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昨天，还可以嗅到一点点异香，今天，全被死气盖住了。
什么也闻不到了。
殷泠圈着司牧腰身的手，慢慢收紧。
司牧感受到殷泠的不安。
抬手，手掌落到殷泠后背，轻轻安抚着，“手术一定会成功的，别紧张。”
“没了。”殷泠靠在司牧怀里，小声开口，语气依旧不安。
“什么没了？”司牧微微低头，下巴，便抵在殷泠发顶上了。
“不香了。”殷泠靠在司牧怀里，神情有些恍惚。
明明一点不香了，而且入鼻的全是浓郁的死气。
可是，她还是想抱着他。
“那以后，就不给吸了。”司牧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却一动不动，任由殷泠抱着。
“不准。”殷泠语气有些执拗。
眸底渐渐爬上一抹猩红。
“怎的，还如此霸道？”
殷泠垂着眸，抱着司牧的手，紧了又紧，“你要逃了，是吗？”
“你又要逃了，是吗？”
抬眸，望向司牧，眼底，猩红一片。
对上殷泠的眸色，司牧心头轻颤，一手揽住殷泠的腰，一手落到殷泠脸庞上，“不逃。”
眼底满满的缱绻温柔，语气也前所未有的温柔宠溺。
只是，太浓重了。
压得人喘不过气。
“骗子。”殷泠定定地看着司牧，开口。
“骗子！”这一声，是咬牙切齿挤出来的。
眼底的猩红越来越浓重，连着身上，也散发着浓郁的邪戾气息。
司牧落在殷泠脸上的手，动作轻柔地抚摸了一下。
然后，手指移到殷泠下巴处，端着殷泠的下巴，低头，覆上殷泠的唇。
唇上传来温润的触感，殷泠愣住了。
眸底的猩红，开始消散，身上的邪戾气息，也慢慢散开。
司牧没敢看殷泠的神情，闭着眼，加深吻。
长驱直入，一次又一次地攫取。
本以为，等来的是殷泠的挣扎、反抗，但是，都没有。
不仅没有挣扎反抗，还反过来，索取着。
两人都吻得生涩。
司牧好一点，动作尽量温柔。
但是殷泠不一样，吻得凶狠，那狠劲儿，恨不得，把司牧拆骨入腹。
司牧只觉唇上传来刺痛，好像，被咬开了。
很快，腥甜味弥漫开来。
理智回归，放开了殷泠。
殷泠微微仰着头，眼底染上迷离之色，眼尾还带着一抹嫣红，有些不满地看着司牧。
不知，是不满司牧吻她，还是不满司牧率先退让。
“吸了这么久，这吻，当报酬。”司牧没敢盯着殷泠看太久，只是看了几秒，便移开了眼，伸手，在唇瓣上轻轻碰了碰。
看了一眼，指腹上，多了一丝血迹。
果然，唇被咬破了。
殷泠没说话，手上微微用力，司牧只觉得天旋地转，下一秒，就躺在床上了。
而殷泠，正压在他身上。
司牧愣了一下。
还没回过神，便见，殷泠压了上来。
唇上传来湿润感，殷泠对着他，又是啃又是咬。
不得不说，虽然两人吻技都生涩。
但是，殷泠的吻，毫无章法，除了啃就是咬。
司牧不得不怀疑，她这是把他的唇当食物了。
啃了半晌，殷泠放开了司牧，眸色迷离，眼底，是很明显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