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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她好像是进了这个商场。”

追债公司的人面面相觑,来商场的上下两层逛了好一会儿。

“务必要抓到她,老板下了死命令。”

说罢,领头的人带着下属朝着商场内部走去。

有年轻的妇女带着小姑娘拎着花篮,卖着玫瑰花。

书城里,满是前来看书歇息的情侣和高中生。

星巴克咖啡厅里,西装革履的上班族敲着笔记本电脑。

楼下楼上,偶尔也能看到穿着洛丽塔和汉服的女孩并肩而行。

一只熊本熊拿着传单站在原地,给沿途的人分发传单,宣传着新开业的快餐店套餐。

经过那只熊本熊的时候,一张传单递了过来。

“谢谢!”

领头的人接过传单,面无表情地走远了。

在经过一个垃圾桶的时候,随手扔到了里面。

“各个出口都注意点,卫生间也是,盯紧一点。”

他一边说,一边给下属打了电话。

晌午时分,公园里,小松屹蜷缩在球球池中。

混色的,似彩虹糖一般的糖果小球遮住了他幼小的身体。

阳光勉强从那些小球的缝隙里挤进来,照在他的脸上。

周围满是其他孩子的喧闹声,他躲藏在这片喧哗的寂静角落里,觉得前所未有地安心。

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躲进了废弃仓库里的纸箱?

不对,不是这样。

他是喜欢安静的,但此刻身旁没有妈妈,他喜欢热闹点的地方。

但是,他又得记住她的话,别出声。

这是一场躲猫猫的游戏,赢了就可以回家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那片暖融融的光晕里,他渐渐睡去了。

“妈的,这个女人跑哪里去了?”

领头的人有些恼火,将火气撒在了几个下属手上。

“一帮废物,连个娘们都看不住,这都能让她跑了?”

几名西装男颤颤巍巍,不看犟嘴。

他们做的活是有些不光彩的,在灰色边缘徘徊。

这个头儿干的事,也都见不得光,跟着老板赚了些钱,但家底都不干净。

这时候,一个拍着短视频的团体从这里经过。

熊本熊走到了他身边,轻轻拍了拍西装男的胳膊。

摄影团队拿着手机,一边卖直播一边用熟练的东北话说道:“铁汁们,刷个666啊!”

西装男侧目,面色平静地看了一眼那个熊本熊,想起了之前给他发传单的那个。

于是鬼使神差地,他一把揪起了它的头套。

一个年轻的女学生有些尴尬地看着他,面露歉意。

“抱歉,是我失礼了。”

西装男将头套还给了她,带着下属快步离开了这里。

快餐店打烊之际,熊本熊走进了店里,摘下了头套,露出了牧君兰略显倦意的脸。

虽然看起来有些憔悴,但仍旧是美的,开店的老板看得都有些入迷,直到他身旁的老板娘推了他一把,他才回过神。

“辛苦了。”

老板将两张一百元的纸币递了过去,连带着一袋封好的炸鸡和汉堡。

老板娘看了那两张崭新的纸币一眼,心里有些窝火,一把躲过赖,拿走了一张。

“其他做兼职发传单都是一百,别搞错了。”

牧君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默默脱掉熊本熊的衣服,穿好外套,拿起那一张一百元的纸币和炸鸡。

想起了之前和儿子的约定,她问道:“我可以带一杯可乐走吗?”

老板闻言,二话不说就倒了一杯可乐,打包装好,老板娘这回没什么意见。

“谢谢!”

接过可乐,牧君兰出了门,往人少的地方走。

一边走,一边打量四周的环境。

凡是年轻男性在身后跟着的,或者迎面走来的,她都会加快脚步远远避开。

夜间的街头人流涌动,洒水车慢悠悠地驶过,放着生日快乐歌。

她猛然抬起头,眼里掠过一抹光彩。

“今天是三月六号,明天就是松屹生日了。”

很快,那抹光就黯淡了下去。

……

“小朋友,快醒醒,别睡过头了,快回家吧。”

“哦!”

小松屹呆呆地点了点头,抬起头看向天空。

城市的夜晚看不到星星,只有远方高楼上呼吸的霓虹。

妈妈为什么还没有来呢?

她是不是,没有找到我?

