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仁源氏和其新婚妻子,在去往其岳丈橘左元家的路上,发生了严重车祸,双双陷入昏迷的事情,季长衍是在大秦战将剧组拍戏的时候听罗毅汇报的。
想过清仁源氏肯定会想尽办法摆脱他的新婚妻子,过来大秦,没想过他竟然会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个金蝉脱壳。
听到清仁源氏那位名叫橘清子的新婚妻子被撞得不轻,腿都断了不说,肋骨也断了两根,之后的日子只能躺在床上养着,吃喝拉撒都要依仗别人,季长衍就忍不住对清仁源氏的心狠手辣皱眉。
对别人,这个人手段阴狠也就算了,这个橘清子,怎么说也是他清仁源氏明媒正娶娶回家的妻子,竟然为了摆脱她的监视,顺利来大秦,做出这种不讲夫妻情意的行为。
对枕边人都能下这等死手,看来这个清仁源氏比他想的还要阴毒,任何人的生命在他眼里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哪怕这个人是他的妻子也一样。
不过也是,连同宗同源,一个父亲的亲兄长都能下手呢,一个新婚不久,无感情基础,可有可无的妻子又算得了什么。
\"……跟着的人说,要是那辆撞过去的车再猛劲一点,那位橘清子断掉的两根肋骨就要戳进肺部,导致内出血,从而让人丢掉性命了,那两条断掉的腿说不定也会被夹掉,人从此变成瘸子,当时的情况可以说非常危险。……\"
也是没想到,清仁源氏竟然用这种疯狂的方式,摆脱橘清子,对清仁源氏的狠毒又多了一重认识,罗毅听到这场车祸时,人也为之一愣,显然是不敢相信清仁源氏竟然对自己也下了死手,让自己也成为了这场车祸的受害者。
这疯狂的操作,他清仁源氏也不怕撞过去的车子力道没控制好,自己也像橘清子那样,差点儿彻底交代在此事上!
据说对面那辆车司机,将车子撞上去之后,自己也没得到什么好处,人当场就死亡了,连被送去医院的机会都没有。
可不相信这种怎么看都充满浓浓人为手笔的\"意外\"真是意外,罗毅就觉得,这场意外更像是有人操控,连那当场死亡的吉普车司机都透着古怪。
大致将扶桑那边发生的事情全部听完,听到罗毅说,橘左元主张清仁源氏发生的车祸,跟此前同样发生过车祸的善平源氏一样,都是有人蓄意谋害,季长衍的眉毛就皱得更狠了。
跟善平源氏一样都是有人蓄意谋害?
这位做岳丈的财政理事大臣橘左元,怕是不知道,善平源氏的车祸,就是出于他那好女婿之手吧!
始作俑者就是他清仁源氏,还能有人去谋害他?
要说他清仁源氏想趁着这次机会,一箭双雕,彻底摆脱之前谋害亲兄的嫌疑还差不多。
清仁源氏被人谋害,这简直是今天季长衍听到的最大笑话。
\"让人仔细盯着那边的动向,人肯定会就此机会入境我大秦。
另外,盯一下扶桑那边的舆论,那位带着新婚妻子一起出车祸,舆论一定跟之前一样,都会讨论此事。\"季长衍吩咐罗毅。
季长衍有预感,以清仁源氏的谋算,他很有可能安排这场车祸的目的就不止是要甩掉橘清子过来大秦,摆脱嫌疑,让人心生怜悯,可能也是他的目的之一!
