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的目光迎上了舒宁那澄澈如水的眼眸。
“当然喜欢了，只是我以为师姐你一直把我当弟弟。”
他抱着舒宁，两人依偎到了一起。
舒宁可是天灵山第一美人，无论气质还是容貌，都碾压常人，和北冥玉清她们不相上下。
如果说不心动，那才有假。
更何况，两人曾在一起生活十几年，早已有了情感基础。
“那你的道侣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喜欢吗？”舒宁撅嘴问道。
“她们，是失忆之前认识的。”
陈道这句话，暗示了自己的道侣不止一个。
既然舒宁愿意跟着自己，这些事自然越早知道越好，让她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她们！？”
果然，舒宁惊讶了。
“师弟，你究竟有多少个道侣？”
她微微蹙眉，神色不善地盯着陈道。
如果陈道的道侣很多，那以后哪里还有时间来陪自己？
而且，让她去面对好几个陌生的女人，她实在拉不下脸。
“四个。”
沉吟片刻，陈道开口了。
他只是算了北冥玉清、兰心亭、叶紫灵、红小嫣。
至于上官碧清，算在了北冥玉清那里了。
“四个！？”舒宁震惊了。
她有些后悔，觉得陈道欺骗了自己。
如果早知道陈道有四个道侣，那她还不如独自一人过。
但独自一人过的想法刚刚冒出来就被舒宁否认了。
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她的脑海中想起的人都是陈道。
她明白，自己已经爱上那个陪伴自己长大的师弟。
虽然以前很羡慕他的资质，甚至是嫉妒。
但，那不过是自己想要配得上这个师弟而已。
所以，她才会一直在较劲，希望有一天自己能比师弟厉害，让对方来追求自己。
“师弟，那她们都在御剑仙门吗？”舒宁咬着嘴唇问道。
如果那些人都在御剑仙门，那她可以委屈一点，先隐藏陈道与自己的关系。
“没有，她们就在承影空间里面，另一个地方，后面我会告诉你。”
陈道此刻害怕极了，如果舒宁要走，他只能尊重对方的选择。
但是，他真的舍不得呀，是个男人，都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在外孤身漂泊。
“宁，对不起，怪我之前没说清楚。你可以不走吗？”
见舒宁神情委屈，陈道将她紧紧搂入怀中。
这一次，他不再称对方为师姐。
而舒宁这边，在听到对方改变了称呼后，内心一阵柔软。
原本动摇的意志，逐渐恢复了坚定。
如果我走了，师弟应该会很伤心吧。
可一想到要与其他人相处，她舒宁又犯难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师弟，要不你先不要让她们知道我和你的关系，我们私下再见面，如何？”
舒宁舍不得陈道，只能如此。
“只要你不走，我都答应你。”陈道柔声道，在舒宁的脸上亲了一口，“我们都这样了，你还叫我师弟呀？”
“那…那我该叫你什么？”
舒宁的俏脸一片潮红，她低下头问道。
叫师弟习惯了，她不知道要如何称呼对方比较妥当。
“直接叫夫君好了，娘子，你说呢？”陈道在舒宁耳边轻声说道。
温热的吐息，令舒宁耳根发烫，又是那种晕乎乎的感觉。
“夫君……”
失去思考能力的舒宁，在迷迷糊糊中，还是喊出了这两个字。
“嗯…唔……”
忽然，舒宁瞪大了双眸，猝不及防下，被陈道偷袭成功。
幻阵玄妙，却掩不住那悠扬的仙音。
不过有承影剑在，陈道也不担心会有人突然靠近，放心采摘着这朵初绽芳华的娇花。
他一边探索一边让舒宁练习“夫君”二字，直到熟练为止。
随着时间的流逝，陈道也终于将舒宁了解彻底了。
对方的体质和上官碧清一样，想来性格也差不多。
天灵山下了一场大雨。
泉水涓涓细流，滋润着大地上的嫩芽。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覆灭的灵剑宗，仿佛以另一种方式延续下去了。
“夫君，你真的想要一个孩子吗？”
舒宁运转灵气暂时封住了陈道的本源灵气。
“当然想了，不过，若宁儿暂时不想要，可以先不要。我尊重宁儿的选择。”
大树旁，陈道枕在舒宁的大腿上。
他们一个坐着，一个躺着。
“夫君想要，那就要吧。”
舒宁用极低的声音说道，若陈道不是修士，恐怕还真听不见。
两人在树下依偎了半个时辰后便进入了承影空间。
天渊神蟒再次被陈道喊出来赶路，它虽然很不服，但又拿陈道没办法。
或许等到有一天它化成人形了，才能摆脱坐骑的身份吧。
但，以陈道的尿性，这事很难说。
“若儿，这世道，恐怕要乱了，我们去东域吧。”
灵水城外，一个青年牵着一匹马走出城门，在他身后，跟着一个柔媚的女子。
两人穿着简单，都是普通的灰色布衣。
“江郎去哪，若儿便去哪。”
被称作若儿的女子轻声说道，拉住了青年的手。
“若儿想坐前面还是后面？”青年邪魅一笑。
“江郎真讨厌，若儿当然是坐前面了。”若儿一脸娇羞道。
“淘气！”
青年伸出手指，在柔媚女子面前晃了晃，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
随着马蹄声响起，在颠簸中，两人骑着马向东而行。
两人便是灵剑宗的江师兄和与合欢宗的若儿。
“爹，孩儿要离开了，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天灵山，太小了。”
御兽门后山，一个黑衣少年在墓碑前倒了一壶酒，平静说道。
他的肩膀上，站着一只小苍鹰。
“小鹰，我们走吧。”良久后，黑衣少年开口了。
闻言，其肩上的苍鹰拍打着羽翼落飞起，等落到地上的时候，体型已有两丈宽。
“出发！”
黑衣少年跳上鹰背，苍鹰的羽翼缓缓拍动，在地上刮起强风。
一声嘹亮的长鸣响起，艳阳下，苍鹰展翅翱翔。
父亲的死，高望很伤心，但他并不怨陈道。
他早就想过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既然没了牵挂，那就去外面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