小松屹心里感到一阵惶恐,鼻尖突然一酸。

他飞快地逃离了球球池,四处张望。

这时候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如果妈妈这时候回来了,找不到他,他该怎么办呢?

“小朋友,你家在哪的?爸爸妈妈呢?”

清理球球池的阿姨问道。

“我妈妈今天有点忙,我在这里等她下班。”

小松屹平静地道,踩着滑滑梯的梯子,双手撑在一旁,双腿前伸,沿着滑道滑下。

阿姨不说话了,除了觉得这小孩有些可怜以外,再无其他。

玩了一会儿滑滑梯,小松屹也觉得无聊,索性沿着密闭的管道爬了一会儿,躲在了拐角处。

很安静,很黑,但是这样窄小的空间,又能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小松屹抱着膝盖,在里面坐了下来。

这个时候,他才像躲进了废弃纸箱的老鼠。

如果妈妈不来找你了,你能去哪里呢?

小松屹这样想着,本来是有些害怕的,但是,这个狭小的,与世隔绝的空间,又莫名地给了他一种安全感。

就像,是保护着他的一层蛋壳。

如果,她真的不来找你了。

那么,就在这里睡一晚吧,不要去想太多。

小松屹把脸埋进了膝盖,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夜里湿气重,昼夜温差大,这时候是有些冷的。

牧君兰找到这里,四处张望,没有看到苏松屹的人,顿时一阵心慌。

“松屹!”

“松屹!”

远远地听到了牧君兰的声音,小松屹从滑滑梯的管道里爬了出来。

“妈妈!”

“松屹!”

见到了儿子,牧君兰心里悬着的巨石终于跌落。

小松屹抱着她,眼眶一酸,哭了起来。

“别怕,没事的,没事的。”

牧君兰安慰着,拍着他背的手都在颤抖。

“饿了吧,来,吃点东西。”

母子两人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她从袋子里拿出还泛着温热的炸鸡和汉堡,递给了小松屹。

“妈妈,我不想玩捉迷藏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小松屹一边吃着汉堡,一边喝可乐,小声说道。

“乖,过几天,妈妈就带你回家。”

牧君兰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随后看向周围,警惕的目光里带着一丝不安。

晚上的时候,她带着小松屹走了好一会儿的路,进了一片破旧的城中村。

路很绕,巷子很黑。

紧挨着这个城中村的就是火车站,非常地吵,半夜两点睡觉都能听到动车风飞驰而过的声音。

所以,这个地方的房租也很便宜。

窗外雷声隆隆,天花板上漏着水。

水一滴两滴地落在塑料盆里,很有节奏和韵律感。

小松屹躺在被子里,抱住身旁女人的胳膊。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牧君兰已经记不清儿子问了多少次这个问题了。

“会有些晚,大约会是在冬季吧。”

她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背。

“哦。”

小松屹淡淡应了一声,看着天花板上悬挂着的灯罩。

有两只飞蛾绕着灯罩的边沿起舞,似乎是想挤进那层轻薄的玻璃,融进那片灯芯。

飞蛾们的生命轻贱又低等,一生都在追逐光而活,仿佛没有属于自己的灵魂和意识。

“别盯着灯泡看,对眼睛不好。”

牧君兰呵斥道。

“哦。”

小松屹迎上了她严厉的眼神,低下了头。

轰隆!

雷声炸响,窗外的世界霎时亮了起来,银色的枝形闪电在天空蔓延开来。

玻璃和天花板开始颤栗,老鼠在头顶的天花板上迅速奔走,似乎也受到了惊吓。

灯罩里亮着微暖的光,伴随着窗外的雷声忽隐忽现,悬挂着灯的线开始摇晃。

房间里时而亮堂,时而黑暗。

小松屹下意识地抱紧了牧君兰的胳膊。

没一会儿,伴随着一阵跳闸的声音,房间里彻底黑暗了下去。

夜色之中,慢慢地,皮鞋踏在了金属质的简易楼梯上。

金属战栗的声音,铁锈哗啦的声音,还有雨水溅射的身音。

越来越近,就在楼下。

来的不止一个人,有好几个。

牧君兰脊背猛然一颤,抱着小松屹的胳膊轻轻颤抖起来。

“嘘,等会不要发出声音。”

