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帮老祖做事
赵笙顿时怔住，浑身都不敢动弹。
原来这位断木派的老祖早就发现我了？
赵笙眼珠子直转，额头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
“怎么？刚刚胆子可大得很，偷听门派机密，也脸不红气不喘的，如今怕了？”
老祖的声音再次从地底传来。
赵笙讪讪笑了几声，回过身来，对着原先掌门和两位长老站的位置躬身拜了一拜。
“不肖弟子徐光正，拜见老祖。”
那边只有怪石堎嶒，不见半点人影。
都不知道老祖闭关地究竟在哪？难道真在地下……赵笙心思急转，想着该如何逃窜。
“你这一手隐藏气息的功法很俏啊，若不是老祖刚刚动怒，一时真气激荡，不然还真察觉不到你。”
老祖的声音再次响起，赵笙根本听不出方向来。
他心里暗暗叫苦，恭敬回道：“雕虫小技，不足为老祖道。”
“确实是雕虫小技，但却不是我断木派的雕虫小技。”
老祖冷哼一声，一时间，山风凝聚，压迫向赵笙。
赵笙脸色一变，就要闪躲，却惊觉四面八方都有山风涌来，将他重重禁锢。
就像是超大号的困龙掌……赵笙叫苦不迭。
今日他总算是体会到了自己敌人的感受。
想打没得打，想逃没得逃。
只见一缕清风卷起地上碎石，竟凭空形成一张苍老人脸。
这什么神仙手段？看起来颇为瘆人啊。
赵笙面色苍白，咽了口唾沫。
但仔细想想，先天宗师几乎都有崩山断流之威，做到此事虽说不易，但也不说绝无可能。
只需随心所欲操纵真气应该就可以。
但赵笙自问以他如今的境界做不到。
那碎石组成的苍老人脸上下打量赵笙，好像还真能看见似的。
赵笙动弹不得，心惊胆战，疾速运转真气，试图突破禁锢。
忽又见苍老人脸微微张口。
“你不是断木派子弟！”
声音自然还是从地底传来，那苍老人脸只是做做样子。
但如此看来更令人震撼恐惧。
他在闭关处说话，由真气组成的碎石人脸便同步张口。
这意味着他对真气的操纵真到了随心而发的地步。
听那老祖呵斥，赵笙的心都凉了半截。
面对此等高手，又被戳破身份，只怕真走不得了。
“要是被生擒，我直接将丹田内的青果点爆，炸了这山头。”
赵笙心下发狠，但见那苍老人脸又没有其他动作，只是盯着他上下看。
他喉头涌动，干笑道：“老祖目光如炬，小子确实不是断木派的弟子。”
苍老人脸上下起伏，空洞洞的眼眶里却散发出冷峻的意味。
“等伱到了我这境界，只消气机锁定，便能知道他人所练功法。”
他绕着赵笙缓缓转了一圈，低声道：“你身上的功法练的很驳杂，赵家的秘技、归海家的刀。
还有好些普通拳脚功法……你还练有我断木派的功法，而且不止一种。”
他越说，赵笙越是心惊。
这等手段，与神仙何异啊？
要知道就算是先天，也只能通过摸骨来知道他人境界，更别说知道他人所修炼的武学了。
可这位断木派的老祖，只是用气机扫过，竟就将他家底看光。
赵笙一颗心坠入谷底，旋即又想到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竟然没有察觉出自己已经断木派的六脉功法和皇室功法融合到一处，在丹田生成一棵古朴小树还有青果。
是了，这种奇异功法是自己所创，不知崩碎了多少次经脉所得，与自己可谓是天生匹配。
老祖没有察觉到，或许这就是自己得以遁逃的契机。
苍老人脸停在他身前正中，冷冷道：“你好大的胆啊，为谋图我断木派功法，竟偷跑上山来。”
四周的风再次鼓动，压得赵笙面色涨紫。
他攥紧拳头，就要点爆青果，给老祖来发大的。
但他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松开双拳，艰难笑道：“老祖不杀我，应该是留我有用吧。”
四周的风停住，苍老人脸顿时变得冷峻如冰，直视赵笙。
赵笙心头打鼓，却还是装作神色如常。
片刻后，组成苍老人脸的碎石快速移动，将他脸色变得平缓起来。
“你这人不但有耐心，还很聪明，有成大事之姿。”
周围的风顿时散去，赵笙终于从禁锢中脱身，不断喘气。
“没错，我留你是有用。”
苍老人脸幽幽道：“你偷听这么久，应也听出我断木派之危困了吧？”
赵笙松开衣领，连吸了好几口气，才站直身子。
“断木派年轻弟子青黄不接，不足以接住流沙派挑战？”
苍老人脸哼了一声，好像被赵笙戳中痛处。
但他没有否认，而是开口道：“所以我需要你出手相帮。”
赵笙愣了一下，问：“怎么帮？让我帮你们打跑流沙派，不可能吧……”
苍老人脸缓缓上升，张嘴道：“没错，我就要你替我断木派出手，你虽偷学了几脉功法，但每一脉都练得十分纯正，这点我都自愧弗如。
所以你虽不是我断木派弟子，但代断木派正统功法迎战，却是名正言顺。”
赵笙哑口无言。
这位老祖，你知不知道你们口中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新法领军人物李青丛就是我啊……赵笙脸色更加古怪了。
“我选中你还有一个原因。”
苍老人脸居高临下，道：“你很强，比所有年轻弟子都强，由你出手，正好打压那些持新法自重的不肖子弟气焰。”
赵笙知道自己不能拒绝，便识相点头道：“定不负老祖重托！”
“也由不得你不负！”
却见苍老人脸骤然散去，一颗颗碎石组成一排，直往赵笙心口撞去。
赵笙大骇，却是躲闪不得，被撞得连退了好几步。
他顿时觉得自己心跳都要停住，过了一瞬才缓过来，急忙扯开衣领，看见心口处，有一真气亮光从他体内亮起。
“你若不经我应允私自逃离断木山，我顷刻就能察觉，便炸了你心窝。”
老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当然你若好好干，老祖不会亏待你，不仅让你离开，还会送你一件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