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透过云层洒在花厅里,给整个空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云可青的一众夫郎们或坐或站,济济一堂,把花厅挤得满满当当。
仆人们忙碌地穿梭于厅内,进进出出,不断地将各种精美的菜品端上桌来。
不一会儿,那张巨大的圆桌上便摆满了丰盛的晚餐,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林向空抱着双臂,斜倚在一根柱子上,目光急切地盯着连廊的方向,嘴里嘟囔着:“怎么还没过来?”
修阳则抱着雪贝贝,悠闲地坐在茶桌旁,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它那雪白的毛发,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调侃道:“要不,你亲自去催催?”
林向空本就是个急性子,一听这话,二话不说,抬脚就往外走去,准备去催促一下迟迟未到的某两人。
然而,就在他的脚步刚刚迈出没几步的时候,突然间,一阵犹如洪钟一般的断喝声在他的身后炸响:“站住!”
这声断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林向空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的脚步也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瞬间僵在了原地。
他有些不满地回过头去,目光直直地落在了蓝谨言的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站在一旁的浩歌见状,连忙快步上前,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林向空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呀,这急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
林向空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反驳浩歌,但话到嘴边,却又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的目光在蓝谨言和浩歌之间游移了一下,最终还是将矛头对准了慕容逸,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还不是你,非要自作孽,还拉着我们所有人给那个人让道!”
慕容逸对于林向空的指责并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淡淡地说道:“你说是便是吧!”
林向空见状,心中的火气更是“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他瞪大眼睛,对着慕容逸怒喝道:“你这个扶不起的阿斗!”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靠坐在窗前的夜司寒却突然破天荒地开口了,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整个公主府,就你最有出息。”
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了林向空的心里,让他顿时哑口无言。
待缓过劲来后又觉不服,他怒视着夜司寒,愤愤不平地吼道:“你个闷葫芦有什么资格说我!”
夜司寒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毫无继续与他争论的意愿。
毕竟,在被云可青惩罚这件事上,林向空可谓是“一骑绝尘”,无人能出其右。
花西子见状,赶忙上前劝解道:“你呀,就别再咋咋呼呼了。
墨染入公主府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再怎么争论也是无用,论谁也没那个本事将他赶出去。”
聂玄夜向来沉默寡言,对于他们之间的争论,他向来都是置身事外,充当一个安静的旁观者。
而童光则更是如此,他绝不会让自己卷入他们的纷争之中,哪怕他们争得面红耳赤、头破血流,都与他毫无关系。
他唯一在意的,只有云可青一个人的想法。
就在这时,云可青领着墨染缓缓走了进来。
刚一踏进房间,她便敏锐地察觉到了屋内气氛的异常。
众人的脸色各异,有的面露尴尬,有的则显得有些愤愤不平,显然刚才这里发生过一场不小的争执。
云可青自然心知肚明,不用想也能猜到,这肯定是因为墨染的到来所引起的。
毕竟,他们二人已经有一个多月未曾相见,此番重逢,自然是要好好温存一番。
或许是因为太过投入,以至于忘记了时间,让其他人等得有些久了。
这种事情本来就难以用言语去解释清楚,所以她也不想多费口舌,直接走到桌子前,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开口说道:“人都到齐了,别磨蹭了,赶紧吃饭吧!”
听到她的话,其他的夫郎们都迅速地行动起来,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
然而,只有墨染一个人站在原地,有些发愣,显然是不知道自己该坐在哪里才好。
云可青对于座位并没有太多的讲究,她从来不会特意去坐所谓的主位。
通常情况下,她会随意选择一个位置坐下,而这个位置自然而然地就成为了主位。
而且,她的两侧一般都会坐着浩歌和蓝谨言,其他人也不会去和他们抢这个位置。
但是,除了这三个位置之外,其他的座位就没有那么固定了。
谁的动作快,谁就能抢到离云可青更近的位置。
就像现在这样,剩下的那几个座位,都离云可青有一段距离。
在这方面,云可青显得十分淡然,她并不会特意去照顾墨染的感受。
因为她深知,类似这样的场景在未来肯定还会不断出现,所以墨染必须学会如何去应对和处理这些情况。
同时,墨染自己也需要尽快调整好心态,别人无帮他。
毕竟,人多的地方难免会有争执,尤其是当大家都争抢着同一个人时,矛盾就更容易产生了。
然而,云可青对于自己的后院管理有着自己的一套原则。
她不会轻易去干涉他人之间的纷争,只要这些争执没有触及到她的底线。
或者并非恶意竞争,她通常都不会特别为某一方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