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心怀试探善于伪装,一个察觉不对静观其变,季长衍和季末两人间,又开始了彼此\"心知肚明\"的拉锯战。
说是午休结束,拍完下午的戏就会过来教季长衍武打动作,让季长衍先看剧本,季末没有失言。
大约下午两点钟,完成了今天全部戏份的季末,按照自己承诺的那般,带着看完一半剧本的季长衍,来到了剧组训练场地。
可不会将季长衍跟霍晴朗他们区分开来对待,霍晴朗他们在哪里训练的,季长衍就在哪里训练,根本不可能给季长衍单独划出一块地给他进行教学,季末将季长衍安排在了距离自己较近的位置,如此也方便刺激一下那些武戏不行的演员,让他们知道知道,他们的学习能力有多差,武戏打起来有多没力。
说到武戏没力,季末就无奈,也不晓得娱乐圈的审美怎么就是以瘦为美,女演员以瘦为美也就算了,小女娘,大部分的戏只要负责美就行,不需要太多表现力量感,且天生体质原因,女生本就比男生力量小,问题的关键是,男演员也以瘦为美!
本来就没多少肌肉,还一个个瘦成细狗,有的腰条都要赶上女演员的细了,连不到一百斤的女演员公主抱都抱不起来,这种没有力量的瘦猴型男演员,武戏怎么可能有力量感!
大秦战将在选角时,她都尽可能选一些身体力量看着较强,体型比较健硕的男艺人了,可惜,他们的力量感也就那样,差强人意都做得勉勉强强,还是降低N个档次要求的那种!
好在季末也想开了,这又不是选兵,真让这些演员上战场,管他动作有没有力,戏拍出来看着有力量感,能唬人就行,没必要要求人人都像军营里的兵一样,扛百来斤的负重疾跑都不成问题。
霍晴朗他们还是第一次跟季长衍一起被训练。
之前大秦战将第五、六、七、八部拍摄的时候,季长衍是后进组的,那会儿大秦战将剧组其他人的武戏,在集中训练的时候,就被季末教得差不多了。
季长衍进组后,季末就只教了季长衍一个人,所以霍晴朗他们都不是跟季长衍一起训练的。
这一次没有集中训练,剧组所有人的武戏都是进组后季末现教,霍晴朗等人也就有了跟季长衍一起训练的机会。
跟季长衍一起训练,谁都不可能淡定得了,霍晴朗那十几个还有最后两场武戏的人,看到自己居然被安排跟季长衍季少将一起训练,那是恨不得自己不是只剩下最后两场武戏了,而是还有好多场武戏在等着自己,好能让自己跟季长衍多一起训练一段时间,而不是仅仅再有四天就结束。
而那些在两部影片中也有武戏,只不过早早戏份就已结束的演员,则是在懊恼,怎么自己的武戏就那么早结束了呢,要不然,自己也有能跟季长衍季少将一起被训的机会了。
可惜再懊恼,他们也只能干看着霍晴朗那些能跟季长衍一起被季末训练的人眼馋。
季末将人放在一起训练,是要刺激霍晴朗他们的,不是让他们兴奋自己能跟季长衍一起训练的,没给霍晴朗那些人多长兴奋时间,季末先没去管集体亢奋的霍晴朗等人,直接开始教导季长衍他看过的那半部分剧本的武戏。
在大秦战将第九部、第十部剧本里,季黎的戏份都是在边关,也就不存在取景地是京市还是天都的差别了,在哪儿取景都一样,只要有帐篷和草地山林就成。
上来就是一套比教霍晴朗他们都复杂得多的大刀打法,手上那只临时被季末挑选征用的道具大刀,被她武得虎虎生风,空气中甚至都是兵器碰撞气流的嗡鸣声。
季末这气势可比教霍晴朗他们时要强悍得多,看得霍晴朗那十几个人,不自觉就将目光从季长衍身上挪到了季末身上。
在心底里为季末武得这套刀法暗暗拍手叫好,根本没意识到问题即将超出他们想象的霍晴朗等人,这会儿还一脸兴奋得欣赏季末打武戏呢。
两分钟后,武术动作演示完毕的季末停了下来,同时也伸手,将自己手上的大刀递向季长衍,示意他来一遍。
没看明白季末的一系列武打动作,就只知道刚才那一套大刀武得好呀,行云流水,气势如虹,对面要真有敌人,就这一套刀法打出来,没砍死成百上千的敌人,也绝对能弄死一片!
