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临砂殁星遗址。
星空深处那轮耀眼火球,以及背景中星光点缀成的银河,与近空处寂灭萧条的黑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鸣人还抱着一丝侥幸,两眼在虚空中扫过。
然黑漆漆的死寂中,连黑暗本身都能埋葬,更不用说埋葬区区一个黑绝了。
确认黑绝罹难后,鸣人握紧双手,将饱含着沉重祈盼的目光投向佐助。
“佐助,拜托了,这是我一生一世的请求。”
“啊,我明白。”佐助闭上双眼,白紫御神袍下,双手引至胸前,合成奇妙法印。
——神术·淤母陀流!
“嗡!”脑后,一枚银色光轮显现,放射出无数银线般的光芒!
“嗖!”佐助的身形,就这样从鸣人和带土的眼前,凭空消失掉了,在原处留下一枚看上去被冻结住的白色羽毛。
带土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这神术……竟是这样运转的吗?
我本以为,淤母陀流是直接倒流时光,没想到,是术者本人从现时间轴上抽离,跳闪回过去吗?
这时,不知是好奇还是别的缘故,鸣人伸手触向了佐助留下那枚白羽。
“不要碰。”带土阻止了他。
“这白羽类似时空间之术的空间信标,淤母陀流是时间神术的话,那应该是在时间轴上的标记之类,凭借着他佐助才能再回来,如果你触碰上去,不排除有可能发生对你和他而言不可预计的后果……”
鸣人放下了手掌。
带土松开鸣人的手腕,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之中:如果佐助是向着过去跳跃,跳跃到黑绝被星球大爆炸杀死之前,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在当时的那个时间节点上,是存在两个宇智波佐助呢?
如果,我是说如果……佐助在那个时间点上作出了干涉,那因果的牵扯,会不会对此刻产生影响呢?
……
以上只是带土主观的臆测。
实际上,从佐助脑后银色光轮释放出光线之时,除他自身之外的一切,就陷入了绝对静止中。
在佐助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类似于标尺的黑色轴线,那轴线不知尽头在何方。
一个白色的标记点,停在佐助面前的轴线上。
“这有点像前世科学普及后,电脑的观影软件,所谓的‘进度条’,我见佐良娜那帮孩子摆弄过的……”
佐助试探着抬起手指,戳在标记点上,微微凝神后,向‘左’拖动进度条!
“唰!”身边带土和鸣人的身形随之被托成模糊的线条,而后消失不见……
当佐助手指停顿的时候,定格的星空中出现了黄泉比良坂,他们三人正要踏出,当然动作也是静止的。
“是了,确实能够操纵所处时空时间轴的进度条,这样的话……”佐助继续拖动进度条。
寂灭星空中出现了‘烟火’盛况,在烟火中,佐助看到了魔罗向死而生的挣扎……烟火重组,万象出现!
砂殁星,重新回到了星空中。
威震天的火光此起彼伏。
继续向前倒置。
火光平息。
红色气流笼罩在砂殁星的背侧。
魔罗十尾那庞大的身形,在其中若隐若现。
还可以继续往前拨弄,但已经没有必要了继续向前了。
“嗡!”脑后银轮光芒收敛。
定格的时间恢复流动。
下方轰鸣声中,立刻传来震爆的轰鸣声。
“这样啊……我真的跳跃时间回到过去了。”
“这简直就是随身携带的‘棃’啊。”
佐助君临砂殁星大地。
彼时,佐助正在和魔罗十尾打得不可开交,带土正在戏耍般和桃式浦式交手。
鸣斑正在上蹿下跳的观望。
谁都没有发现……最终赢家已经从十二个时辰前,穿越回了此刻,将他们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我……原来如此。是我脑后这个银色光环,有着绝对屏蔽感知的效果吗?”
带土想到的事情,佐助也想到了,却想得更远。
如果我穿越回这个时间点上,将魔罗十尾干掉,事情就不会照原有路线发展,虚魔罗就不会展示,我也不可能得到魔罗查克拉滋润过的查克拉果实。
此刻的我也不会诞生,所以,注定此刻的我没有那么做。
如果我真的强制那么做了,此刻的我也就不具备诞生条件,而会被名为‘因果’制裁,强制杀死。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那么一种神术,连因果都能斩断,是不是就等同于能够为所欲为了呢?
比如……回到没有某片大地没有被大筒木蚕食之前,截胡他们的成果,丰满我们自身的羽翼。
这样,才能在资源已经贫乏的当下,在作为神的生命领域,成长到能和矢楳掰手腕的地步。
转念……佐助就摇头否定了自己这个有些荒诞的想法。
“怎么可能真有如此便利的神术呢……”
殊不知……二十年后,随着‘魔罗·斑’卷土重来,能够斩却因果的大神术——[断灭阐提],也一并横空出世。
魔罗·斑被佐助强势击败后,终于共同加入了抗天阵营。
断灭阐提和淤母陀流,让佐助等人,终于能够突破了时空查克拉的限制,猎获查克拉果实。
大战前夕鸣人觉醒,能够操纵生死的大神术——[死灭回游]。
时间,因果,生死……外加全体天忍都被植入的虚魔罗,终于获得了能够和矢楳一较高下的能力。
注:前文中(轮回写轮眼瞳术死灭回游删除)。
当然,那都是不久之后的后话了。
佐助,如入无人般,进入了盖棺铁围山的结界中。
继而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黑绝的身后。
但他什么都没有做。
鼬曾说过,人往往在临死的那一刻,才能看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轰鸣不绝耳。
星球爆炸的时刻来临。
黑绝虽看不见外面的事情,但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
“妈妈……孩儿不孝,此生可能都没有机会再侍奉您左右了。”
“鸣人啊……我在黑咒印中的设定,是我死掉,你也会跟着死掉。”
“但是……呵,你这家伙啊,明明是个蠢蛋,却让人狠不下心来呢,也罢,就让我在临死之际,做一件多余的事情吧。”
——黑咒印·死灵咒解!
爆炸的火浪吞噬而来……!
“妈妈,若有来世,我还做您的孩子!”
黑绝闭上眼睛,坦然赴死。
“嗡……!”银色的光辉,却在此时笼罩住了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