\"是少将。\"
不太懂自家少将为何让自己派人盯着扶桑那边的舆论,就没想到清仁源氏可能在计划甩开橘清子的同时,也在谋算摆脱自己谋害亲兄长的嫌疑,罗毅只一味服从指令。
人就在距离季长衍的车子不到三百米的剧组拍摄现场听着季长衍和罗毅对话。
这两天,已经从罗毅等人口中听到季长衍有关始皇帝陵那边的安排,知道,这一次他们抓住人后,同时也会将那条地道填回去,以免那条地道被有心之人再次利用,季末可不意外清仁源氏用来对付橘清子的狠辣手法。
那个阴损皇储,对付自己兄长善平源氏跟二条和美的手段,可谈不上纯良,一向喜欢一石二鸟的他,连自己都给算计进去了,当然要做到物有所值。
别说利用这一次的车祸脱离橘清子的监视,摆脱之前一些怀疑他的负面猜想,就是说他准备趁此机会引起橘左元与站在善平源氏那边大臣的矛盾,季末也毫不意外。
因为这些都是清仁源氏能做出来的事情。
比起相对惊诧清仁源氏所作所为的季长衍,罗毅等人,季末对清仁源氏的行为,丝毫不惊讶。
她甚至觉得,清仁源氏这样狠毒才是正常,要不然,也不会弄得那么多人家破人亡。
不过这样也很好,既然扶桑的二皇子清仁源氏出了车祸昏迷不醒,那在大秦出现任何意外的川岛菊郎就都跟清仁源氏不挂边了。
一个世界,总不能有两个清仁源氏吧?清仁源氏也不可能一个出了车祸昏迷不醒,被全扶桑的人关注,一个远在他国,准备做一些为人所不耻的事。
既然同一时间一个人不会出现在两个地方,那这出车祸昏迷不醒的清仁源氏和跑到大秦的清仁源氏,就总有一个是假的。
至于到底谁是假的,那就看扶桑那位仁和大君的意思了。
跟季长衍的想法有所不同,季末认为,只是将清仁源氏抓住,自此不让其入境根本阻止不了他对那所谓圣药的执着,人绝对会再偷偷跑来大秦找药的,且会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对那药执着的人,她季末又不是只见过清仁源氏一个,始皇帝后期寻找秘药的事情,整个朝堂都有目共睹,消息甚至传到了边关,老鬼出海的事情,更是人人皆知。
问题的关键是要让清仁源氏这个人再也不能作妖,最好是陪葬皇陵才好!
比起不想清仁源氏等人挖通帝陵的季长衍和209世帝,季末反而想让清仁源氏挖通帝陵进去。
到时候,他清仁源氏因为始皇帝陵里的机关丧命于皇陵之中,就算那位仁和大君再伤心难过儿子离世,这样难听且被人唾弃的死法儿,他也只能认下。
要不然,他一个一国之君,会向全世界承认,自己所生的优秀儿子是个不折不扣的盗墓贼么?且这个盗墓贼儿子,还因为去人家祖坟盗墓,不小心死在了墓里!
这件事要是让人知道,他们扶桑皇室,源氏一族的脸面可就彻底丢尽了。
非常期待清仁源氏的主动投网,季末此刻在想,听罗毅的意思,清仁源氏和橘清子的车被撞得很严重,也不晓得清仁源氏有没有在这场\"意外\"中受伤,能不能按时到达天都。
等他来天都那天,她季末一定找个时间好好去瞅瞅还能喘气的他清仁源氏。
清仁源氏当然能按时到达天都了。
他不光能按时到达天都,他还对自己离开扶桑后的事情做了详细安排。
只不过,车祸这种事情,虽然可控,但精准度上如何都有偏差,没伤到五脏六腑和头,腿也没断的清仁源氏,在这场车祸中,骨裂了一只胳膊,脸上了也挂了彩,可以说,跟之前他计划毫发无损的结果,有了不小偏差,光他受伤的那只胳膊,不养上两个月都不能好!
为此,清仁源氏还发了好大的脾气,责怪大邱左一,小泉三郎他们派出去的人办事不力,竟让他受了伤,从车祸发生截止到刚刚,大邱左一跟小泉三郎等人,已经被清仁源氏责骂不下五次了。
额头上是车祸中留下的伤口,胳膊也打上了起固定作用和保护作用的石膏,清仁源氏此刻正阴沉一张脸,眯着眼,睨着跪在地上,向自己汇报情况的大邱左一跟小泉三郎等人。
橘清子如今人在医院昏迷不醒,因为她的缘故,才被勒令不用贴身护卫的大邱左一也就不用避着人了,这会儿就在清仁源氏面前待命。
\"殿下,事情我们已经处理干净了,不会有任何人发现,其中有我们的手笔。\"
已经将车祸的事情善后完毕,不该说话的人都封了嘴,不敢去看受伤不轻的清仁源氏,小泉三郎连说话都是垂着脑袋不敢抬头的。
对小泉三郎办的事情极不满意,但是对他的害怕萎缩却很是满意,清仁源氏没有再继续责骂他跟大邱左一杆人等办事不力。
最重要的事情是,眼下他该关注的是三天后飞大秦天都一事,而不是已经发生没有回转余地的车祸。
\"飞机已经准备好了?
