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公寓迎来了新的主人，自然也要准备迎来新的生命。
虽然李勇和红牡丹暂时都没有想要孩子的打算——就算红牡丹愿意无名无份跟着他，而且她的年纪也算是老大不小，是个“老姑娘”了，只是虽然觉得找到了归宿，但毕竟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够长，她心里其实还有些顾忌。
这些顾忌不仅是对李勇，也是对依萍还有潜在的其她人。
红牡丹不像是依萍这些读过书、受过新式教育的女孩子，思维里有传统的一面，而且在舞厅里接触了不少所谓上流社会的人，对于一个茶壶配几个茶杯这种事情见惯不怪了。
她也不觉得一个或者两个人就能够拴得住李勇这样的男人，可毕竟她还没有和其她女人打过多少交代，即便是和依萍的接触，也只是停留在表面，还没有真正交心过。
这也自然令她会担心，自己一个人不要紧，实在不行大不了就离开李勇，她也能够独立生存，可有了孩子就不一样了。
不过这也是控制最后一步，反正造人的事情他们干过不止一次了，这次只是换了一个地方。
没有外人的打扰，也不用担心合租的室友可能会跑回来。
甚至可能是因为在一个全新的地方，然后又是间隔了许久再次温存，红牡丹好像脱离了许多束缚一般，远比之前要更加放得开。
李勇体验到了大姐姐的快乐，红牡丹也体验到了大姐姐的快乐。
事后红牡丹点了一支香烟，还回头看了李勇一眼。
李勇主动抢过来掐灭了，随口道：“绍君，跟我一起的时候就别抽了……”
他知道这是红牡丹之前压力大的时候养成的习惯，在歌舞厅这种大染缸里面，只是吸个烟都很难说是什么陋习了。
红牡丹一听他叫自己的名字，整个人都酥了，别说只是没了烟，就算要她随便摆出什么姿势她也愿意。
顺势靠在了李勇的胸膛上，轻轻点拨着红豆，笑道：“阿勇，等做完了今年，我就不唱歌了，去帮你好不好？”
听到红牡丹这么说，李勇想到了先前依萍的选择，也不禁感叹同人不同命，而不同的命运，铸就不同的性格，也会在面临同一件事情上，可能做出截然相反的选择。
当然，本身红牡丹和依萍就不好作比较，因为红牡丹一开始进入大上海舞厅就是没得选，反倒是碰上了秦五爷，才让她没有在这儿完全地沦落，然后现在又有了李勇；而依萍一开始就是有选择的，现在她也不过是做了个让自己看起来更有自主权的选择。
之前对于依萍的选择，李勇没有强行要她改变；现在对红牡丹的请求，李勇也不会拒绝，因为她已经做了决定。
他要做的，就是为自己的女人提供基本的保障，让她们没有后顾之忧。
所以他此时点点头，应道：“好啊，到时候我跟五爷说一下。不过我估计他可能还得找人来替代你……”
红牡丹对秦五爷也是心怀感激的，自然不会做那种说走就走、忘恩负义的事情，便也笑道：“那是当然的，要是因为我的关系，影响了舞厅，我还觉得对五爷心里过意不去呢。”
李勇故意叹了口气道：“实在没办法的话，就只能把我抵押给他，来换你自由了。”
红牡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白了他一眼，哼道：“你就会吓我，我就不信五爷能不听你的。”
李勇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如果是早两个月，或许真不会听，但现在嘛，他们的地位已经趋于平等了。
虽然秦五爷不会怕他，但他是个生意人，能让自己获利的情况下，何必把李勇往外推呢？
一个女歌手，对他来说真不算是什么，虽说大上海舞厅也算是花了功夫培养和包装红牡丹，但红牡丹唱了这么多年，真要说还债早该还完了。
倒不如说人情才是真不好计算的，也是最能牵绊住人的东西。
一夜无话，翌日李勇将红牡丹先送回了她的住处。
虽说那个新窝她也可以住着，但没有李勇在的话，她一个人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回去找室友玩。
然后回到公司，可云已经来上班了。
看到他过来，可云立刻起身，满脸喜意道：“李总，早上好！”
李勇点点头，打量了她一下，问道：“看你这么高兴，有什么好事情？”
可云却顿时支吾起来，不知道怎么说话。
总不能说是因为一大早看到了他才高兴的吧？
这虽然是她的心里话，但她很清楚，以两人现在的关系，这种话她绝不能够对李勇说出来。
李勇多少猜得到她现在的一些想法，所以也不强求她回答，点了点道：“行了，好好做事。”
然后转过身，钻进办公室里。
一上午的时间就在忙碌中度过，等将工作处理完，李勇又来到门口可云的位置，随口问道：“中午我请客，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可云慌里慌张的，脑子里当然是一片空白，什么都说不出来。
最后还是李勇自己拿了主意，不过是让人直接做好了送上门来。
这时候虽然没有什么美团饿了么，但向来是只要有需求、有市场，就会有商家愿意提供服务，所以外卖这种事其实古已有之。
就像古时候住客栈让小二送到房间里，虽然不是“外”卖，性质也类似了。
可云进来拿了自己的那一份本来打算出去吃，却又被李勇叫住留下来。
然后就和他在沙发上坐着，一起用餐。
虽然没说什么话，但女孩心里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好像是跟李勇已经成了老夫老妻似的关系，虽然平静、单调，却很和谐，也不乏味。
她一边吃着饭，一边偶尔看李勇一眼，就能平添不少乐趣。
可惜没等吃完，李勇接到一个电话就要准备离开了。
“你自己吃，吃完了收拾一下。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有客人的话不用留下来了，让他们下次再联系。”李勇一边披上外套，一边吩咐着她。
可云连连点头，然后看着李勇就这么离开，暗暗叹了口气。
回头看着眼前的饭菜，突然感觉食不知味。
李勇并不知道身后女人是什么想法，他接到的是来自于大上海舞厅的话，通知他之前那个练琴的女孩来找他了，也就是梦萍。
之前同时订购的两架新钢琴，一架留在舞厅里，另一架已经让他们直接送去了陆家公馆。
不管按着之前李勇答应如萍的，到时候他还是会参加梦萍的生日，去陆家为她弹奏完整的《浪漫的事》。
不过这个事情他还没来得及告诉梦萍，本来以为如萍那边应该会转告，但现在看起来，梦萍会这么找上门来的原因，多半是还不知道这个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