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对莫娜的说辞有些无语:“教令院的贤者是不是特别讨人嫌,怎么你们都像烫手山芋一样特别想抛给别人?”
莫娜笑道:“对于一些人而言,贤者是梦寐以求的地位象征,但对于真正有本事的人而言,评价他们成就的并不仅仅是贤者二字。”
派蒙看着莫娜道:“那莫娜就是有本事的人喽!”
莫娜淡然一笑,脑袋扬起了一丝弧度,准备接受来自外行人的膜拜。
但等了半天都没人说话,她一愣,瞪了一眼正在发呆的莱依拉。
这笨徒弟,这种时候就应该是学生炫耀老师成就的时候。
要是自己说,那逼格肯定没有旁人来介绍那么震撼。
也就是所谓旁人烘托,恐怖如斯。
莱依拉反应过来,赶紧说着莫娜的头衔:“老师在没有加入教令院之前就被称为伟大的占星术士莫娜。”
“蒸汽鸟报上的《星座相谈》板块一直以来都是老师供稿,她在占星术上的成就比前任大贤者高多了。”
“教令院贤者的名头对老师而言并不是一个彩头,她在占星术上的领域早就是一方名宿了。”
派蒙很是受用的表达出自己震惊的表情。
“嘶——”
“恐怖如斯!”
莱依拉又道:“老师想当教令院明论派贤者的大部分理由是为了教令院的经费,因为老师经常因为购买占星设备和第一手研究资料而破产。”
“哪怕是加入了教令院——”
莫娜疯狂咳嗽:“莱依拉,莱依拉,后面就不要说了。”
“哦!”
莱依拉不说话了,她还想表达一下莫娜追逐占星术的毅力。
为了占星术把自己搞得像四处要饭的,这种精神就值得明论派研究星空的众多学者们学习。
派蒙露出疑惑的神色:“研究占星术这么烧钱啊?”
莫娜叹了一口气,说出了实情:“是我不愿意委屈自己,设备要用最好的,资料要第一手的,老太婆可教过我,只用贵的,不用对的。”
“一件东西贵不是它的缺点,反而是它的优点。”
“派蒙,你觉得是贵物件中好的居多,还是穷的居多?”
派蒙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那还用想吗?当然是贵的了。一分钱一分货,我有钱的时候就挑最贵的吃。”
“一瓶水,即便本质上是普通的水,但我喝起来就是要比普通水好喝。”
莫娜点点头:“就是这个道理,我相信穷玩意中也能找到好物件,但我也没时间,没精力花费心思去找。”
“人们看到蛇的第一反应是逃跑,因为没法判断它有没有毒。”
“我研究占星术就是这个道理,设备、资料、占卜道具都要最贵的。”
“若是你买了便宜的,占卜稍微出了问题你就得花费十倍的心力来寻找这其中的意外。”
“可能是设备的瑕疵,可能是资料二手,三手的涂改,对于我而言,这些都不值得浪费时间。”
荧和派蒙点了点头。
柯莱低着头,她觉得这就是穷人的命,富人的病。
莫娜即便当了教令院的贤者经济也没有任何改善,原因是因为她超强的占卜术变现不出来财富,只能靠教育,贩卖知识来变现出一部分经济。
比如《星座相谈》的约稿,比如在教令院内的教课。
她的家庭并不是不景气,有能力旅居异国的人不可能是穷鬼,相反还颇有家资。
只不过占星术是烧钱行业,莫娜又不愿意委屈自己用便宜的,自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其实,莫娜的占星术是可以变现的,比如给那些富商贵族占卜,富人稍微流出一点摩拉就能让莫娜吃得饱。
但莫娜这人十分骄傲,向来直言不讳,说你全家死光光你就真的全家死光光,一点缓和的机会都不留给自己。
对她而言,占星术是映照真实的镜子,若为讨好而模糊影像,便失了根本。
她也不是十分想给别人占卜,原着里派蒙想让莫娜占卜定位踪迹直接被莫娜拒绝了,她的理由是:滥用占星术解决琐事,会被星空剥夺指引之力。
现在的莫娜甚至教令院的工作都不想接了,就想让景梵天包养她,这样能有充足的时间来研究占星术。
莫娜说着说着望向柯莱:“柯莱,我们也在蒙德待了不短的时间了,我和莱依拉准备过几天就离开蒙德。”
“柯莱,你要跟着我们,还是继续待在这儿?”
柯莱想了一下,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
相处了不久吗?可是柯莱就觉得只是在昨天。
知己的定义是跟她在一起,相处多长时间都不会感到累。
安柏、优菈就是柯莱的知己。
可是即便是亲人也会有分开的时候,就像云,聚了又散,又像风,来了又走。
相逢本就是偷来的时光,如今钟摆归位,每个人的人生轮船,终究要驶向不同的海域。
“待会我跟安柏和优菈说一声,我跟你们一块回去吧!”
莫娜点点头,她能看到柯莱眼中的不舍,但也看到了她的成熟。
所谓成熟就是剔除掉小孩子的天真,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即便这条路充满了荆棘。
派蒙有些可惜:“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呢?”
莫娜笑了笑:“派蒙,不会太久的,如今的提瓦特可不是过去的提瓦特。”
“梵天打通了多国运河,我们走晨曦运河去璃月,然后沿着碧水原通往璃月上游,快的话,三天时间就能抵达教令院。”
“这要是在过去,没有一两个月休想抵达。”
“不得不说,那恶龙是真的做了一件大好事。”
柯莱顿时就露出惊喜之色。
以前柯莱也十分想念安柏和优菈的日子,但在须弥来蒙德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坐船的话要去奥摩斯港,绕一大个圈抵达蒙德的荆夫港,然后到蒙德城才能找到安柏和优菈。
这一番奔波下来,中途海运没有出现任何意外的话也要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