后，锋兰购物的收益和数据，将会是你们意想不到的，到了那时候，承诺恐怕就要动摇了。”
“哦？有这么神吗？”胡晓生哈哈笑道：“看来，陈锋还是很有信心搞好咱们两方的合作的嘛！”
“合作能否成功，还是得看陈总的想法。”常安宁显然不太懂事，依旧直耿耿地道。
这一点上，便已经足以看出，两人的城府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了。
明面上，常安宁和郑军一路乘胜追击，几乎要将陈锋压进了死角，而胡晓生看起来好像根本没派上用场。
但实际而言，胡晓生今天就是来缓和气氛，充当和事佬的。
毕竟，他是江东省参加这次磋商的代表，目的也是以促进合作为主，肯定不可能再偏袒陈锋，那不等于是激化双方的争辩吗？
什么叫大智若愚？有些时候，不说话比说话要管用多了。
“刚才陈总说了，锋兰购物如果展开跨省合作业务的话，收益和数据会达到我们想象不到的地步？”
常安宁有些不服地道：“看来陈总很自信啊，你认为，锋兰购物届时的营收，能动摇我们单对单合作的决心吗？”
“没错，你不要太瞧不起人，长俊集团也是大集团中的行业老大了，至少资产这方面，还是非常过硬的。”郑军也补充道。
然而，陈锋只是一笑：“也说不准。”
这四个字，险些直接让常安宁破防了。
“说不准？那你今天倒是说说看，你觉得你的锋兰购物能实现多少的营收？季度十亿？还是五十亿？一百亿？”
常安宁直接站起身来，两手按在桌上，微怒道：“我今天就告诉你了，哪怕你的锋兰购物能实现季度一百亿的营收，我们集团也绝不会动摇单对单的合作理念，更不会再去私下扩大规模，另寻代理商。”
“是吗？”陈锋惊讶道。
“当然，一百亿的营收，已经是我对你们锋兰购物的极限设想了，毕竟你们的网购软件也就是刚起步。”
常安宁不屑道：“一百亿，恐怕都抵得上你们锋兰购物一年的营收了，至于季度营收，想达到百亿？别说今年，明年恐怕都不可能。”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是只要钱足够多，让有钱人亲自下场推磨，或者让磨推鬼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看着盛怒的常安宁和满脸不悦的郑军，陈锋淡淡一笑：“如果是两百亿，再乘以这个数呢？”
看着陈锋伸出的左手五指，常安宁和郑军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