到这里,霍晴朗那十几个人依旧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直到季长衍按照季末的意思,接过那杆刀身长两米二的大刀,像季末刚才那样虎虎生风的武起来。
盯着就这样将季末教的动作完全复制下来的季长衍,刚才还在兴奋的霍晴朗等人才意识到不对劲儿。
按照季长衍季少将的这个学习速度,很有可能他们都没被彻底教完,季长衍季少将就能将他的全部武戏动作学会了!
而且季少将武出来的刀法,无论是招式还是力量感,都跟他们武出来的东西完全不一样!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同出一个师门,同拜一个老师,学的功夫也都相同,可由不同的人将学习的技艺拿出来用,呈现的效果却是云泥之别。
何止是倍受打击呀,意识到他们武出来的东西,别说在季末季大佬面前是垃圾,在季长衍季少将面前同样是垃圾,霍晴朗那十几个人,都不太好意思在季长衍面前练习季末教给他们的武戏了。
这会儿,以霍晴朗为首,尚有两场武戏的十几个人,那是羞于在季长衍面前比划他们那软而无力的小猫踩奶。
生怕季末下一个点到的就是自己,然后自己在季长衍季少将面前丢人,此时的霍晴朗等人,也不像刚才得知要跟季长衍一起接受训练时那样亢奋了,反而是觉着提前结束武戏挺好,省得要在季长衍季少将面前社死。
不想在偶像面前丢人的想法所有人都一样,不管这个人身处什么位置,霍晴朗他们这十几人现在就是如此。
而旁边刚才还羡慕霍晴朗他们的其他演员,眼下也不羡慕霍晴朗等人了,反而是有些同情他们即将在季长衍季少将面前丢人。
季末每天都有对剧组演员进行武戏训练,季长衍的武打动作又优秀于霍晴朗他们太多太多,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其中的差距。
可没心思关注满心不想丢人的霍晴朗他们和旁边那些同情霍晴朗等人的其他剧组工作人员,季长衍现在,是武着季末递给他的大刀,心里想着梦中的二代先祖。
他记得,在梦里,二代先祖季黎的那把大刀,就跟自己现在手上的这只复制品一模一样。
身为季家人,季长衍非常清楚,在家族要事记载中,那把二代先祖的专属兵器,是跟着他老人家一起下葬到了大墓中的。
除非见过那把大刀的人,否则谁也复制不出那已经跟着二代先祖入土的兵器。
清楚季末的身份,知道她肯定是晓得这把大刀的,只是没想到,季末连这把大刀上的花纹都记得清清楚楚,还让人照着模样复制了出来,越发好奇季末的前世记忆是从何而来,季长衍按照季末刚才舞的刀法,将一切动作还原得七七八八。
到底不是田岳那样的武学奇才,能将任何看过的招式都拓个九成九,季长衍能在短时间之内,将季末武的刀法复刻七成,还是沾了他学的季家武学的光。
季末教给他的刀法招数源于季家武学,很多内容都跟季家武学相辅相成,对于季长衍来说,学习起来更加容易。
再加上,无论是霍晴朗他们那十几个人,还是剧组其他人,根本没人有眼力能分辨出季末所武刀法跟季长衍所武刀法有何不同,在他们眼里,季长衍自然是不差分毫完全将季末所武刀法全部复刻了下来。
满意的看着霍晴朗等人倍受打击的神情,季末眸光幽深,盯着季长衍将那一套刀法武完。
她不会看错,就在刚刚,她将那把复制自己大侄儿兵器的大刀递给季长衍时,季长衍的目光微微飘忽了一瞬。
虽然这一瞬,连半秒钟的时间都没有,可也确实是飘忽了。
而且季长衍武刀的时候,看上去也好似有一些不一样......。
季末不禁疑惑,难道,季长衍此行进组大秦战将的目的还跟自己大侄儿有关?
