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大家的干劲如何？”陈飞问马周。
马周马上激动的回答：“陈参军，自从你的考成法在我们博州开始实行的时候，下面的普通官吏干劲可是非常的充足啊！那些原先默默干事，可是却一直没有获得提拔的人，也都更加卖力的干活。甚至，本来几天的工作，现在一天都做完了。这下我们可真是奇迹了，我们博州全体衙门的办事效率也都提升了好几倍。”
而在户曹，几个书吏开始做事。
“你们谁把这份账目核对一下？”新上任的司户参军赵明东说道。
“赵参军，我来我来！”“赵参军，让我来吧！”“赵参军，这件事情我来办，我一定做得比他们要好！”……
只要上司一句话，无数人都抢着去完成工作。本来大家都嫌弃工作太多，可是现在工作还是那么些工作，可是大家也都嫌弃太少了。毕竟做得多，现在可是有好处的，可以获得优先提拔，这样大家怎么可能能够不努力呢？尤其是那些本来靠着努力做事的人，现在干活更是卖力了，所以他们根本也都差点为了做事而打起来，不得不说这个果然牛叉。
这个时候，另一个书吏来了，说：“赵参军，让我来吧，我一定帮你把事情做得妥妥当当的！”
可是那些正在抢工作的人马上不屑的说：“赵参军，这个贾人路他原先在那个崔岩参军在的时候，也就是使劲溜须拍马，想要讨好上位。而本来他也都是在提拔名单之列，可是现在被上头陈参军给打回来了，他升迁没戏了。所以现在他居然主动过来做事，他这个家伙只是会溜须拍马。根本不会做别的事情。所以，你还是不要交给他，交给我好了。我一定做得比他好！”
“赵参军，我现在打算浪子回头。能不能够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把事情做得妥妥当当，绝对一点问题也都没有。”那个贾人路说道。
马上另一个人说：“哼，你这种只是会溜须拍马的人，早就应该被开除了。我听说陈参军接下来可是要动刀了，那些吃闲饭不做事的人，都要被逐步清理出去，你现在想要悔改，那就晚了！”
“是啊是啊！赶紧把他开除出去好了。这种只是会溜须拍马的人，留下来根本没有用！”
大家都在一言一语的议论，显然希望把这个贾人路开除了。毕竟他本来只是会溜须拍马，一点用处也都没有，只不过是想要靠着讨好前任崔岩上位。可是现在没有机会了，他居然也知道要主动做事了。这下可真的是让不少本来勤恳做事的人骄傲起来了。现在陈飞弄出了这个考成法，那些做事的人可以优先提拔，那些不做事的人想提拔也都不合规矩了，所以他们骄傲不起来。原先他们只要把领导讨好了一切都不成问题，可是现在一切都是要看自己的。这个让那些平常溜须拍马的人感觉危险了，所以有一部分人也都主动开始做事，希望能够挽回自己的饭碗。毕竟陈飞已经放出话来了。如果一个月到头如果都没有什么绩效可以作为考核的，那你等着被开除好了。
“陈参军来了！”马上有人说道。
“见过陈参军！”大家一起行礼说道。
现在陈飞在大家心里面可是都是非常崇高的，毕竟陈飞让那些勤勤恳恳做事的人有了前途，所以大家也都开始琢磨着升迁了。而这个机会是陈飞给的，所以在衙门中低层官吏里面，陈飞的地位比起刺史达奚恕还要高。
“给他一次机会吧！”陈飞说道。
“给他机会？他这个家伙只是会溜须拍马啊！”有人问道。
陈飞摇摇头说：“你不让他试试，他们怎么可能能证明他的能力呢？说不定他确实有能力做好，你不给他一个机会，那他怎么能证明自己呢？我相信。天生我材必有用，没有人会是一个真正无能的人。我现在不妨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证明一下自己，他当时溜须拍马。也许也是被迫如此，而不是他自己也想如此呢？所以我们不妨给他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啊！”
而那个贾人路马上说：“多谢陈参军，多谢陈参军啊！陈参军也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做事，这样才能够报答陈参军啊！”
陈飞很快也就离开了户曹，然后到别的部门去巡视。而那些打算改头换面，真正重新开始的那些书吏，陈飞也都给了他们一个机会，并没有一棒子打死。而马周也都惊讶。
“陈参军，安心本来只是会溜须拍马的人，现在一个个都变得勤恳起来了。他们本来都只是会在官员身边讨好官员，然后希望获得升迁。他们平常根本看不起那些勤恳做事的人，他们能够偷懒也就偷懒，可是现在一个个都变得勤快起来了，这个真是令人不可思议。他们居然也都改邪归正了，这个也太……”马周显然不太理解这个问题。
陈飞马上回答：“这个有什么奇怪的，不好的制度，能够让人变成鬼，而好的制度能够让鬼变成人。”
马周若有所思，显然是对于这句话有了思考。陈飞的意思也就是一个制度的因素，因为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制度，那最终都能够把好人给逼迫成为坏人了。可是如果一个好的制度，那完全可以让坏人改邪归正，甚至从此走向了好人的道路。这个也就是法治比人治要好很多的原因，因为有了相应的规定，他能够让人遵守。可是如果没有相应的规矩，那好人都会被逼迫成为坏人。所以陈飞所说的也就是这个理论，不过陈飞对于接下来大唐能不能够坚持下去，能不能够逐步进化到法治，这个还是有些疑虑。毕竟想要进化，太难了，至少在唐朝还不能够实现。也许，数百年之后能够实现，那个时候陈飞也都看不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