“哦。”

小松屹本能地跟着她起身,知道又要玩躲猫猫了。

牧君兰将他塞到了床底下,整理好床上的被褥,紧接着也钻到床底,护住了他。

床边沿落下的床单,遮住了空挡,离地只剩下约莫两公分的样子。

地板一片冰冷,床底满是灰尘。

牧君兰捂着儿子的嘴,在他耳变低语着:“别出声……”

小松屹不说话,只是点头。

世界就这样,在夜色的静谧与轰鸣的雷声中交替。

直到,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那个女人真是能跑。”

“是往这边走的吗?”

“应该是吧,有人看到她往这里跑的。”

门外的声音忽隐忽现。

沉默了良久,有人发出了“嘘”的声音。

随后,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

木门发出沉闷的响声,牧君兰将小松屹抱得更紧了一些。

小松屹被她勒得有些疼,但一直记着她的话,不要出声。

“有人吗?”

片刻的沉默后,木门被粗暴地一脚踹开。

牧君兰浑身一颤,咬紧了牙关。

小松屹仿佛能听见她牙齿死死咬合在一起的声音。

手电筒的光亮了起来,牧君兰搂着小松屹,放缓了呼吸,像是安眠的死者。

白光照亮了房间,使得地板像是蒙上了一层白霜。

从那道两公分的缝隙里透过来的光,抵达了小松屹的眼睛。

那是他第一次,从光这种摸不到抓不住的东西上感到恐惧。

光是没有温度的,但从那道缝隙照在他脸上,像是死者冰冷的手。

从冰冷的水里浸泡了很久以后,触摸到他脸上的手。

地板上的每一粒渺小的尘埃,都在这光的照亮下无所遁形。

那些透过来的光,大半被牧君兰的身体抵挡着。

但苏松屹仍能看见那些尘埃的模样,像是铺上了一层微小的细沙。

在那些尘埃上,踩着一双漆黑的皮鞋。

嗒嗒!

随着他脚步的走动,灯光四处游离。

小松屹颤栗着,看着面前为他挡住那些光的女人,她比自己的恐惧更甚。

借着那些与黑夜的基调格格不入的光,他看见她的脸,苍白憔悴得可怕。

“嗒!嗒!”

皮鞋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一趟,在床边停留了好一会儿。

具体停留了多久,小松屹不知道。

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很漫长。

雨点落在盆里的声音,有三十三次。

随后,便是一辆动车驶过,淹没了他的听觉。

动车远离之后,西装男的声音响起:“没人,不是这间。你们呢?”

“正在找。”

随后,他回到了门口,和另外几名长相不详的人去了其他出租屋。

“咚咚咚!”

“你好,开一下门!”

敲门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有不少人被打扰了安眠。

待在这个城中村的廉价出租屋里的,大多是些进城务工的中年夫妻。

约莫半个多小时以后,这群人的声音才渐渐从这里消失。

牧君兰仍旧躺在床底,没有动弹一丝的想法。

当人陷入恐惧和麻木之时,连做出一丝一毫的动作都格外艰难。

就在小松屹以为,他要在这个床底睡一整晚的时候。

她拍了拍他的背:“等我出去看看。”

说罢,她就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凑到门边,看了看外面。

过了半晌,她关上门,用一把椅子将门顶上。

“可以来床上睡了。”

良久,她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的死寂,一直以来萦绕在房间里的,压抑的气氛就此化解。

小松屹从床底下爬出,抬头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头,触动了伤口,眼角泛起泪滴。

耳畔仿佛又响起了三个字,“别出声”。

牧君兰走过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

“妈妈,我头好疼。”

牧君兰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摸了摸他的头,让他赶紧睡觉。

夜色中,他看不清她的脸,是怎样的一种表情。

“妈妈,你可不可以唱歌给我听,我很害怕。”

雨滴在夜色中缓缓坠落,窗外的雷声还在作响,天花板上的老鼠躁动不安。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

就是在那个晚上,她唱的《橄榄树》,让苏松屹记了一辈子。

那个时候,他只能抱紧她的胳膊,那是他唯一的依靠。

如果不是因为爱她,又怎会,怎会那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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