想到季长衍那张跟季黎一模一样的脸,以及吴迪曾经说过的话,外加在杭市时,吴迪受伤,人却是被季长衍所救一事。
回忆起吴迪跟自己摊牌那晚,出现在陌生车子和酒店附近的那个怪异侦察兵,季末脑中产生了一个想法。
若是她能借着吴迪的血入梦,看到上一世发生过的事情,吴迪这个拥有二世帝面容的人也能梦到那些,那季长衍这个跟季黎用同一张脸的大聪明又为何不能入梦呢?
她记得没错的话,吴迪那块神奇的玉饰,被他视为平安玉的始终戴在脖颈上,很少摘下来。
要是当初季长衍这大聪明救下吴迪时,机缘巧合入了一次梦,倍感奇怪,后来又机缘巧合下得知了吴迪身上玉饰的秘密,比如,那天晚上,那个怪异的侦察兵是季长衍,那他突然跑出来说要继续参演大秦战将可就不奇怪了。
而且她清楚记得,就在前不久,吴迪亲口跟季长羽说过,他季长衍邀请他吴迪去季家老宅做客!
将一切都假设了一遍,觉着自己的这个想法很有可能成立,季末神情不变,继续不动声色观察着季长衍的一举一动。
没错,季末就是特意挑选了一把完全复制季黎兵器的大刀拿给季长衍,想要试探观察他反应的。
在不确定季长衍进剧组的目的前,在季末看来,一切都值得假设,哪怕是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还不晓得自己已经露了马脚,没瞧出季末有异样的季长衍,继续认真学习,顺带观察季末,研究剧本。
就在季末和季长衍这两人彼此试探观察之时,千里之外,被婚姻生活所折磨的清仁源氏,正在接收始皇帝陵这边最新的消息。
说是大致在十天之内,帝陵这边的工程就会完成,只要地道完成,他们就可以随时进入帝陵。
可是等始皇帝陵挖通的消息等了整整四个多月,期间自己甚至还抽空结了婚,成为已婚人士,感受婚姻带来的困扰,难得有一个好消息传来,清仁源氏听到信儿的时候,整个人都罕见得异常激动。
换做以前,面对始皇帝陵被挖通这样的事情,清仁源氏虽说会激动,但不会像现在这般表现得这么外露。
可谁让最近这段时间,传来的消息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就连清仁源氏非常看好的先进机器人都折在了南郡山洞,之前始皇帝陵这边还屡屡传来坏消息,不是遇见了不能挖通的位置必须改道,就是进程有变,更有大丰裕谷家一事,还有李氏集团的失败,东北三郡的被剿,连域海峡的失利,大使馆的事情等等等等。
快四年时间了,这算是唯一一个能够牵动清仁源氏心弦的好消息,难得顺心一次,清仁源氏自然也就情绪外露了一些。
\"大秦天都那边有具体说哪一天会竣工么?\"
眼神最深处是对某样东西疯狂的渴望,清仁源氏心情激动的询问自己的护卫下属,始皇帝陵那边,有没有给出具体的完工时间。
没有人时,清仁源氏都会说徐国古语,而非扶桑语,现在就是。
想听到确切的日期,而不是大致十天之内,五天之内,这样笼统的答复,清仁源氏在兴奋的同时,也有些暴躁。
而让他暴躁的原因,不是别的什么事情和人,正是他的亲婚妻子,财政理政大臣橘左元的独女,橘清子。
早就不是没结婚时那个说去哪儿就去哪儿的清仁源氏了。
结婚后的清仁源氏,是走到哪里,橘清子跟到哪里,几乎要夸张到寸步不离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