始皇帝陵那边进展如何,那帮蠢货三天后能按时完工么?\"
刚骨裂的胳膊很痛,虽不似骨折那样让人满头冒汗,不敢动弹半分的疼,但是比起肌肉拉伤那种只是伤到皮肉筋膜的疼痛,骨裂要更急剧很多。
几乎有种说话都会疼的感觉,从出生就没遭过如此大罪的清仁源氏,对那个被安排撞自己跟橘清子的人充满怨恨。
若不是那人撞人手法太有失精准,车子冲过来的力太大,他根本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撞了头不说,连胳膊都被冲击撞伤成骨裂!还不知道会不会因此影响之后的行动。
只可惜,人没了,他就算想找对方算账也只能作罢。
\"回王子殿下,那边一切如常,不出意外,三天后肯定能完成王子殿下的指令。\"
想着自己联系始皇帝陵一事负责人时,对面给出的回答,小泉三郎回答清仁源氏的话回答得心里慌突突。
也不知怎么,他就是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种莫名的感觉跟之前安排车祸一事时一样,可要说哪里不对,他还说不上来,因为一切都十分正常,没有任何反常情况发生,他几次询问始皇帝陵那边的负责人,得到的答复都是如此。
小泉三郎哪里知道,始皇帝陵那帮人接到清仁源氏的任务命令后,根本不敢将始皇帝陵那边的实际情况上报回来,特别是最近这几天他们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被迫停止工期的事。
那帮人,成天又怕到了清仁源氏给的规定时间,又怕自己任务没完成,还要担心最近这两天的微微不对劲儿,不管是那帮挖地道的,还是整个任务的负责人,没有一个敢如实向上峰汇报情况的。
他小泉三郎莫名其妙出现的不好预感,并不是无痛呻吟。
听到小泉三郎说始皇帝陵那边一切如常,不出意外,三天后肯定能完成自己的任务,因为车祸一事心情很差的清仁源氏,才觉骨裂的胳膊不是那么疼了。
事情最好如此,若是他人过去了天都,那帮蠢货却还要他等,那可就别怪他清仁源氏心狠不讲情面了。
\"三天后准时飞天都。\"清仁源氏吩咐道。
其实已经迫不及待想一探始皇帝陵的究竟了,可不能提前离开,一来,川岛菊郎的身份,他只能三天后再用,这两天不行,二来,扶桑这边的事情他也需要时间彻底处理妥当才可。
所以,哪怕他提前脱身,暂时摆脱了橘清子那个女人,也不能立马飞到大秦去。
想到自己说不定即将就能找到让自己牵挂十多年的圣药,清仁源氏内心就忍不住激动。
只要能找到圣药,千秋万载,其他还有什么事情值得他在意呢,橘清子那惹人厌烦的女人,就是进入他世界的一粒尘埃,根本毫不重要!
只是,他这破了相的额头,也不知还能不能恢复如初。
想到因为车祸,自己出了好多血还破了口子的额头,清仁源氏微微皱眉,紧接着他用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手机,点开照相功能。
瞧着手机镜头里,自己明显属于破相的脸,以及任何人都不敢保证将来不会留疤的额头伤口,清仁源氏因为小泉三郎那句能完成指令的话而舒心不少的心情,又瞬间多云转阴。
若是因为这次车祸,让他就此失去俊美的容貌,变成一个破相的残次品,那橘清子真是该死。
对额头上的伤口忍受度简直为零,清仁源氏甚至不愿多看眼下自己那张脸一眼。
打小就知道自己是兄弟几人中长得最好的,特别是跟自己平平无奇的愚蠢兄长比,那张脸在清仁源氏看来,也是打败善平源氏的利器,一向追求完美,清仁源氏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自己就此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